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心底一凝,但是沒有任何的動作,她如今也是體力耗盡,根本沒有力量,若是剛剛桑凝還沒有醒過來的話,她動手還是容易的,如今桑凝在一邊看着,她又哪來的力氣弄死兩個人?
阿黛暗自嘆息,不知什麽時候她也是心狠手辣的權謀女人了。
桑凝不管怎麽說也是她的好友,二人曾經也算是手帕交的,畢竟阿黛身邊的朋友一直很少,她被鳳朝歌嬌養身邊,雪藏十年,她身邊基本沒有幾個交好的女子,倒是同國子監的幾個優秀學生偶有來往,畢竟同她交好的學生,最重要的便是有足夠優秀的成績敢自稱鳳朝歌的徒弟,而鳳朝歌最不耐煩的就是一群嬌滴滴的小姐對着他發嗲,所以阿黛身邊真的沒有幾個女子。
而桑凝,性格直爽,行事磊落,難得的同阿黛很有緣分,在瑞京的時候兩人的交情便是不錯,所以戰場上第一次見面,桑凝才會對阿黛流露出這麽複雜的神色,像是愧疚,但又為她傷害自己的兄長憤怒。
相比桑凝,阿黛便幹脆的很多,她下手從來沒有留情過,便是桑凝她也沒有過想要留情,自從囚夷攻擊天瑞,她在戰場上遇見桑凝,她便已經将這份朋友情誼斷的幹幹淨淨。
如今,他們便是敵人,對待敵人阿黛永遠不會留情。
其實,若論起來狠心絕情,阿黛比桑凝或者說世上的大部分女人都來的果斷狠辣的多,而且更加直接簡單,因為她有些男子的剛強狠辣的性情,她才更加被很多人所欣賞。
她的特殊在于她比男人更加冷辣的性情,已經剛直果決的不似女子的柔軟狠辣,哪怕她有一張純稚無辜的臉,一副溫柔沉靜的笑容,這還是不能掩蓋她背後的男人一般的狠辣果決的性情,她是最好的權利鬥争者,比男人更狠心的性情,比女子更堅強的心。
桑仲呻吟着睜開眼睛,桑凝看着他茫然無措的眼睛微微的眯起眼睛,看了阿黛一眼,忽然一步竄到五皇子身邊,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接連幾巴掌,讓五皇子的眉心皺了起來,一張臉滿是不滿同怒氣,猛然睜開眼睛。
桑凝這才松了一口氣,阿黛同歐辰都非泛泛之輩,若是只有她根本無法保證桑仲的性命,多一個人來說是好事。
不然她不會去救五皇子。
阿黛冷冷的一笑,道:“這裏的牽頭香味道濃郁,而且擴散很快,然而香源卻不知在哪裏,若是不急着離開,我們将是氣力殆盡,沒有生還的希望,若是不想死,就趕緊起來走吧。
說着,撐着自己站起身來,看了歐辰一眼,歐辰連忙也扶着牆壁自己起身,跟着阿黛轉身往外面走去了。
阿黛走到門邊,仔細的掃視整個房門,這個房間應該是一個側殿,裏面空蕩蕩的只有一些夜明珠還有很多珠寶金銀。
阿黛順着牆壁慢慢的摸索,直到在角落的一個凹槽,她用力按了下去,”轟隆“一聲,房間忽然瑟瑟掉下啊很多的塵土,阿黛擡頭看向房頂。
他們被流沙吞噬,意識昏迷中觸到了流沙下面的陣法,被送進房間,頭頂的陣法應該是用來擋住沙土固化石頂的陣法,被撞破之後,松散的石頂吃不住流沙的重量,房間開始卸下沙土,本來還可以撐住一段時間,阿黛啓動了石門的開關,石門打開,觸動了上面的陣法,陣法崩壞的速度加快,不過多久,這件房間就會被沙土掩埋……。
然而石門已經慢慢的向上擡起,很快就會打開,但是因為陣法的損毀,這個石門打開到一點的程度便會因為開門的機關壞掉而重新降落……
阿黛深吸一口氣,猛然便從石門下鑽了出去,歐辰對她深信不疑,連忙跟着她出去,兩人出去不過一會兒,石門開到她的腰際高低,便猛然停住。
桑凝忽然拖着桑仲鑽了出來,石門在他們前腳出來的一瞬猛然便開始往下落去,一雙手猛然便撐住了石門,凝神看去,竟是五皇子。
他整個人都趴在了石門邊上,将沉重的石門撐住,只夠讓他趴着出來的一條細縫,周圍還有流沙慢慢的溢了出來。
阿黛根本沒有搭理這裏,而是環視四周,這裏是一條長長的墓道只要石門放下來,很快就會擋住坍塌的房間。連同外面的流沙,但是……。
阿黛轉頭看向右邊,那是的墓道已經慢慢的掉下沙土,顯然是快要坍塌了……
阿黛轉頭往前面走去,這墓道上面全是流沙,流沙沉重,若想突破上去,估計只有天神能有那樣的實力,她剛剛突破初零,境界不穩,根本就不可能破了陵墓沖出去,現在能夠做的,便只有找到出口走出去。
而五皇子還在死死的支撐着石門,他本就身上被阿黛砍了一刀,此刻力氣殆盡,失血嚴重,根本沒有多少力氣,周圍卻全是流沙,根本沒有什麽東西能夠支撐石門,若是他松了手将被永遠擋在房間裏,然後被流沙掩埋……
不,不能死,他還沒有走回瑞京,他還沒有登上大位,沒有為自己的母族報仇,不能死,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裏,不想死,不要死!
因為氣力的耗盡,他臉頰漲得通紅,一雙眼睛充了血,像是地獄裏爬上來的惡鬼:”救我!救……“
桑凝有些不忍,看着他嘆息一聲,忽然便上前一步,一把擡住石門,五皇子猛然失力,整個人都摔了下去,卻因為他知道桑凝的氣力不夠,慌忙往外爬去。
桑凝運足靈力,用盡自己所有的力量撐住石門,然而也不過是轉瞬的事情,一個不小心石門便往下卸了三分,桑仲一見,也連忙上前一步幫忙拖住石門,然而流沙洶湧,他一個不慎便倒退一步,只剩下桑凝撐住石門,桑凝跟着氣力一洩,石門便卡住五皇子的腰部讓他動彈不得!
五皇子高聲慘叫,聲音凄厲尖銳,桑仲卻脫力爬都爬不起來,桑凝努力想要擡高石門,卻因為力氣小而沒有任何的辦法。
因為用盡全力,桑凝根本連話都說不出來。沒有辦法,五皇子只好高聲叫道:”我卡在這裏,石門無法關閉,流沙會越來越多,你們也會逃不出去。“
阿黛眉心一皺,轉頭看向後面慢慢塌陷的墓道,冷聲道:”看看後面,那墓道已經要塌掉了,你們還說這裏的流沙,再不走你們都會被埋在這裏。“
說完,她轉頭便往裏面走去,歐辰也連忙跟上,似乎是對救人毫無興趣!
桑仲怒聲道:”你這女人好狠毒的心,好歹一條人命,竟然見死不救!“
阿黛一邊走一邊幽幽的道:”首先,你是男人,力氣比我們兩個女人都大,現在你妹妹苦苦撐着石門,你卻站在一邊怒罵,其次,我們本就是敵人,我有理由救你們嗎?“
桑仲一怔,怒罵一聲,上前狠狠的拉住石門,讓五皇子可以有一線動作,五皇子腰間都已經出血,石門磨得非常厲害,他的腰骨幾乎都要斷掉了。
桑仲兄妹在五皇子的腳爬出來的時候,徹底沒了力氣,雙雙松手,石門”哐當“一聲砸在地上,兩人拖着五皇子直跟着已經走大拐角的阿黛的追去。
阿黛在拐角的地方停了下來,看着石壁上的雕花慢慢的皺起眉頭,這幅畫……
鳳朝歌非常喜歡曼陀羅花,那種深紅的芬芳馥郁的粘稠味道,帶着一點蠱惑一一點兒魔魅的味道是他身上最熟悉的味道,便是阿黛自己身上如今也滿是這種馥郁沉厚的味道。
這種香味對人的神智有稍微的影響作用,一向是鳳朝歌非常喜歡的一種武器,所以他身邊的衣飾或者房間擺設,甚至房門上的雕花也是這種美麗的花型。
這個墓地的墓道上沒有任何的紋飾,卻在這個拐角的地方雕刻了一朵曼陀羅。
阿黛伸手撫摸上曼陀羅花,這麽熟悉的東西……
這朵花采用陰雕的手法,邊緣很是鋒利,”嗤啦“一聲,阿黛猛然收手,便看見自己的手指上一道鮮紅的傷口,她皺眉,這朵花居然能劃破了她的手指……
歐辰臉色微微一變,連忙上前查看她的傷口,卻見鮮紅的血液沒有任何的改變,他便皺眉,這種地方恐怕處處帶毒,一不小心沾惹上了就會中毒,可是……
看這種情況,阿黛根本沒有中毒的現象。
”喀拉“一聲,桑凝同桑仲喘着氣,拖着五皇子過來,看見這個拐角,低聲驚呼一聲:”天啊!“
阿黛同歐辰擡頭看去,卻見對面石壁忽然改變,一下下的一動,轉眼翻滾開,竟然打開了一道暗門。
阿黛驚訝的看着自己的手。
這種陣法她知道,卻從來沒有本事擺出來,這種陣法是達到神的實力才有可能使用的陣法,其實這是一種守護陣法。
它擺起了很簡單,附着在石壁,木壁,或者其他各種材質的牆壁上,以一個簡單的圖案為花朵,除非是主人的血或者同建造這個陣法的人修習一樣的功法,這個人的血沾惹上,便可以破了這個陣法,讓牆壁打開一道門。
阿黛修煉的功法承襲于鳳朝歌,她記得鳳朝歌說過,功法書珍貴,這個世間除了他,她是第一個修習馭魂術的人……
阿黛震驚無比,要知道這個墓地至少也有一百年的時間了,那麽這個墓地建成之前,鳳朝歌根本沒有出生,可是這個陣法…。
難道說曾經有人修習過這種功法并且成神,将功法書傳下來,到了鳳朝歌的手裏?說起來阿黛一直不知道鳳朝歌的功法書師承何處,好像他出生便有了功法書,自己沒怎麽學就已經懂了各種功夫……
阿黛兀自震驚,歐辰已經小心翼翼的踏進了房間,只見這個房間裏竟然擺了無數的書架,上面羅列着各種書卷,書卷被保存的極為完好,沒有絲毫損毀,房間裏碩大的夜明珠閃耀着幽幽光芒,四周帳幔垂落,整個房間都幹淨的好像每日有人打掃一般,沒有一點兒灰塵,習習涼風吹來,帳幔撩動,像是剛剛打掃完的房間需要通風一般,居然還有淡淡的花香味兒彌漫……
這裏寧靜安詳的好像宸王府裏鳳朝歌偶爾過去的藏書樓,一種寂靜寧和的味道,甚至帶了些紅粉佳人的暧昧甜香……
但是…。
問題是,這裏是墓地,不知何人的墓地。
”哐當“一聲,驚得精神緊繃的桑凝一聲尖叫,猛然靠到阿黛的身邊,側頭看去,才見竟然是一座石門猛然落下來,正好在拐角的地方,将他們的來路堵死。
緊接着石門對面”轟隆,嘩啦“聲不斷,聽起來像是墓道塌了。
歐辰神經繃得緊緊的,小心的往裏面走去,卻忽然聽見一陣缥缈的女子歌聲傳來,那女子的聲音嬌脆輕柔,帶着一點兒甜意,好像無辜稚子,未及雙十年華,歌聲自房間的四面八方想起,辨不清生源,只覺得這歌聲清幽美妙,好似黃莺出谷,聽得人心欲醉。
歐辰被歌聲微微驚怔,便想起各種墓地陰靈,一些奇奇怪怪的鬼魂妖物,他下意識的掃視四周,想要看看聲音自哪裏傳來。
便是這一擡頭,便猛然看見,層層書架邊上,盡頭一個女子正點起腳尖擦拭書架上的櫥子,女子裏面一件乳白裙衫,外面罩着翠綠泛青勾墨綠牡丹花的罩衫,盈盈楚腰系着一根玉帶,泛着水白色光芒,一頭長發被挽成了一個雙環髻,簪着一支翠綠翡翠鳳頭釵,她正擡手擦拭櫥子,配着四面八方想起來甚至帶着些回音的房間,異常動人。
這幅場景若是換到哪家府邸,或者某個學院,絕對是賞心悅目,紅袖添香的佳話,可惜,這裏是陵墓,一個已經一百年以上的陵墓,裏面有一個不知男女的死了一百年的墓主人……
還有一個更加詭異的問題是,這個女子身形虛幻,看起來似乎類似靈魂之類的半透明物體,輪廓偶爾還會蕩起波浪似得紋路,想來沒有任何一個活人女子會有這麽詭異的身形……。
歐辰吓得”啊呀!“一聲,便猛地跌坐在地,連滾帶爬的跑出房間,轉身抓住阿黛的手,一把推開躲在阿黛身邊的桑凝,抓住她的手瑟縮。
阿黛皺眉看一眼緊緊抓住她的手的男人,他面上滿是恐懼,眼底卻有一點兒狡黠同促狹的笑意,顯然不可能是被吓得,那麽…。
阿黛皺眉猛然抽出自己的手,反手給了歐辰一個巴掌:”多大的兒出息!“
歐辰卻已經笑意滿滿,看着她滿是占了便宜後的餍足同促狹。看的阿黛皺眉轉頭不言看向房間裏面。
桑凝也被吓得不輕,沒有底氣的道:”什麽…。什麽人!“
歐辰調笑的擠開桑凝,故意驚聲道:”啊,是女鬼啊,真的好可怕。“吓得桑凝面色慘白,桑仲卻是冷哼一聲,擡腳就走了進去。
五皇子已經傷勢嚴重,急需一個空間休息,也不管什麽女鬼不女鬼的,直接便往房間裏面走去。
衆人很是警戒的走進房間,涼風習習,阿黛微微的放松,這個房間裏的香味是她最喜歡的味道,那種夢幻的蠱惑的味道。
耳邊卻突然傳來一聲尖叫,緊接着一雙手便狠狠的抓住了阿黛的胳膊,帶着她往後退去,竟然是桑凝,她正驚恐的盯着一個地方。
阿黛轉頭看去,才見桑凝竟然盯着一排排書架邊上的一個拐角處,一個一身乳白長裙,外面罩着翠綠泛青勾墨綠牡丹花的罩衫,腰間一根玉帶,泛着水白色光芒,一頭長發被挽成了一個雙環髻,簪着一支翠綠翡翠鳳頭釵,此刻女子正半回頭看着他們,一雙慘白沒有點兒黑色的瞳孔,一張臉卻是猩紅詭異的,像是一層皮肉包着骷髅,臉上滿是鮮紅的像是比燒紅的皮肉。
而這個女子同樣身形虛幻,身體的輪廓微微蕩着波浪。
歐辰也順着桑凝的眼睛看去,這才驚覺自己剛剛看到的應該是個美女的人竟然如此的恐怖!
一時間,桑仲同五皇子也一樣被吓得不輕,皆是站在原地不敢動作,阿黛卻微微眯起眼睛,甩開桑凝緊緊抓着她的手,擡腳便往女子的方向走去。
歐辰想要去拉她,卻又不敢過分上前,最後咬咬牙,在距離阿黛身後三步的距離慢騰騰的走上前去。
阿黛站在書架面前,慢慢的盯着那女鬼的眼睛看,女鬼一雙沒有眼珠只剩慘白的眼睛就空洞洞的盯着她,看起來像是在看她,又像是透過她看向她身後。
阿黛猛然擡手一只匕首砍過去!
”嘩啦!“一聲,琉璃碎裂的聲音傳來,滿滿的琉璃碎片就落在她的腳下,阿黛看着那一閃一閃的碎片沉默不言。
她思考了一會兒,在房間開始轉圈兒走走停停的,滿滿的轉過不知幾架書架,直到一個物物件兒前停下。
一面鏡子。
阿黛順着鏡子轉身擡頭,就看見頭上吊着一個東西。
一鞭子上去,直接抽斷了吊着這東西的繩子,一個方盒子掉了下來,衆人避開,看着這個物件而愕然。
這是等人高的一個櫥子,裏面放着一個女子,女子等人高,半側着臉,一張被毀的面目全非的臉格外的攝人。
阿黛皺眉看着這個櫥子,用匕首一挑,女子身上竟然綁了無數的透明絲線,将她完全束縛在櫥子裏,而拿着抹布的手上也吊着一根透明的絲線,涼風習習吹來,她的手便順着風一擺一擺的動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在擦拭什麽東西一般。
阿黛沒有觸碰這個女子,因為在這個女子身上她問道了濃重的香味兒,便是這個房間裏的花香味兒,她知道曼陀羅有劇毒,實際上是可以做成很多毒藥的,而這種花若是摻雜幾種重金屬,是可以防腐保鮮的,這就是女子如今好沒有絲毫改變的樣子。
如果她猜的不假,這個女子的衣服裏面皮肉也像是女子的臉一樣潰爛好似火燒過後的樣子了。
至于女子的眼睛,完全是因為死亡導致眼球上的虹膜擴散,已經沒有眼珠了。
桑凝好奇的看着阿黛:”你是怎麽找到這個女屍的?真厲害。“
阿黛神色淡漠:”這只是一種反射原理而已,這個等人高的女子被吊在房頂,上面放置着幾面鏡子,因為夜明珠的光芒,将女屍反射道鏡面的東西被處理一下,小心放置幾面鏡子,便能夠造成這樣的效果,那書架前面豎着一面琉璃,琉璃透明,便只能将鏡子裏的影像稍微的反射出來,将這女屍用透明的絲線固定住,因為絲線透明,但是對光線有一定的折射作用,你們看到的身形飄忽,好像水紋的女鬼便投射在琉璃上了。“
她看着自己身後的琉璃:”這種琉璃制作的極為精巧,透明的好像什麽東西都沒有,若不是女屍,你們只有走到面前才能發現一點兒。“
一邊說她一邊轉身道:”因為房間頂層有出風口,這說明這個房間定然還有地方能夠出來,而且還能夠通風便說明有通道到了外面,我們修整一下,順着出風口也許就可以出去了。
衆人這才放心。
連忙四周查看找地方去歇息,阿黛卻走到書架上随手拿出一卷書籍展開,能被放在陵墓裏坐陪葬品,這邊說明這些書卷都是珍品孤本,甚至萬金難求。
她一邊想着出去了定然要派人将陵墓給挖出來,一邊看向書卷,這一看便猛然瞳孔收縮,“啪”的一聲合上了書卷。
正在一邊守着的歐辰聽見聲音一驚,連忙轉頭,便看見阿黛神色匆忙的将書卷放回書架上,靈力運轉,将自己的手擦拭了一遍。
“怎麽了?”歐辰連忙過去問道?
阿黛神色恍惚了一瞬,随後定了定神道:“沒什麽,我不小心沾惹了藥物,已經擦掉了。”歐辰神色驚訝看向書卷:“有毒?”
阿黛轉頭,看着書卷,神色有些恍惚,淡淡的“嗯”了一聲。
------題外話------
嗯,和朋友出門玩了一天,果然還是出門玩最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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