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之吾家有妻初長成 — 第 139 章 你的書呢

押送軍糧之事事關重大,第三日早晨,阿黛便早早起床,将諸事有條不紊的安排了下去,副将們被鳳朝歌調教了十年,經驗什麽的還是不差的,阿黛偶有疏漏被指正也不嫌惱,而是虛…

押送軍糧之事事關重大,第三日早晨,阿黛便早早起床,将諸事有條不紊的安排了下去,副将們被鳳朝歌調教了十年,經驗什麽的還是不差的,阿黛偶有疏漏被指正也不嫌惱,而是虛心的接受,思考是否可行。

很快,忙忙碌碌的一早過去,南大營的士兵已經整隊準備出發。

南大營本就在瑞京城外,送行什麽的便沒有必要了,看着時間差不多了,阿黛便一聲令下,率先翻身上馬,走出大營。

剛一出門便是一怔。

兩匹棗紅色的馬,馬上少年皆是風流笑意,滿滿的都是飛揚驕傲。卻正是那三皇子同歐家的二少爺歐辰。

阿黛看着兩人,突然變覺得這兩人才是親兄弟,都笑得一臉淫蕩:“你們兩人笑得這般風騷,是想做什麽?這裏可沒有女子。”

三皇子挑眉:“你不是女子?”

阿黛語氣冷淡,便是神色也格外的涼:“你既然看不出來我的性別便可見你的眼睛要洗洗了。”

三皇子:“……”

歐辰連忙上前一步,将手中的任命書連同身份證明一起抛給阿黛。

竟然是任命三皇子同歐辰從二品副将,協助阿黛押運糧草。

阿黛看着歐辰有些了然,定然是太子不放心她,讓歐辰過來幫忙,而三皇子……。

“殿下……”阿黛皺眉,三皇子身中寒毒,定然是格外的痛苦,她以前年幼不知鳳朝歌是什麽病痛,以為他是天生體弱,後來鳳朝歌同那個“禦公子”大戰,再為了救她而毀容重病,她方知道鳳朝歌中了寒毒。

寒毒幾乎可以稱為天下第一劇毒,乃是天瑞王朝初建之時一位神醫研究出來的,當時他還沒有來得及研究解藥便去世了,後世無數人研究都沒有制出解藥,被稱為無解之毒。

因為此毒霸道狠毒,所以被皇室設為禁藥,盡數損毀了去,便是方子也被毀了,倒是沒想到幾百年來居然還有這個方子。

這寒毒方子應該是阮家之物,當年貴太妃蘇依兒給鳳朝歌下的劇毒便是寒毒,而當時蘇依兒的靠山便是阮家。

鳳朝歌出生到如今未曾解了寒毒,可見這寒毒霸道狠毒,三皇子中了寒毒卻沒有死掉,已經格外的幸運。

想來這寒毒應該是阮貴妃提供的,畢竟阮貴妃還是阮家人,阮貴妃一開始想的大概是讓皇帝親眼看着他的兒子互相掙位,陷害殘殺,讓他看着自己的王朝崩裂毀壞,所以才會同蒼捱真一合作,沒想到功虧一篑。

鳳朝歌靈力深厚,有神醫梵楚幫忙壓制,無數好藥溫養才活到如今,而三皇子……

且不說梵楚能活到什麽時候,便是靈力這一條,三皇子便不如鳳朝歌,況且鳳朝歌是胎中中毒,大部分的毒素都在上官皇後的體內,鳳朝歌只是沾惹到了。三皇子卻是直接被送進身體裏。

想來他定然是痛苦煎熬的緊,畢竟鳳朝歌發病的時候,她是見過的。

阿黛有些擔憂的看着三皇子,三皇子便溫柔的笑了:“不必憂心,雖然很抱歉會拖累你,但是我有我想要去的理由。”

阿黛眉目又淡了下來,點頭便駕馬越過二人直往外走去,二人也勒轉馬頭,跟着她往外走去。

……。

鬼山。

青奴将馬車停下,先拿出一個小盒子,“咔”的一聲,盒子瞬間開始變動,“咔咔”不停,轉眼變成一個輪椅,青奴這才将車簾掀開,扶着鳳朝歌伸出來的手,将他抱下來,放在了輪椅上面。

鳳朝歌擡眼,四周淺淺的涼風吹來,他慢慢的微笑起來:“青奴,你回去吧,去東越。”

青奴垂首站在一邊,卻聽得周圍風聲淺淺,一直漂亮的白鹿忽然便冒出頭來,歪着腦袋看着他們二人。

這一路上,鬼山險峻,自瑞京道鬼山多走山路,馬車難通,山路泥濘,本來将鳳朝歌送到會是格外的艱難,卻沒想到每每麻煩之處,鳳朝歌皆有法子化解,他們一路有驚無險,速度也是格外的快。

鳳朝歌似乎聽見了白鹿的聲音,側了側頭:“我這進去,鳳朝歌就永遠死了,便是連屍體都不留。”

“你啊……看着比夜一玲珑,實際上卻是個比他更呆的,跟着我撞了南牆也不回頭。”

“我們的主仆情誼也就到今日了,剩下的路便是我的事情,你便去東越吧,阿黛在那裏,她需要你,也能給你餘生安穩。”

青奴這些人跟着他半輩子,影衛裏的人多少年不換,少年道青年,在到中年,這些影衛的歸宿他根本找不到。

他将影衛盡數歸入皇宮暗衛,便是希望日後影衛都能有一個好的歸宿,但是……

青奴跟着他走到這兒來,便是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原本他該自己來的,只是他如今行動不便,只好讓青奴送來,況且,他今日離去便永遠不回,這鬼山便沒有什麽用處了,青奴就是知道也無妨。

他也不是亂說的,只怕阿黛不死心逼迫他說出自己知道的,到這裏空歡喜一場,不如他就講明了給青奴聽,他自然可以騙的過阿黛。

鳳朝歌從來不會懷疑自己人的忠心。

青奴慢慢的半跪下去,對着鳳朝歌的背影:“殿下,當初既然救得屬下性命,便早已經想到今日我等的命運了吧。”

鳳朝歌擡頭看着前面的殘敗的卻仍然能看出來是一間宮殿的地方,這裏面因為千年未曾來過,早已經坍塌,藤蔓植物都已經将它掩蓋,其中一點淡薄的冰色還在隐隐的閃耀。

他什麽也看不到,卻能想象周圍的樣子,這林間的動物有靈性,幫他一把也是可以。

青奴慢慢的笑,上前推着鳳朝歌便往裏面而去:“殿下,這種事情,向來伴随着血跡,屬下一聲所有盡數拜殿下所賜,今日便用這一身鮮血祭拜殿下的回歸吧。”

鳳朝歌一驚,擡手想要阻止,青奴已經将他推進這座廢殿的範圍,一腳踩進那淡薄的冰色裏。

淡薄的冰色忽然大熾,将青奴纏繞起來,鳳朝歌不受控制的飄身而起,一朵巨大的花朵猛然開在殘敗的荒殿中,等人高的巨大曼陀羅花張開柔軟的花瓣,将他慢慢的包圍,而那一圈圈光暈散盡,青奴已不見了身影……

那曼陀羅周身暈滿薄光,柔軟的花瓣層層疊起,将那已然殘敗卻依舊風華的身影包裹的嚴密不透縫芒。

遠在瑞京的夜一站在涵祭閣的中央,看着滿院的琉璃疏落,忽然便垂頭看向自己的衣襟,上面一朵深碧色的四葉草慢慢的竟然爛掉了……

這四葉草本是王府裏特殊小陣法,用以互相聯絡,一個陣法一個號,若是主人死掉,這個小陣法即刻毀壞。

夜一身上的這一件衣裳原是青奴的,在他離開的那一天,也就是阿黛出嫁的那一天兩人交換過來的,所以當青奴死亡的時候,這個小陣法便自動損毀了。

《天瑞、宸王列傳》記曰:“……然風華無雙,愛之蒼生,于孝睿二十三年失蹤,失蹤十日後,其府中侍衛殉主自殺,宸王府火起三日,不休。”

……。

行軍半月之後,他們已經進入赤水州的地界,隊伍稍微的松懈了一下。阿黛看了看附近的山石,下令原地修整。

除了站崗執勤的士兵們,其他的士兵連忙都生火做膳,或者準備休息之物,稍微有些忙碌。阿黛看他們井然有序的樣子便轉身去找了自己的行囊。

軍中一切從簡,她只是帶了兩件換洗的衣物,都是女子騎裝,便于她行動,剩下的便是一個箱子。

阿黛打開箱子,看着裏面的一堆書籍,沉默的挑出一卷,觸到書卷下面柔軟的料子時,又沉默了起來。

鳳朝歌給她的嫁妝很是豐富,不知為什麽,他還是将修曼放在了她的身邊,剩下的是他在東越的勢力網,最後便是五十萬兩黃金,剩下的便是內務府同禮部一齊準備的嫁妝,她将禮部同內務府備的嫁妝丢棄,只剩下鳳朝歌留給她的。

那嫁妝都交由夜绫掌管,暫且還沒有動它們的打算的。

而這一箱子書籍,是她在鳳朝歌的書房翻騰找出來的,是鳳朝歌留下的所有關于練兵領兵以及各種兵法的心得還有書籍,最後便是他那一份練兵的計劃,不知為何收起來沒有用的計劃。

阿黛在翻看中無意間的找到了他放在其中一件嫁衣,他做的甚是精致,已經做成,只是上面的花沒有繡完,也沒有來的及繡上珠玉流蘇。

這件嫁衣精致簡潔,比之她嫁給樂亭時穿的那件簡單了很多,卻也漂亮精致的多,雖然花紋繁複美麗,但是制式卻是相對簡潔,簡直可以稱得上巧奪天工。

可惜,他沒有繡完,她便出嫁了,所以這嫁衣便被他放置在書房沒有拿出來,她該慶幸他沒有繡完。

不然,穿着他為她親手做的嫁衣,嫁給別人,足夠她絕望的自我放逐,對一件嫁衣過一輩子。

阿黛很是惆悵,也覺得自己郁悶難舒,前些日子宸王府付之一炬,影衛盡數自殺的笑嘻嘻已經被傳到她這裏來了,她沒有太意外,也感到難過。

阿黛不是鳳朝歌,不是影衛的主人,鳳朝歌為影衛安排的去除卻未必是影衛所認可的,鳳朝歌身死,沒有人能夠統領影衛,所以影衛便集體殉主。

阿黛原本可以想着辦法将影衛收複,只是影衛已經盡數編入皇宮暗衛,不屬于她,鳳朝歌沒有給她的,她并不想去搶奪。

加上她急着押送軍糧,另前往赤水關,根本沒有時間去關注影衛的事情,她知影衛性烈,未必會聽從鳳朝歌的安排,但沒想到他們竟然剛烈至此,集體自裁。

如今便是宸王府都成為一堆廢墟,她是真的無處可去了。

阿黛不想相信鳳朝歌已經死了,但是她知道自己的這份不相信已經是格外的渺茫。所以阿黛盡自己的所有做最後一拼,她要掙得一份實權,去尋鳳朝歌,如果…他真的死了,再也不回,她便盡自己的所有守住天瑞宸王的驕傲,用這一件未完成的嫁衣來懷念前半生。

阿黛從來不乏破釜沉舟的勇氣,她聽話了這麽多年,這唯一的事關她最愛的人,一生無法忘懷的年少青春,她不想就此結束。

起碼做最後一搏。

赤水州多山,到赤水關必須經過的便是淩華山,這淩華山上有江湖裏非常有名的一個門派,令倚樓,令倚樓的樓主不知身份,江湖人只知令倚樓副樓主駱良。

如今他們就在這淩華山的山路上,擡頭便可見高聳山峰,周圍怪石林立,若非開辟官道,怕是極難行走。

此山路上少有人煙,軍隊停下之後,便只聽見做事聲音,沒有人大聲喧嘩,或者議論,都還在忙碌。

阿黛随手抽了要看的兵書,便一躍到一邊的一塊山峰處,坐在那山峰處慢慢的看着自己手裏的兵書。

那書上注滿各種注解,字體略小,但結構均勻,下筆潇灑,可以看出來主人寫的一手好字,格外的賞心悅目。

阿黛順着那注解慢慢的讀下去,只覺得滿心的惆悵,看着這字便是格外的寧靜,連着多日的煩躁不安似乎也淡了些。

這寂靜的時候,路上卻忽然傳來了喧嘩同刀劍之聲。

歐辰警覺帶人查看,便見居然是一群山匪劫了一個書生,将他身上的銀子給搶了去!那書生不願,抓着自己的銀袋苦苦哀求。

歐辰看着便準備上前捉拿山匪,阿黛猛然抛出白绫,将他擋住,歐辰驚訝的回頭,阿黛已經繼續看着自己手裏的兵書:“回來,不許多管閑事。”

歐辰一下愣住了,還沒來的及說話,那邊的書生已然發現了歐辰還有這一隊官兵,連忙高聲驚叫,并且求救:“軍爺,前面幾位軍爺,救命啊,救救小生啊,小生只是進京趕考的書生啊!”

瑞京科舉考試三年一行,各地趕考的書生要提前趕到瑞京,天瑞人雖然修行靈力,卻未必人人修煉,也不是人人會武,書生們大多還是苦讀聖賢書手無縛雞之力的。

功法書難得,百姓家很難見到,因而他們都只是懂一些靈力運行之道,根本算不的修煉靈力,只有氏族大家,或者江湖門派,才會有功法書,這也都是不外傳的秘籍,只有家族弟子才能修行。

還有更多上乘功法皆是密不外傳的,像阿黛修習的馭魂術,便是死神會有的,除了鳳朝歌,萬年來只有阿黛修習。

而天瑞廣大,各地趕考的書生都是不同之地,離得近了開考前數月道瑞京便是,若是離得遠了提前一年出門的也有,想赤水關這等苦寒之地,提前兩年前去趕考也是有的。

阿黛領軍,因為赤水關危機,所以一邊急行軍,一邊押糧草,加上南大營多是騎兵,跑步駕馬,這才生生的壓縮成半月行程。

而這樣的窮苦書生,沒有代步工具,沒有多少銀錢,又手無縛雞之力,兩年走到瑞京已經算是好的了。

所謂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百姓對讀書人還是非常尊敬的,便是歐辰聽得那書生這樣求救也猶豫了起來。

唯有阿黛還在那裏氣定神閑的看書。

歐辰猶豫了一下,領着帶來的小隊士兵回到營地,并且加強了防備。他不是不心軟,不想救人,但是他更相信阿黛。

他們是該有善心,但是軍人的紀律要比善心更重要,沒有吩咐,他們不能亂動。

那山匪似起了勁兒了,搶了那書生的銀子,居然便要将那書生壓在身下淩虐,那書生驚惶掙紮,山匪卻似更加興奮,當着一群士兵的面兒就準備解褲子!

士兵們皆是不忍入目,有些已經面色難堪,忍不住拔刀怒目,山匪似挑釁一般,任那書生掙紮欺淩。

看士兵的情緒激動,阿黛終于神色有些冷了,轉頭對着一幹官兵叱喝:“閉嘴,幹自己的事兒!”

然後一直匕首便擲了過去,正正釘在那書生的臉頰邊!

山匪吓了一跳,那書生也是面色一白,登時便失了喧鬧寂靜下來,阿黛冷冷淡淡的聲音傳過來:“喜歡雌伏也不要再大白天裏給我們看,這荒山野嶺的,他們不舒服,你也不舒服。”

這般冷淡,似乎還帶着些譏诮,倒是讓歐辰看着她微微一愣,阿黛的這般模樣……到讓他想起了鳳朝歌。

如今,阿黛越來越像鳳朝歌,不僅是行事作風,或者是舉手投足,一颦一笑。都有鳳朝歌的慵懶涼漠。

唯有,她不及鳳朝歌生的美豔,雖然風華無雙,卻還是着實少了些蠱惑,她還是沒有長大,行事間難免有時會疏漏,她的眼底雖然覆上一層薄霧,卻還能見到認真的光芒。

而鳳朝歌…。

鳳朝歌從來都是漫不經心的,便是泰山崩于前而顏色不該,鳳朝歌從來沒有解決不了的事兒,如今阿黛便是準備着女承父業,做那萬事不脫掌控的神壇之人。

“呵呵,”那書生便突然笑了:“不愧是宸王的女兒,郡主聰慧過人,只是在下不知道郡主是如何看出來在下說謊的?”

那書生便是突然笑了,推開壓在身上的山匪,那山匪也即刻離開,轉身沉默的站在了書生身後。

阿黛漫不經心的翻過一頁書,一邊吩咐着戒備的歐辰:“将那火頭營的人全部拿下。”

書生一愣,歐辰也是一愣,便是滿營的将士都愣了,但是他們似乎已經形成了習慣,便是面色怔愣,也下意識的抽刀架在火頭營幾個士兵的脖子上。

那火頭營的士兵也全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就被控制了。

南大營的人不多,撐死也就一萬,如今押送軍糧,要急行軍,所以火頭營也只有百人,一萬人對百人,顯然是百人根本無法反抗。

阿黛繼續慢悠悠的道:“小心些,不要碰那些鍋,将儲備糧都扔了,或者送給前面那位書生吧。”

她轉頭看着那書生一笑:“想來,您是想要這些東西?”

歐辰臉色一變,上前抽了自己頭上的銀簪往鍋中一放,銀簪尾部馬上變黑!

書生臉色有些難看:“有人報信?”

阿黛笑了:“您是覺得有人報信,我才知道你的人殺了火頭營扮作火頭營的士兵藏了進來,知道你這百人将儲備糧下毒了?”

收了書本,阿黛一躍下地,明明沒有穿裙裝,一身利落騎裝,她偏偏步履優雅,風姿自顯,一派大家閨秀的規矩美麗。

“火頭營的士兵們可沒有那麽好的身手,切菜似砍人,既然是書生,那麽……敢問你的書呢?”

阿黛歪頭看着書生:“本郡主怎麽不知道進京趕考的書生居然會将書本丢了。”說完她便轉頭看向歐辰:“我想,拿下他你應該做的到吧。”

歐辰手中長劍一拔,直往書生面門而去!書生長笑一聲,轉頭便一躍而起,消失在山崖之上。一劍砍空,看着身姿輕盈的以輕功逃離的“山匪”面色難看。

阿黛慢慢的道:“好了,如此便将儲備糧扔了吧,不然出了人命可不好辦了,這麽烈性的鶴頂紅,他們居然也敢碰。”

歐辰還是面色難看:“儲備糧全丢了,我們……”一萬大軍就得餓肚子。

阿黛毫不在意:“拆半車軍糧來用,不過三天的路程,還擔心會餓死?”歐辰神色微緊,還沒有說話,阿黛已經轉頭淡淡的道:“不會有人敢說的,邊關急缺糧食,若是這批軍糧沒有送到,才是危險,比起沒送到,少了兩車,哪裏有人說?”

歐辰又沉默下來,按照阿黛的吩咐去安排了,她說的對,比起挪用軍糧,押糧軍隊餓死或者毒死,軍糧到不了邊關,才是問題。

看着那已經被收整出來的儲備糧,還有剛剛做好的飯菜,阿黛對着那幾個官兵慢慢的道:“将這些埋到地下去,埋完便去洗手,将自己的衣物全換了燒了去。”

這種劇毒,沾上一點便可能沒命,還是讓他們都埋了比較好,至于那些火頭兵…。

阿黛轉身看着他們吩咐一邊的士兵:“殺了!”

所有人震驚,那些假冒火頭兵的人也沒想到她會這麽幹脆,還未及動作,那些控制他們的士兵們尚在震驚中已經手起刀落一道砍掉了腦袋。

他們腦子還在震驚,身體已經本能的遵從命令比腦子更快一步的尊令!這群身懷武藝的來歷不明的人就被一群武力值遠低于他們的士兵給一刀殺了。

------題外話------

存稿君苦逼值班,親親作者大人躺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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