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之吾家有妻初長成 — 第 197 章 累着公子

稍微的做了些宵夜,阿黛端着就往房間而去,卻沒曾想,剛到門口就聽見裏面傳來的聲音,她登時一愣,站在外面沒有動作。 “公子如此風姿,只屈居郡主身後,未免委屈了。”…

稍微的做了些宵夜,阿黛端着就往房間而去,卻沒曾想,剛到門口就聽見裏面傳來的聲音,她登時一愣,站在外面沒有動作。

“公子如此風姿,只屈居郡主身後,未免委屈了。”

竟然是那張柏奇的聲音,很是讨好的樣子,看起來他倒是對殿下挺上心的,阿黛稍微的皺起眉頭,聽着裏面的聲音卻沒有進門。

“太守是有什麽事情嗎?”鳳朝歌的聲音很涼,帶着靡靡的蠱惑味道,那一瞬間的迷惑足以成魔。

“只是想着公子每日跟着郡主奔波勞累,太過辛苦了些。”太守的聲音帶着些讨好,還有更多的誘惑的味道:“公子這般清雅矜貴的人物,自當是在華麗正房裏歇息,用些精美的膳食才是對的。”

鳳朝歌的聲音更顯着些漫不經心,聽起來也是有些不在意的樣子:“太守認為我該怎麽做?”

“自然….是……”太守說道這裏又停了一下,方笑了起來:“本官這裏備着些精致膳食,明日午時請公子過府一敘,我們一起品品酒,嘗嘗弊府膳食,也給郡主輕省些,您說呢?”

鳳朝歌還是漫不經心的,聲音帶着些無所謂:“好,明日午時,我自會前往叨擾。”

阿黛皺眉,只覺得鳳朝歌答應的未免太過幹脆了,是不是有些過于随意了?一邊想着,她一邊就推門而入:“我竟不知太守何時這般清閑,到我的房裏找我的人品酒。”

鳳朝歌正站在書桌後面,桌上鋪着一卷細細的素絲帛,手中拿的亦是小號狼毫筆,太守就坐在對面的坐榻之上,看起來竟然是頗為和諧的樣子登時一雙眸子更加染上了陰佞。

鳳朝歌頭上的紗帽未取,只是專注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畫作,根本沒有注意那張柏奇眼底的淫邪目光,帶着貪婪和淫欲的樣子,盯着他的身子不放,尤其在他的領口和腰帶處流連,簡直是…….

阿黛嫣然握緊了手中的托盤,就差把膳食給扔過去。

鳳朝歌淡淡的道:“郡主回來了,大人若是有事便同郡主說吧。”鳳朝歌一邊将狼毫筆沾了墨水一邊慢慢的規劃起來。

張柏奇看着阿黛尴尬一笑:“既然郡主回來了,下官便不打擾了。”一邊說着一邊對阿黛施了一禮,然後退了出去,那眼底對阿黛的挑釁簡直顯而易見。

阿黛垂着自己的頭,沒有看張柏奇的臉,因為角度關系,那雙眼睛慢慢的隐進一片陰影裏,似乎一片黑暗。

張柏奇主動出去,并且體貼的幫他們關上了房門。

鳳朝歌頭也沒有擡,也沒有打算同阿黛說話的意思,阿黛只好主動出聲:“殿下真的要去他那兒?”

她和鳳朝歌的關系只有他們兩人最清楚,所以阿黛絕對相信鳳朝歌是不會同意張柏奇那麽龌龊的要求的,那麽他出間張柏奇定然還有其他的原因,阿黛看着鳳朝歌的右手,他手裏還拿着小號毛筆,但是手背上的繃帶看起來讓她很心疼又愧疚。

鳳朝歌無所謂的道:“我渴了。”一邊說着,一邊就将自己頭上的錐紗帽取下來,放在了一邊。

阿黛一愣,看着好鳳朝歌有些疑惑,卻是殷勤的端了一杯茶水遞給他,鳳朝歌看着她杯子裏的茶水,忽然就笑了,肆意邪魅的笑容,帶着蠱惑的感覺,同時還讓人心悸,阿黛本能的感到危險,但是卻不願抗拒。

鳳朝歌放下手中的筆,擡手去接阿黛手裏的茶水,卻在将要碰到她的手裏的茶杯的時候,猛然轉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的懷裏一帶,就往下彎腰。

阿黛猛然撞進他的懷裏,她驚訝的瞪大眼睛,看着他忘了反應,就被他攬住強迫着往下彎,後背靠上桌子,有些無措的看着鳳朝歌俯下來的臉。

鳳朝歌的唇角勾了勾,慢慢的俯下身子,吻上她的唇,稍微的有些涼,但是濃郁的屬于鳳朝歌的曼陀羅的,蠱惑的香味兒沖入口中,那種沉靜的香味兒足以讓人瘋狂,她無意識的沉溺在他的味道裏,卻忽然覺得唇角一痛,稍微的清醒的下一刻就暈迷在那樣的味道裏,便感覺被咬傷的地方稍微的有些麻麻癢癢的,口腔裏曼陀羅的味道也慢慢的淡去,彌漫出更濃郁的血腥的味道,直到快要窒息,他忽然松開了她。

她有些茫然的看着他,稍微紅潤的唇,沾染了血跡,瑰麗美豔,她一時怔愣,鳳朝歌已經放開她然後重新看向自己桌子上的畫。

阿黛有些蒙蒙的看着他,伸手碰了碰自己嘴角的小傷口,便覺得有些疼,當下呆呆的看着鳳朝歌的側臉,猛然反應過來,他說的“渴了”是…..想喝血?

似乎是吧,阿黛有些皺眉的看着鳳朝歌:“殿下….你是想要…..”

鳳朝歌無意識的舔了舔唇角,将那一點兒血絲舔衹幹淨:“嗯,我想要喝血。”一邊說着一邊重新拿起筆來繼續添置絲帛上的畫。

阿黛驚訝之後,便是皺眉,人血這種東西可不好弄,而鳳朝歌顯然是心情糟糕,還是…….

阿黛擡手抱住鳳朝歌的腰身,靠在他的胸口,将自己白皙的脖頸露了出來:“殿下若是渴了,可以随時給我說。”

鳳朝歌垂頭看了眼她白皙細嫩的脖頸,纖細的,青色的血管在皮膚下稍微的透出光澤,他重新移開目光:“沒有必要,我已經預定了。”

阿黛一愣,忽然反應過來,鳳朝歌答應張柏奇去他府中參加壽宴,是因為……他想要喝了張柏奇的血!

想着阿黛有些難過,但是卻徑直言道:“殿下寧願去喝那人渣的血,都不要我的血嗎?”她以前年幼,對鳳朝歌生了心思卻不肯言明,便是有了矛盾也不肯告訴他,直到最後将他生生的推離身邊,便是無數的心事委屈想要訴說竟然也沒了對象,阿黛便開始明白,面對鳳朝歌一定要說,他便是看出她的情緒也不會勸解解釋的,只有坦蕩的告訴他,他才會對她解釋原因。

經歷這麽多,他們滄桑過,分離過,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在一起,所以阿黛不想他們之間有任何的誤會。

鳳朝歌有些好笑:“你這一身的血絕對是我最喜歡的,不過失血過多還是不好,而且我一旦沒個分寸,你就沒命了,那人渣就好辦了,直接弄死就好。”

阿黛不是沒有見過血的閨閣小姐,所以便是血腥點兒也沒有什麽,他便幹脆說明白,也免得這孩子想的多了,更不舒服。

阿黛這麽一聽,便舒服多了,便笑着道:“殿下今天累了一天,用些宵夜膳食,休息一下吧。”

鳳朝歌神情淡淡的看着她,阿黛越發的笑得讨好,稍微有些大膽的扯住他的衣袖,将他扶到一邊的小桌邊坐下,然後殷勤的給他端茶遞水的,看着鳳朝歌拿起筷子,優雅的用膳,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鳳朝歌慢慢的将桌上的膳食用了大半,很給面子的多吃了不少,阿黛算是放心了,就算這人不會有饑餓的感覺,但是總是不吃東西,或者應付她也不好,總歸是多吃點兒的好。

她也知道鳳朝歌挑剔,這裏的廚子手藝粗陋,又沒有很盡心,吃的不舒服也是正常,她這些時日也忙着勘測河流,查看堤壩,總歸是忙碌繁雜,難免忽略了鳳朝歌,他跟在她身邊一直沒有說話已經是很耐心的。

阿黛看着他将宵夜用的差不多了,才上前捧住他受傷的右手:“殿下的傷可有大礙?還要不要再看一下?”

鳳朝歌無謂的任她看着自己的手,淡淡的道:“沒關系,神沒有血,受傷之後會有類似血的東西流出來,那是曼陀羅的汁水,和血沒有多少區別,卻帶有劇毒,凡人觸之即死,還是不要碰觸的好。”

阿黛愣了一下,才明白鳳朝歌為什麽不要她碰他,但是……

“傷不會痛嗎?”阿黛看着他包紮的很漂亮的手,看起來很是精巧細致。

鳳朝歌淡淡的道:“這點痛沒什麽感覺。”

阿黛慢慢的擡起他受傷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便,稍微的有些難過的道:“是我的錯,害的殿下受傷,對不起。”

鳳朝歌撫摸着她的臉頰,柔嫩的臉頰刺激着手指的肌膚,他勾唇笑了一下:“知道教訓就好,你的實力在人界是不錯,放在神界卻根本看不上眼,神界的糾紛你還沒有能力幹預,所以乖乖的聽話最重要。”

阿黛乖乖巧巧的點頭,按住他的手不肯放,擰蹭了半天,才算是松手。

鳳朝歌捏了捏她的臉頰,轉身重新回到書桌邊上,拿起狼毫筆:“你今天先休息吧,我将這個完成再去睡。”

阿黛跟着他到他的身邊,看見他撲在桌子上的絲帛,當下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是……”瀛州水域圖!

鳳朝歌淡淡的點頭:“這裏的水域廣泛,加上河流湖泊縱橫,想要治理,就需要好好的計議一下。”

阿黛震驚的看着那纖毫畢現,格外精準的水域圖,竟然是鳳朝歌一筆一劃的繪制出來的,關鍵是他根本沒有用過測量工具。

鳳朝歌凝神思量的看着圖紙,神色間帶着慢慢的沉靜,認真的神色看起來非常的美麗,阿黛稍微的有些好奇:“殿下一直都不怎麽關心我的公務。”

在公務上,鳳朝歌一直都是回避的态度,他似乎并不喜歡聽見阿黛各方面的事物,他只在意自己打理的府中內務,所以他竟然幫忙繪制水域圖的時候,她感到很驚訝。

鳳朝歌垂眸看着圖紙,神色間帶着些悲憫:“我還是神。”

因為我是神,有着屬于我的職責,天下百姓都在供奉我,他們還在信仰着我,所以…..不能阻止他們的死亡,卻願意他們過得更好。

阿黛俨然看着鳳朝歌,神色驚訝而又肅然,鳳朝歌他是神,但是他有着屬于神的擔當,那些千萬年的寂寞,若是他真的任性,又怎麽會讓這個世間昌平不衰?

他,還是有着一顆愛人的心,他對着天下的百姓有着一份悲憫同認可,所以他在自己可以的範圍內,讓更多的人活着。

鳳朝歌重新看向圖紙,阿黛沒有再打擾,而是沉默的坐在邊上看着他,鳳朝歌的神色稍微的認真,這樣的男人更具魔力,莫名的讓阿黛感到喜歡。

不知道什麽時候,阿黛趴在桌子邊上睡得熟了,鳳朝歌将她輕巧的抱到床上,蓋上錦被,然後重新回到桌前,研究自己的畫卷。

天色将明之時,鳳朝歌放下手中的筆,擡手打了一個呵欠,轉身往外面走去,慈雪看見房門開了便連忙上前,看着衣着整齊的鳳朝歌有些驚訝。

昨晚的房間亮了一宿的燈,竟然是殿下一晚沒睡嗎?

鳳朝歌看了慈雪一眼,也懶得再支使他了,徑直往後院而去,慈雪一見他出門,便上前一步:“殿下有何吩咐,屬下去做吧。”

鳳朝歌搖頭淡淡的道:“沒什麽,我只是想要清醒一下,不用跟着我了。”

慈雪皺眉:“早晨水涼,殿下稍等一會兒,屬下去打些溫水,讓殿下洗漱一下可好?”說話間鳳朝歌竟然已經到了外面的水渠邊上。

這水渠引得水是外面的河水,并不是很幹淨,需要燒熱消毒之後再用,鳳朝歌又潔癖,怎麽會喜歡這樣的水?

鳳朝歌将自己手裏的一瓶透明的水倒進水渠裏,慈雪就看見他面前的水渠迅速清冽,甚至泛起薄薄的冰色霧氣。

鳳朝歌伸手撩了些水,然後将自己手上的紗布一層層的拆開,然後露出那道蜿蜒的傷痕。慈雪看着那傷倒吸一口涼氣。

那傷還帶着猩紅的血跡在傷口處蜿蜒向下,紗布的內層已經被全部染成紅色,深可見骨的傷口看起來猙獰恐怖,這樣的天氣,這道傷很容易就會流血化膿的!

慈雪俨然震驚的喊道:“殿下!”

鳳朝歌擡起頭掃了他一眼,随後撩起水渠的水直接潑在傷口上,就像是熱水潑上幹柴一般,那水一觸到鳳朝歌的手臂,便猛然散起一道濃濃的水霧,像是熱油燒沸的“滋滋”聲一般,鳳朝歌略微蹙眉,随後繼續往上面潑,直到那水将手臂上的血都洗的幹淨了,傷口上面冒出一層層暗紅的炭火一樣的東西,詭異的厲害,鳳朝歌看着那炭紅色的東西,将直接伸手将那層東西揭了下來!

慈雪看着他面不改色的将那東西揭下來,那帶起的一層皮肉還有猩紅的東西,像是從傷口的裏面蔓延進肌理一般,要連根拔出來,其中疼痛可想而知,可鳳朝歌面不改色的就像那胳膊不是自己的一般,将那暗紅色的東西揭下來然後又拿出來一瓶白色的東西,直接對着自己的胳膊沖了下去。

等沖過之後,他拿出白色的棉巾将上面的水珠擦拭幹淨,想要重新包紮的時候忽然想起來,自己直接過來竟然忘記那繃帶了。

好在慈雪很有眼力見,剛剛就準備了繃帶跟過來,連忙上前給他包紮,一邊擔心的問道:“殿下,不要用些金瘡藥嗎?”

鳳朝歌看着他利落的上來幫他包紮傷口,只淡淡的吩咐:“不要碰到傷,尤其是血。”

慈雪愣了一下,還是點頭,小心的避開他的傷處,好在血跡已經清洗幹淨,所以不用擔心會沾上血,将傷口包紮好,鳳朝歌這才轉身往回走,神色間帶上些疲倦和不耐:“回去吧。”

整個右肘都已經冰涼麻木,帶着鑽心的疼,就像矬子不停的磨着骨頭一樣,偏偏魔氣造成的傷口很難清理好,如今他身上只有聖泉水,便是想要将魔氣清理幹淨也不容易,只有等着回京之後找明神清理,他身上到底是沒有神界的藥草,便是一身醫術也沒法處理這樣的傷,也幸好傷在他身上,若是傷了阿黛,怕是她也沒法兒抵制魔氣。

這傷,怕是有的時間了。

感受到鳳朝歌的心情不佳,慈雪不敢多少話,小心的陪着他上前,弄了溫水服侍他洗漱一番,便體貼的吹熄了燈火放下幔帳退了出去。

鳳朝歌走到床上,阿黛正窩在枕頭邊睡的熟,細細的呼吸均勻的吐納,帶着屬于孩子的甜香的味道那種淡淡的甜膩,隐藏在曼陀羅誘惑的味道中,讓鳳朝歌的神經放松了很多,他輕巧的上床,躺在阿黛的身邊。

阿黛順勢窩進他的懷裏,枕在他的左肩肩窩上,無意間竟然還避開了他的右手,攔住他的要,往他的懷裏蹭了蹭,睡得更舒服了。

鳳朝歌将右手搭在他的腰際,輕輕的撫了撫他的脊背,也閉上眼睛。

右手還是有些疼,讓他稍微的有些睡不着,放空了的思緒竟然疲倦的讓他感到頭疼,鳳朝歌慢慢的不去想那些事情,只是閉上眼睛,呼吸終于漸漸的平穩,漸漸的睡了過去。

阿黛準時的睜開眼睛,基本上是在鳳朝歌睡着的半盞茶之後,看着躺在自己身邊的人兒,他臉色稍微的透出些蒼白,眉心微微的褶皺,看起來很是疲憊的樣子,阿黛放輕了呼吸,悄悄的動了動。

鳳朝歌的神色稍微的一掙,略微清醒過來:“嗯….阿黛?”聲音軟軟哝哝的,帶着說不出的可愛和嬌憨,乖巧的讓阿黛忍不住想要親吻他。

輕輕的吻了一下他:“殿下繼續睡吧,今天在驿館裏歇息,我讓慈雪在這裏守着你。”說完,她悄悄的起來,看了一邊的書桌上,将絲帛和那本手劄拿起來,在桌上留了紙條,然後無聲的出了房間。

慈雪正等在門外,看見阿黛出來倒是沒有驚訝,但是還是連忙在她的示意下跟着她轉到外面洗漱。

阿黛将圖紙交給夜銀保管,然後洗漱更衣,一邊問道:“殿下昨晚什麽時候睡的?”

慈雪恭聲答道:“殿下在郡主醒的前兩盞茶的功夫出來一次,處理了傷口洗漱之後,便回去睡了。”

阿黛皺眉,看着那邊的洗漱的工具然後靜定的道:“不要叫醒他了,讓他好好的睡一會兒,準備些容易消化的清淡粥水小菜,不要甜的,給他溫着,等他醒了給他送過去,中午若是張柏奇派人來請,殿下還沒醒的話就讓張柏奇自己過來。”

慈雪點頭,看着阿黛将自己的頭發随意散着,還是皺眉拿了梳子過來:“郡主如今已經身為人婦,還是将發飾換一下比較好,殿下還是比較喜歡郡主這個樣子。”

阿黛看了慈雪一眼,自己接過梳子将頭發随手挽成了雙刀髻,簪了幾朵絨花和珠花,然後轉身拿過圖紙出門而去。

到了議事廳,衆位官員已經都到了,看着阿黛一身官服的走進來稍微的有些驚訝,今天他們不用出門勘測嗎?

沈景雲看着這樣的阿黛也忍不住調侃兩句:“郡主今兒是怎的了?竟然沒有帶着公子過來?難得您竟然舍得那美人獨自呆在房間裏?”

阿黛淡淡的,神色間也不見調侃只沉靜的道:“他昨晚累了,還在歇息。”

衆位官員一聽,登時眼露暧昧,互相看着還有些說不明的笑意,沈景雲便是更加放肆的笑起來:“郡主威武,竟然讓公子累着了?您可悠着點兒,別将那身嬌體軟的人兒折騰的壞了。”

阿黛一翻白眼,一聲冷笑:“我還累着他?若論及這事兒,只怕我被他拆成齑粉也是累不着他的。”

“沈景雲:“……….”

衆官員:“……..!”

阿黛将絲帛圖紙往桌子上攤開,約莫一丈長,三尺寬的圖紙一下完全攤開在桌子上,阿黛淡淡的道:“這是瀛州水域的圖紙,還有堤壩水渠的調整大致方案,我們順着這幾條主要方法往外面延伸,然後在調派人手修整就夠了。”

沈景雲震驚的看着圖紙:“這是……瀛州地區的水域圖?”

天吶!

“這是郡主昨晚繪制出來的?”沈景雲一臉崇拜的看着阿黛,看樣子若是礙于身份,他撲上去親阿黛兩口,然後抱着阿黛的大腿死纏爛打求拜師。

阿黛一聲嗤笑:“我?你想的倒是很不錯,我怎麽會有這本事兒?”

沈景雲一愣,她已經重新恢複沉靜的面色:“我自幼跟在殿下身邊,琴棋書畫,舞蹈功夫皆是不敢懈怠,然努力多年還是少有缺漏,琴藝尚可同殿下探讨一二,棋藝卻是粗陋不堪,詩書方面也不若殿下博覽亦精,畫意方面雖然看似精致,卻還是技藝平平,善于讨巧,這等精确細致的圖紙卻非我擅長。”

沈景雲驚訝的看着圖紙,心神一動:“莫非…..這是那位公子所作?”

阿黛點頭,看着他們驚訝的臉淡淡的道:“他為人寡淡,而且不喜功名,更有不得露面人世的理由,因此委身我身邊,身份不能洩露,我只是不忍盜取他的心血,所以告訴你們實情,只是你們不得外傳,這圖若是被人看到便說是工部你們一起商量所作,不要洩露他的事情。”

沈景雲神色稍微的嚴肅了一些,好奇的看着神色間不見驕傲歡喜,反而更加滄桑的阿黛,認真的道:“郡主放心,我等定然不會說關于公子的任何事情。”

阿黛點點頭,不再說話,而是看着這圖紙慢慢的道:“好了,看一下這圖紙吧,我們需要重新修建堤壩,還有很多是要好好的商讨一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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