養成之吾家有妻初長成 — 第 133 章 賜婚

我們來試想一下,假如靜遠王同四皇子走的很近,同時還似乎是為四皇子活動着京城的勢力,六皇子同樣暗中說動四皇子做些事情,那麽靜遠王考慮的為什麽是同六皇子交易而不是四…

我們來試想一下,假如靜遠王同四皇子走的很近,同時還似乎是為四皇子活動着京城的勢力,六皇子同樣暗中說動四皇子做些事情,那麽靜遠王考慮的為什麽是同六皇子交易而不是四皇子?

同時,将自己女兒嫁出去什麽的,首先考慮的也應該是自己支持的人才對啊……

鳳朝歌沒有發現阿黛居然還非常有政治天賦,難道真是是因為跟着他看多了嗎?所以敏銳的直覺,加上肯定的判斷,居然得出了正确的結論?

或者說這個孩子的政治天賦格外不錯?

鳳朝歌皺眉,這不是他希望的,因為阿黛越發的優秀,能力越出衆,觊觎她的人忌憚她的人便會更多。

就像是你希望山狼幫你狩獵獲得更多的獵物,卻擔心山狼過分的攻擊力會反傷自己。阿黛就是這樣,出衆的能力總是讓人希望能夠讓她為自己所用,卻有擔心她過分出衆鋒銳的能力會反噬自己奪走屬于自己的權利地位。

鳳朝歌感到很矛盾,他希望阿黛優秀,獨立,有風儀,能做一個優雅美麗的女人,卻又不希望她太過出衆,能力突出,平凡的過完一生。

鳳朝歌顯然一直沒有意識到一股問題。

能夠被死神這種不平凡的生物看中,跟死神這種不平凡的生物生活十年,被死神這種不平凡的生物教導,阿黛再怎麽平凡也該不平凡起來了吧……

嘆氣,這樣的天資若是浪費了也是不好呢,鳳朝歌微笑的道:“如此,阿黛你就多留心一些東西吧,看看這幾日你能學會多少東西。”

阿黛一愣,鳳朝歌已經微笑的摸了摸她的臉頰:“阿黛,真相是不會擺在眼前讓你看的,每個人的心都是這世間最難解的謎題,就看看你猜心的本事兒有多高了,又能夠做到什麽程度。”

猜心,阿黛看着鳳朝歌忽然有些失落的道:“阿黛最希望的是能夠看懂殿下的心。”

鳳朝歌微微一動,只覺得已經不會跳動的心髒焉得一動,帶來的一種奇異的酥麻刺痛蔓延在胸腔,那種沉重的幾乎窒息的蔓延開的疼痛像是空氣一般存在他身體的每個角落。

明明……已經不會呼吸心跳了吶。

……

晚宴很快便開始了,在即将開始的時候,鳳朝歌帶着阿黛來到了大殿中。

鳳朝歌天生就有這種魔力讓所有看到他的人産生震撼,哪怕如今他已經枯槁蒼白即将離開。燈火通明的大殿上,無數的燈盞燭光映照這幹淨的幾乎能夠反光的木質地板,一座座豐盛精致的膳食,紅漆殿柱上纏繞着精致的深紅色幔帳,擺在窗邊的新鮮花朵,地上的落地花瓶。

衣着精致的公子小姐,互相說話攀談的人們,手中的白瓷酒杯泛着精致的光澤,小姐發髻上的精致簪子粉黛淺妝。

奢華典雅的氣息格外的濃厚。

轉眼,人們似有所覺的轉頭看向殿門,一道修長的身影領着另一邊較為嬌小玲珑的身影緩緩而來,消瘦高挑的魔性美人,便是半邊面具,眼角生出淺淺的皺紋,略微斑白幹枯的頭都告訴衆人一個事實,這個男人已經蒼老。

他被身邊的女孩兒扶着,看起來像是他帶着女孩兒往裏走,實際上現在他的大部分力量都被阿黛撐着往前走。

因為他現在的力量若是沒有人扶着恐怕不過十步便會摔下去,狼狽而落魄。

可他依然是鳳朝歌,盡管他的一只眼睛變成了透明的冰色,而且他的視力已經弱化到焦距渙散的地步。

獨屬于鳳朝歌的那種清冷靜定,帶着誘惑的妩媚的清冷,像是地獄同天堂交織的地方,那裏有着地獄的恐怖誘惑,也有天堂的甜美誘人。

鳳朝歌身上永遠都有一種深重的壓迫,一種格外美麗的聖潔,讓人瘋狂的想要膜拜他,卻不敢上前一步玷污他的氣質。

無可替代。

鳳朝歌步伐稍微緩慢,因為他走不了太快,一路上無視衆人的注目禮,唇角稍微翹起,一分勾人,一分不屑,三分譏诮。

鳳朝歌一直走到屬于他的位置上,位于皇帝主座的副手位置,是兩人一席的座位,扶着他坐下之後,阿黛才乖乖巧巧的坐在了他的身邊。

中午匆匆趕過來的狼狽已經沒有了,衣服上沾的東西都已經被收拾幹淨,一身正紅略微妩媚的妝容去沉靜溫婉的笑着,嘴角的弧度不高一份也不低一分,看起來優雅規矩,大家閨秀的端莊秀氣。

這才是幼清郡主,一身氣度風儀堪比鳳朝歌,有着端莊自持的規矩,無懈可擊的修養,最适合擺在櫥窗供各國的使臣瞻仰俯首。

鳳朝歌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沒有任何味道,只是白水流過喉嚨的感覺,他的味覺已經完全喪失了。

失去了嗅覺,他已經無法感受到阿黛身上的味道了,這些年孩子跟在他身邊,加上一直修煉馭魂術,所以身上的味道越來越像他。

也只有他稍微感覺到,在她靠近的時候,屬于她的,那種溫暖的馨香的甜奶糕一樣的味道,只可惜如今他嗅覺退化,根本無法嗅聞任何的味道,也不可能感受到阿黛身上的味道。

至于皇帝包廂裏那那盒熏香……

當然是為了套話的。

鳳朝歌不再多說,而是小心的靠近阿黛,感受屬于阿黛的溫暖同柔軟,發覺他似無意識的靠近自己,阿黛不知為何腦子裏突然變浮現了六皇子将鳳宜泷壓在牆上的畫面,她總是不自覺的想要将六皇子替換成鳳朝歌,鳳宜泷替換成自己。

啊,如果殿下這樣抱着自己……

阿黛的臉頰瞬間紅了。

說起鳳宜泷,阿黛便小心的不着痕跡的往鳳朝歌身邊靠了一靠,然後看向一邊的大廳裏,才發覺鳳宜泷也在,只是這會兒的鳳宜泷臉色潮紅,眸光水潤,像是一朵剛被雨水滋潤的桃花,嬌嫩的可以掐出水來。

身上的衣服也換了一身新的,桃紅色的織花曲裾,看起來便柔軟端莊。

只是…。

她那嬌媚的顏色,以及眉宇間的媚色看起來不那麽有說服力。

阿黛轉回自己的視線,沒有再看別的地方,而是側頭看着鳳朝歌,她的眼神很專注,鳳朝歌沒有注意她,而是慢悠悠的有一口沒一口的抿着茶盞裏的茶水,一雙深邃銳利的眼眸看着面前的奢華聚會,互相說話的公子小姐還有夫人官員們。

雖然他已經看不太清,但是卻還在看着,阿黛便一只手撐着自己,一雙眼眸緊緊的盯着面前的人。

真好看…。怎麽也看不夠一般……怎麽會這樣的美麗,流暢漂亮的側臉,挺直漂亮的鼻子,還有些小巧,眼形格外的曳麗妩媚,眼角上挑,一種驕傲而冷魅的味道,便是眼角上的一點兒細紋也格外的漂亮。

鬓角稍微泛白,在燈火下,像是斷裂成一節一節的水晶,泛着脆弱璀璨的光芒,便是蒼白幹枯,已經有點兒龜裂的皮膚,也格外的溫柔。

無論如何都美麗的無可匹敵的男人。

鳳朝歌的注意力實際上是在另外一個地方,正在和太子說話的元袖姿身上,西荷的公主,身份不錯,看起來西荷有意同天瑞聯姻吧。

看樣子,是嫁公主過來。

西荷、囚夷、北願、南島大概都有這樣的想法,只是不知道他們要做到哪一步而已,這些卻都是私下商量的,使團單獨同天瑞的代表團談判。

天瑞的代表團會決定讓哪個國家的使團嫁過來,也有些提出嫁過來的國家會拒絕,比如北願的大公主祁英英。

北願面臨東越俞家的逼迫,偏偏東越的國君沒法掌控俞家,北願希望用聯姻來讓天瑞派出軍隊幫忙抵禦東越。

偏偏,天瑞并不想摻和到裏面,若是真的有一位公主嫁過來,礙于姻親關系,天瑞總要出些力氣。

而另一邊南島是島國,想要天瑞多開放幾個港口,順便兩國貨物交流更多一些利益,總要有個公主過來。天瑞的利益會礙于情面遭到損害,這就算了吧。

最後,囚夷……

這種兩國出使的時候,赤水關還在嚴防死守,對面還想着大軍壓境的國家……公主什麽的…。嫁過來完全是找死。

唯有西荷,兩國的貿易往來卻是需要更多一些,聽說西荷的金銀之類的東西很多……

雖然這位袖姿公主很有些手段的樣子,但是內功盡廢的孩子要掀起腥風血雨什麽的……也是個問題呢。

這倒是個問題,西荷的公主再怎麽樣也只能做一個側妃吧,日後太子繼位,能夠成為一個貴妃之類的。

畢竟一國皇後是個外國人,未來儲君有一半外國血脈…。還是有些不好呢。

這麽說起來,阿黛要嫁給樂亭的事情,私底下已經通過了吧,鳳朝歌有些悶悶的,真的不怎麽希望自己的寶貝嫁的那麽遠呢。

而阿黛嫁過去,本身就是對俞家的一種壓迫吧……還有那無辜廢掉的“太子妃”

鳳朝歌的無聲思考間,已經将天瑞代表團同各國的談判狀态猜了個七七八八,大概意思明了簡潔。

若是天瑞代表團知道了宸王就在這一會兒便理得清楚,恐怕要哭了,那可是他們天天熬夜弄出來的成果……。

轉眼,太監尖銳的聲音傳來:“皇上駕到,皇後駕到!”

皇帝領着一身正紅鳳袍的皇後走進殿中,所有人都跪了下去,便是鳳朝歌也在阿黛的攙扶下站起身子,慢慢的半跪下去:“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吧。”皇帝的聲音有些沙啞疲憊,像是非常累的感覺,鳳朝歌眼睑微微的垂低一些,慢慢悠悠的站起來。

剛剛站直身體便是面前一黑,完全失去了所有的影像,鳳朝歌的臉色微微一白,向後退了一步,感覺有些眩暈。

像是供血不足的樣子。

阿黛一把扶住他,讓他不會直接摔下去,在大家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扶着他坐在位置上,看着鳳朝歌的瞳孔焦距漸漸的凝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鳳朝歌感覺面前的視線漸漸的清晰,方才放松了緊緊抓住阿黛的手,微微的一笑。這個孩子身上有一種格外令他安心的力量。

剛剛一瞬間的視覺黑暗,他感覺完全被外界所屏蔽,無措的恐慌感瞬間凝結全身,唯有孩子的手溫柔細軟,似乎是僅剩下的一點兒依靠。

鳳朝歌舒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好像有些神經不對,就算是死掉了什麽的……。也沒有關系啊。

皇帝的開場白很簡短,似乎是因為感覺很疲勞,所以不像多事兒,幹脆就這麽簡單的過去了。

鳳朝歌因為走神,一直到現在才将将聽見皇帝宣布的第一件事兒。

“好了,說了這麽多,還有一件事要讓大家知道。”皇帝站在自己的座位前,放松了身形沉穩而不是威嚴的道:“西荷的袖姿公主嬌媚端莊,溫婉有餘,是以朕決定将其聘為太子側妃。”

低下沒有多少議論的聲音,顯然是都有心理準備的。

他一說完,元袖姿便起身走到大殿中央,太子坐在皇帝右下手第一的席位上,只有他一個人的席位,沉默的聽完皇帝的一段話,在看到元袖姿走到大殿中央的時候,終于緩慢的笑了一下,走到她的身邊。

短短的一截路,卻是格外的煎熬又短暫,他好希望自己永遠走不到盡頭,就像在他成人禮那天,在死神廟舉行及冠禮之後回到東宮的那天。

他從正殿走回寝室,一路上看着殿中的花草,腳步一拖再拖,遲疑再遲疑,因為他知道皇後為他安排的成人禮物是什麽。

是一個美麗多情的侍人,一位官家小姐,那位官家小姐甘願入宮做了一個宮女,只為了等這一天他成人做他的侍妾。

看,多麽美好又簡單的一件事兒,多少男人都喜歡的溫柔鄉,軟玉在懷。可是他卻是将要趕赴刑場的死刑犯,總希望那路長一些,再長一些。

或者,在這長長短短又煎熬的一段路程上,他走過去,看見等在裏面的是他希望的那個人。他心心念念的人。

實際上,不是,永遠也不可能是。

不論皇後的期待,或者太子的責任,他都不可能等來他希望的人。

太子沉靜微笑,唇角缱绻溫柔,眸光流轉間溫柔含情,迷了滿殿小姐的芳心,他走到元袖姿的身邊,慢慢的跪下去。

十年時間,他走過的無數的路,沒有一條能讓他走到她的身邊。

也許,在那及冠禮的晚上,他便知道自己即将失去站在她身邊的資格,那個孩子,從來不屬于他。

皇帝看着跪在殿中的兩個人,蘇慶豐上前一步,宣讀聖旨:

“……今西荷公主元袖姿,容儀端正,品德淑儀,堪為良配,特配與太子為側妃!”

元袖姿滿心嬌羞同歡喜,細細的聲音裏也滿是嬌羞同溫柔:“謝陛下。”

太子的臉隐在一片陰影裏,眼睑低垂,看不清他的神色表情,只聽得他的聲音滿滿的笑意反而有些涼:“兒臣謝父皇賜婚。”

帶着說不出的冷。

小阿黛,我們永遠都只能是兄妹。

一場賜婚,沒有引起多大的波瀾,皇後看起來喜氣洋洋的,看着阿黛的眼神也滿是輕盈同炫耀。只覺得格外的慶幸,這孩子沒有再絆着自己的兒子,自己兒子如此乖巧的抛棄她,實在是太聽話了。

阿黛完全沒有注意到皇後的眼神,對于她來說皇後不論是什麽心情都無所謂,她對于太子完全只是那是自己的兄長,無所謂。

轉眸的瞬間,看見太子似乎有些放空思緒,看着她眼睛卻空茫的厲害,阿黛也無所謂,對着他笑一笑,張開嘴巴,無聲的兩個字:“恭喜。”

太子瞬間低頭,似乎有些狼狽,低頭的一瞬間卻端起酒杯慢慢的一口飲盡,唇角的笑容溫柔優雅。

皇帝又簡單的宣布了一些事情,然後便開始了晚宴。

酒宴過半,樂亭忽然自席上起身,徑直走到大殿中央,雙手作揖:“啓禀陛下,樂亭今日有事相求。”

阿黛一瞬間僵冷了血液,原本看着鳳朝歌的臉卻猝然回首,盯着樂亭的臉頰,幾乎能夠将他燒灼出兩個洞來。

樂亭垂着頭,似乎對她的視線視而不見,臉頰隐在一片陰影裏,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覺到他一向朝氣的氣息稍微有些堅硬冰冷。

鳳朝歌看着樂亭,握着茶盞的手微微一緊,“咔!”的一聲,一點細縫裂開,他恍然垂頭,才發現自己一不小心将茶盞握的裂開一個口子。

很快,鳳朝歌便放松了自己,擡起頭來,依舊是冷冷淡淡的涼薄表情,轉向阿黛的時候,微微的放柔,眼底一點兒寵溺。

阿黛忍不住緊緊的握着自己的雙手,脊背挺得筆直,眼神有些空茫,便是四周的聲音都已經遠去了,唯有樂亭的聲音格外的清晰。

“樂亭出使天瑞月餘,見宸王女兒幼清郡主,端莊聰慧,溫婉沉靜,心中傾慕,特求娶郡主為正妻,并且奉上聘儀。”

樂亭的聲音堅硬并且充滿的絕決的味道,像是……沒有希望的最後掙紮。

一時間,殿中喧嚣的氣氛都沉寂了一瞬,接着便是更大的喧嘩,似乎是沒有料想到,轉眼一片嘩然,皆是議論紛紛,什麽話都有。

一片嘈雜中,皇帝微微的轉頭看向阿黛同鳳朝歌,他們一個惡狠狠的盯着殿中跪着的樂亭,一個溫柔的笑容縱容的像是看着任性的貓咪。

這怎麽都沒有聽到有人求嫁的高興情緒。

皇帝心裏有些“咯噔”一下,該不會是樂亭這家夥故意的挑釁吧……或者惱羞成怒之類的什麽的……

這麽想着,皇帝還是道:“這……朕想,還是要聽一下朝歌的意見吧。”說着,轉頭看向鳳朝歌。

他這麽一句話說出來,殿中又一次平靜下來,都寂靜的看着鳳朝歌。

鳳朝歌好像自己從來沒有失态過,沒有走神過,事實上,剛剛一瞬間的失态走神,完全沒有人發覺。

他唇角的笑意稍微涼淡一些:“若是阿黛同意,我沒有意見。”

這樣簡單的聲音,卻讓阿黛驟然回神看向他,眼底的冷意同憤怒卻顯而易見!

鳳朝歌在逼她點頭,逼她親口答應樂亭的求婚,雖然她早已經答應了,但是在這樣的地方在一次将自己的答複說出口,無疑是一種折磨。

自己深愛的人,在這樣的宴會上,逼着她再一次親口确認答應另一個男人的求婚,他真的不痛嗎?沒有一點兒猶豫。

鳳朝歌不想自己答複樂亭,因為他一點兒也不想答應樂亭,所以他緘默的尊重阿黛的意見,他知道這個孩子一向乖巧,只要是他答應的,她便是不願也會答應。

阿黛握緊了雙手,尖銳的指尖狠狠的紮在皮膚上,劃出一道道血痕,尖銳的疼痛讓她的思緒保持平靜,鼻尖彌漫的鮮血讓她冷靜下來。

短短的一瞬,卻好似一個世紀這樣的漫長,轉眼滄桑了世事,她靈魂好像脫離了自己,麻木冰冷的漠不關心的看着她的身體。

阿黛展開了一個淺淡的微笑,淡漠冰涼的好像不是在說自己的婚事,沒有任何其他的情緒,好像那一瞬間在她身上的鮮活燦爛的彩色退散,只留下一點淡薄的紅,那是她僅剩的一點兒熱情,她聽見自己用格外輕而冷的聲音,淡漠的像不是自己:“我嫁。”

清晰的,冷靜的,沒有情緒的,好像一個旁觀的人一般,簡單的說:“我嫁。”

“啪!”

一片寂靜中,所有人下意識看向生源處,太子疏離的月白長袍上一片淡綠的濕意,旁邊是一個破碎的七零八落的茶盞,還沾着碧綠的茶葉。

鳳朝歌悄無聲息的将自己手裏的茶盞放在桌上,一邊的青奴無聲的上前收拾了已經冰涼的茶杯,已經無數道裂縫的茶杯外,水珠緩緩的滲透出來,不一會兒,已經滲完了半杯茶水。

太子怔忪的看着碎在自己座下的茶盞,轉眼換成溫潤如玉的微笑,站起來道:“父皇,兒臣的衣裳濕了,還請容兒臣下去換一身衣裳。”

------題外話------

妞兒對不起親……

章節審核神馬的,真的要虐色妞兒了……

剛剛的章節是昨天的,這會兒妞兒提前二更補上今天的…。

妞兒能說,今天一上午已經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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