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之吾家有妻初長成 — 第 162 章 訪客

駱良一愣,沒有反應過來,蘇素也是莫名其妙的看着駱良。 駱良不知怎麽回答,只好斟酌着道:“我想沒什麽問題。” 阿黛低低的嘆了一口氣,慢慢的道:“那麽你們就先下…

駱良一愣,沒有反應過來,蘇素也是莫名其妙的看着駱良。

駱良不知怎麽回答,只好斟酌着道:“我想沒什麽問題。”

阿黛低低的嘆了一口氣,慢慢的道:“那麽你們就先下去吧,夜銀有些忙,沒來得及安排房間,你們先湊合着住蘇素你的那間屋吧。”

蘇素皺眉,駱良也有些怔愣,想着這郡主怎麽這麽奇怪。

蘇素經常來這裏,所以夜銀專門收拾了一間房間備用等蘇素來的時候直接進去住就好,駱良第一次來,自然沒有多餘的房間給他住,只能再收拾一間出來。

但是阿黛推诿夜銀很忙,沒工夫收拾房間,可問題在于會收拾房間的人很多,不差夜銀一個啊?

阿黛如此執着的讓他們住一個房間是幾個意思?

這樣想着,蘇素還是沒有多話,站起身走到駱良身邊帶着他走。

駱良被蘇素拉住了手,愣了一下,才随着她的力道站起身來,這一站起來,便覺得頭一暈,雙腿不是自己的軟了下去,跌回座位上。

蘇素被吓了一跳,緊緊的拽住駱良,下意識的去扶他,也幸好她的力道在,駱良才沒有狼狽的摔在地上,阿黛則是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駱良。

鳳朝歌在蘇素走過來的時候就幾步跳回書桌上,在阿黛的桌子上慢條斯理的走貓步,聽見蘇素的驚呼聲,回頭看了一下。

最為淡定的駱良坐在椅子裏,一手緊緊的扣住蘇素的手,另一手還在淡定的按着太陽穴,淺淺的皺着眉頭似乎只是稍微的有些不舒服,可他握着蘇素手的力道卻大的驚人,讓她差點忍不住痛呼出生,蘇素甚至感覺到他手的細微的顫抖,可見此刻駱良是多麽的不适。

蘇素震驚之後,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撫摸上他的額頭,突如其來的柔軟手指讓駱良身子片刻的僵硬,他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随後連忙道:“抱歉樓主,我只是有些頭暈,大概是坐車太久了……。”

“閉嘴,你在發燒。”他的話沒有說完,蘇素直接打斷他,一手扶着他起來:“還可以自己走嗎?”

駱良慢慢的撐着椅子扶手坐起來,溫和的道:“我想還可以。”

他身子已經徹底沒有力氣了,只能勉強的靠着蘇素往前走,不過幾步,便控制不住的咳嗽起來,阿黛抱起“緋墨”,送他們出了房門,招了一個小兵,讓他去請軍醫過去。

等他們都走了,阿黛才轉身關上房門,一變捏了捏鳳朝歌尖尖的耳朵:“你很喜歡駱良?”

鳳朝歌懶洋洋的趴着不動,阿黛便夾着他的腋下,将他撐到自己的面前,看着他大大的腦袋:“你是想告訴我什麽?我不覺得你會突然對不認識的人表示好感。”

阿黛很了解緋墨,或者說她習慣了将鳳朝歌代入緋墨,所以導致她誤打誤撞的見識到“緋墨”的性子。

鳳朝歌有些不滿,掙紮着小胳膊腿兒,想要從阿黛的挾制中掙脫出來,很不高興的示威一般張開嘴巴想要去咬她,阿黛一把抱住他将他放在桌子上,慢慢的撫摸他柔軟光亮的皮毛:“不管你是怎麽想的,這麽做的确成功的達成了你的目的,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會救他一命。”

一邊說着,阿黛一邊淡淡的道:“夜銀,拿個碗過來。”

很快,一個剪影無聲的出現,夜銀送上一個白玉的藥碗,阿黛拔下手裏的簪子,劃破自己的手腕,放了一碗血。

看着白色的玉碗,很快變成潋滟的紅色,淺薄的淡冰色慢慢的凝結,碗裏的血迅速凝結成一塊冰,阿黛點了自己的止血穴道,熟練的處理自己手腕上的傷痕,慢慢的吩咐道:“找一支千年山參來,配上幾味藥,做成藥丸收好。”

她不是很清楚自己的血有什麽奇怪的地方,但是她卻很明白,當初鳳朝歌看上的更多是她一身的血,大概是後面什麽事情讓他改變了主意,但是她還記得五歲那年她對着他伸出手去急切的想把自己的血都給他的時候,他淡漠卻溫柔的一句話,他說:“傻孩子,血都給了我,你就死了。”

那時的鳳朝歌,高貴出塵,華美端莊,是站在高臺上俯瞰天下的神,對着她慢慢的教訓的時候,阿黛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如今卻恍惚的意識到,那時的鳳朝歌眼底依稀有着一點兒溫情,不易察覺的柔和的情緒。

阿黛記得那時他一時的慈悲,給了她如今的新生,就算是為了鳳朝歌,她也一時的慈悲,也許給了他們一個不一樣的未來。

鳳朝歌蹲在桌子上看她有條不紊的包紮傷着的手腕,她的體質特殊,手腕上的傷痕恢複的比較快,但是這樣劃還是容易留下疤痕,所以他跳到藥箱邊上,叼出一瓶藥,拖着那個趕上他一半身子的藥瓶過去。

阿黛包好了手腕,看着手上的藥瓶,看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叼過來的是一瓶祛疤膏,這個洋娃娃一樣玲珑的寵物,遵守它主人的命令,守衛在她的身邊,無聲的關心,緩和了她失去陽光後冰冷的心。

阿黛擡手慢慢的撫摸小靈物大大的腦袋:“只要是你喜歡的,你希望的,我都會去完成,不論我是否願意,是否贊成。”

鳳朝歌幾乎無法分辨她是對緋墨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這句話。他卻想起曾經這個孩子乖巧聽話的去做了所有他希望的事情,最後用決絕的方式反抗他的安排。

孩子,你已經失去了自我了,你知道嗎?

鳳朝歌不知道自己該憐憫還是該愧悔,這個孩子是因為他的存在而到了如今的地步,到了這般不可挽回的地步。

可是……。

如果沒有鳳朝歌在那個雨天的一點神性同憐憫,如何有這樣的鳳黛妖?

看夜銀下去之後,阿黛走到梳妝臺,拿出那個小小的銀盒子,鳳朝歌看她拿出這個盒子,眼睛再次一跳,些許的不安,阿黛卻抱着他幹脆的走了出去。

阿黛帶着鳳朝歌一直到了她平日裏經常過去的護城河邊上的一個地方,轉眼抓住了一只活着的兔子,然後拿出了那個銀盒。

兔子被她抓住耳朵,一直撲棱撲棱的蹬腿,阿黛強迫的将镯子塞進它的嘴裏,兔子抗議的拼命抵抗這點镯子。

這個镯子是用曼陀羅的花徑做成的,像草一樣柔軟,所以兔子拼命抵抗了一會兒,還是舔了镯子好幾下。

也就是這幾下,這只兔子掙紮的力道逐漸的降低,慢慢的不再動作,阿黛将镯子拿回來慢慢的打量。

這下可以确定了,這只镯子上有劇毒,大概這種毒很神秘,所以銀質的東西檢測不出來,而這種東西可以引起心髒的衰竭,甚至表現為中風的症狀,若是下毒,定然是一把好武器,但是要小心。

看那盆潑在那個楊涵之親兵身上的水,是因為浸泡了镯子,毒素被稀釋了,這樣沾惹到他身上,還是差點兒沒命,若不是她的血,那個親兵一定得死。

阿黛小心的将镯子擦拭幹淨,好好的收回銀盒裏,這個東西是一個武器,她還是要小心的保管,這東西還很容易誤傷別人的。

一邊想着,阿黛皺眉,這種東西如此危險,很容易誤傷到人,但是卻被做成了镯子戴在手上,那麽這個镯子的主人就不怕誤傷了自己或者傷了接觸他的人?

猜到阿黛想什麽的鳳朝歌無聲的翻白眼,他丫的是死神!死神!

有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碰死神“高貴”的手腕?他的一根頭發絲都會被供奉在祠堂晨昏定省每日參拜,誰敢碰他的手腕?

而天界的諸神……恐怕沒有幾個神會扛不住一點兒迷幻的毒素…。

神的等級有些模糊,但他們的尊卑意識會比常人更加的重,就像凡人會有想要篡權奪位的,想要争奪權力的,會有想要皇帝性命的,但是神界絕對不會有。

想要奪了死神的權位?你丫的想要讓天界衆神一口唾沫淹死你盡管去吧,在神看來,想要奪取死神的位置的都是該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

所以死神這個尊貴的地位奠定了沒有一個神敢不經允許卻觸碰死神,對于死神的尊敬讓他們不敢這麽做。

因此鳳朝歌會有習慣性的防備意識,他身上很多漂亮的東西都是帶着毒的,對于神的作用或許不大,或者說沒什麽反應,但是對于人來說卻是致命的。

前往人界的時候,鳳朝歌先摘取了身上所有的飾物,只是換了簡單的衣裳出現,因為頭上戴的金釵可能是沾了毒素,貼的花钿也可能因為材質特殊而帶了毒素……

總之……

死神身上的東西沒有幾個是無毒安全的,這是屬于死神的本能防衛,誰讓死神這個位置很容易招來一批奇奇怪怪的生物呢。

阿黛為鳳朝歌的實力同身份感到心驚,鳳朝歌卻蹲在她的肩上看着她手上的銀盒子發愁,這镯子不屬于凡物,放在凡間實在不是一個很安全的東西,但是他目前沒有辦法拿回來這個镯子。

兩人各有心思的回到了房間,阿黛剛剛回到房間,夜銀就出現在房間,恭敬的給阿黛遞上一個瓶子。

阿黛打開瓶子嗅聞了一下,瓶子裏放置了兩顆藥丸,濃郁的香味兒帶着淡淡的血腥味兒,很好聞的香味兒,鳳朝歌趴在阿黛的懷裏,慢慢的深吸一口氣,感受那種柔和的味道,甜膩的馨香,鳳朝歌不得不承認,阿黛的血對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阿黛收回這個瓶子,抱着鳳朝歌往蘇素的房間而去,剛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開門的聲音,還有老軍醫惱火的叨叨聲:“年輕人這麽不顧身子,遲早是會沒命的,當初傷的這麽嚴重,還沒有好好治療,這都留下病根了,以後得靠養的知道嗎?這麽勞心勞力,是得出事兒的。”

一邊說完,房門“吱呀”一聲被從裏面打開,老軍醫很是不高興的臉出現在這裏,他擡頭看見站在外面的阿黛,當下吓了一大跳,低聲叫了一聲就連忙跪下去:“見過郡主。”

阿黛慢慢的點頭,聲音清淺:“麻煩了郎中,還請您将藥煎了找個人送過來。”

老軍醫倒是恭敬了不少:“不麻煩,不麻煩,老夫就去煎藥,郡主不用着急,那公子一時半刻還沒法退燒,還要養幾天。”

阿黛愣了一下,皺眉進去,繼續道:“那麽還請您等一下,給我說說他的情況可以嗎?我想最近他會很忙,我需要他幫我做一些事兒。”

老軍醫皺眉,讓阿黛進門,聲音也有些沉怒:“真是胡鬧,這位公子的身體哪裏還能經得住折騰?若是繼續下去,他指不定就直接死掉了!”

阿黛坐在一邊坐榻上,看着嘆氣的老軍醫輕聲道:“您坐,先給我說一下情況。”

軍醫嘆氣,蒼老的聲音滿是可惜心疼:“這位公子看的出來也是大才,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麽問題才弄成這樣,他的丹田被打破,一身靈力盡數廢了,廢掉的靈力散在經脈裏,重創了五髒六腑,肺經,心經都出現不同程度的病變,手腕腳腕的筋脈都已經被挑斷了,影響了他的活動能力,他還能正常的行走寫字都是很不容易的,琵琶骨斷裂經過二次創傷,他那處傷恐怕已經留下暗傷了,加上他一直是勞心勞力,身體疲弱,嚴重的氣血兩虧,恐怕……。”

剛剛已經念叨一遍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蘇素有些僵硬的看着駱良,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樣的心緒,她似乎滿心的歡喜同痛快,那種怨恨都發洩出去的感覺,可是……更深處的疼痛和那種窒息一樣的感覺被她無意識的忽略了。

随着老軍醫的話,駱良慢慢的握緊了拳頭,唇角緊緊的抿起來,克制自己不去回想那種冰冷的牢房,那種被恨,被怨的無辜同難過。

不是沒有怕過,他很怕,很痛,想要尖叫擺脫那間散着惡臭同惡心的牢房,那種滿身鮮血,痛覺麻木的感覺,恐懼席卷而來,可以令人發瘋的孤獨……

不!不要再回去!哪怕死了!

這裏唯一情緒平靜的恐怕就只有阿黛了,她平心靜氣的沒有什麽所謂的問道:“他現在的狀況,最多能撐多久?”

老軍醫嘆着氣,還有些謹慎:“保守估計,別說這裏沒有好藥溫養,就算日後他好好的養着……也不過兩年時光了,若是現在不治療,恐怕也就幾個月的時間。”

阿黛停頓了一下,将鳳朝歌放在了桌子上,慢慢的道:“就麻煩大夫好好的看着他了,藥材不是問題。”

“老夫盡力,定當保這位公子無事。”軍營恭敬的說着,站起身往後退去,阿黛慢慢的點頭,看老軍醫走了出去,這才走到駱良的床邊看着他,伸手按上他的腕脈,虛浮淩亂,命不久矣的征兆。

阿黛拿出瓷瓶交給蘇素:“這是最後保命的藥丸,怎麽決定看你自己,如果不想他死的話,可以喂給他一顆,應該能吊住他的命給你時間再慢慢的調養。”

這個藥丸混了她的血,還加了千年山參,雪蓮花等名貴的藥材,小心配置出來的絕對能夠保住駱良一命,畢竟沒有多少人會中了寒毒那樣的劇毒,要阿黛全身血去救人,她的一碗血雖然不能将駱良的病全部根除,至少能讓他活着。

蘇素默默的結果藥瓶,沒有表示謝意,或者她已經淩亂的沒有思緒去感謝阿黛了。

阿黛慢慢的道:“商樓的事情盡早解決的好,我會往知府那裏走一趟,同知府好好的談談,夜绫會調度影衛解決此事,蘇素你只要跟我一起去知府那裏走一趟就好。”

蘇素點頭,看了駱良一眼,阿黛幹脆的無視她的眼神,只是淡淡的道:“駱良留在這裏養病,他不适合長途跋涉,在這裏休息更好。”

鳳朝歌趴在桌子上,大大的腦袋一晃一晃的,毛茸茸的尾巴是不是的搖一搖,看起來乖巧又安分,直到外面忽然有淡淡的清涼微風吹拂而過,透過窗子溫柔的擾亂了他柔滑蓬松的毛,他一下警覺的擡起頭,一雙冰色的眸子看起來帶着說不出的波瀾,很快又恢複了平靜,趴在桌子上閉目養神。

對他反應很敏感的阿黛轉頭看去,就看見小東西被吹亂的一身蓬松毛發,走過去關上窗戶,輕聲道:“重病人不适合吹冷風,赤水關條件不比令倚樓,還是關上窗戶的好。”

外面淡淡的一種清新的味道吹拂而來,阿黛心下一絲怪異的感覺,很快又消失不見,她沒辦法抓住這感覺,便淡淡的垂下眼睛,放下了手。

蘇素沒有在意,心不在焉的看着駱良答應了一聲。

晚上。

阿黛将濕漉漉的小東西抱出來,用毛巾給他擦幹淨一身的長毛,笑聲寵溺:“緋墨的毛倒是格外的亮滑,而且我居然沒見過你掉毛。”

鳳朝歌眉心一跳,但是還是乖乖巧巧的趴在那裏等她将一身的長毛給擦幹淨,自己忍不住又晃了晃身子,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指。

他粉嫩的舌頭看起來玲珑可愛,惹得阿黛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腦袋。

看他身上幹了,又乖乖巧巧的趴在床上看起來像是一個乖乖寶寶,阿黛有些混亂的像,要是以後她和殿下有了孩子會不會比緋墨看起來還要可愛?柔軟的像包子一樣的小娃娃,一定要生的像殿下那樣,漂亮的到極致才好。

阿黛拿起自己的毛巾和衣裳,又拍了拍“緋墨”的腦袋:“乖乖睡覺,我去洗個澡就回來。”赤水關的條件不好,阿黛怕“緋墨”凍着,給他用稍微燙一點兒的水洗澡,加上緋墨小小的,一盆水就夠了,她用熱水就有些奢侈了,這兩年她洗澡基本上都去護城河邊上的清水裏洗。

那裏的水是從赤影山上流下來的,幹淨清澈,但是這樣的天氣也是冰冷嚴寒,就算夏天也沒有幾個人敢去那裏洗,但是阿黛随鳳朝歌的影響有輕微的潔癖,如果不能洗澡,她會一晚上都睡不好,所以她每天都會去洗一下。好在天氣漸漸的熱了起來,不然冬天河水結冰,她就要打了涼水在屋裏洗,很麻煩。

阿黛很快出門而去,等她的腳步聲遠去,原本的“緋墨”猛然睜開一雙清透冰冷的眸子,擡起了大大的腦袋,片刻又恢複平靜,轉身縮進柔軟的錦被裏将腦袋都蒙了起來,不見了影子。

同時,房門被悄無聲息的打開,一個身上披着墨綠色連帽大氅的人走了進來,他墨綠繡着螺紋的靴子踩在地上,帶着柔和的質感,白色的千層底,幹淨整潔的沒有沾惹一點兒灰塵,墨綠色的長袍,繡着銀色的海棠春醉,上面的墨綠色大氅披在身上,鑲着一圈兒細細的墨綠軟毛,大大的兜帽遮住了半張臉,隐約看見他尖俏的下巴和殷紅的薄唇。

明神。

他無聲的走進房間将這個房間打量了一遍,然後徑直走到床邊上:“神主兩年不歸,竟然還沒有解決這裏的問題嗎?您的效率何時這麽低了?”

鳳朝歌想去的地方,沒有人阻止的了,明神當初也沒有想過他不回來這個問題,卻沒有想到鳳朝歌這麽一來兩年都沒有回去過,他到底有些擔心了,過來瞧一瞧,就看見這麽個……靈物!

柔軟的錦被裏,黑色的小東西爬了出來,大大的腦袋晃了一圈兒看着掀了兜帽一臉冰霜的男人,他溫柔的海藍色眼睛都結成了冰塊。

一陣淡薄的冰色蔓延整個床上,濃烈的光芒帶着冰冷的溫度,漸漸的,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出現在床上。

鳳朝歌一頭柔軟的長發完全散落在床上,蜿蜒流落到地上,恍若一段剪裁下的墨色月光,尖俏的瓜子臉,魅惑勾人,那雙飛揚的鳳眼帶着美麗到誘惑的弧度,櫻紅色的唇水潤的比他宮裏的聖泉水還要清甜,唇角漫不經心的笑意惹得明神差點兒就失了魂。

他一身墨色中衣穿在身上,胸口大開,精致的鎖骨和流暢身體線條很是優雅,他一手撐着床,半側着身子,兩條腿半蜷着搭在床邊,沒有穿鞋的腳小巧瑩潤的幾乎能夠反射出光澤,像是一只優雅高貴的狼王,端坐王位上俯瞰他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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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快我們的殿下就要正式出現了,後面會有很多的甜文…。

妞兒可以說是福利來了嗎?

親們的尖叫和歡呼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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