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之吾家有妻初長成 — 第 196 章 望潮驚魂

阿黛無聲的點頭,慢慢的若有所思的樣子,看着大娘繼續問道:“我看着湖泊頗為廣闊,怎麽竟然沒有做些其他的營生,若是打漁,泛舟都是不錯的生意。” “嗨,哪有這麽容易…

阿黛無聲的點頭,慢慢的若有所思的樣子,看着大娘繼續問道:“我看着湖泊頗為廣闊,怎麽竟然沒有做些其他的營生,若是打漁,泛舟都是不錯的生意。”

“嗨,哪有這麽容易,這湖的東邊倒是有幾家漁家,但是那也不敢往裏面走,你看着湖泊如此的廣闊,偶爾風急,可是能害死人命的。”大娘有些驚恐的道,同時頗為有些神秘的開口道:“姑娘可知,這望潮湖的水下面藏有水獸,估計是很有些戾氣的,若是随意的往湖中心而去,不小心就會被吞了回不來呢。”

“哦?”阿黛一時驚訝,倒是頗為有興趣的道:“不過是個水獸而已,請個法師來做個法祭,勤供奉着些,也就算完了,怎的大娘竟然如此擔憂不成?”

另一邊聽着的沈景雲卻是稍微憂心,雖然不知這大娘說的是什麽,但是湖中危險,而那位公子卻之身前去……

想到這裏,沈景雲連忙提醒道:“郡主……”

“嘭!”

他這兩個字剛剛說完,便忽然聽得湖中一聲巨響,水花爆炸開來,兜頭直往身上潑了過來,嘩啦啦的好似暴雨将至,那大娘一件如此情形,一聲驚叫:“水獸殺人了,水獸殺人了!”一邊高聲喊着一邊連滾帶爬的往外面走去,周圍的一幹村民也是驚慌欲絕,轉身拼命奔逃。

阿黛卻未及搭理那大娘,猛然轉身就往湖中心看去,剛要提氣往裏面沖,就忽見一道身影翩翩後退,他身姿雖然迅疾,然翩然之間卻見優雅,周身更是一點兒水珠都沒有沾惹,看着竟然是萬分的清涼。

卻是鳳朝歌無疑,他頭上錐紗帽未曾褪下下,長發卻未曾束齊,此刻背風飄揚,好似翻飛的蝶翼,沈景雲竟然一時呆怔了。

下一刻,便見鳳朝歌身上靈力暴漲,濃郁粘稠,強烈的靈力,讓他周圍的空氣似乎都扭曲尖叫起來,便見他周身薄冰色的靈力缭繞間,竟然還有一股暗紅發黑的靈力纏繞追逐,恍似一條條黑龍同銀龍相交碰撞,在他周身形成一種恐怖詭異卻又一場美麗的結界。

阿黛一時大驚:“殿下!”當下什麽都顧不得的就往前面走,一把上前扶住鳳朝歌,卻發現他身姿優雅的落地,根本沒有任何的事情,她驚訝的一瞬間,他已經一把将她推開,同手擡臂格擋,手臂上瞬時靈力化作一只精巧匕首,恰恰擋住面前暗紅緊身衣的男人深紅色長刀。

“喀拉”一聲,長刀同鳳朝歌手中的匕首同時碎裂,深紅的炭火一般的零星光澤交錯着瑩瑩冰雪流光,看起來竟然格外的美麗。

鳳朝歌擋住對方一招之後迅速後退,同時厲聲喝道:“全部後退,不許過來!”

他的聲音是少有的疾言厲色,帶着狠戾的冰冷和警告,那種深深的威信竟然生生将衆人吓退,同時他的手中已經憑空出現一條薄冰色的長鞭,泛着熒光,狠狠的一鞭子過去,一個緊身衣的人就被他一鞭子抽成兩半,化作飛灰。

所有的人都被他的動作給吓得呆了,阿黛回過神直接抽出自己腰間的軟鞭,猛然就上去,擋住一個,一鞭子過去,竟然讓對方只是後退了一步!

同樣的招式,同樣的動作,同樣的人,截然不同的效果……

阿黛:“……”

鳳朝歌轉頭見看見阿黛纏上一個紅衣人,當即聲音一冷:“你沒聽見我說的話?”

阿黛轉頭沖着鳳朝歌吐吐舌頭:“我想試試身手嘛。”

帶着嬌憨的味道的,有些天真,一直覺得兩人很奇怪的沈景雲看着這樣的兩人卻是神色一松,那種怪異的和諧又失調的感覺去消失了,終于感受到了那種兩人之間正常的女子同男子之間的相處模式,而這樣的嬌憨需要保護的帶着女子嬌态的郡主,還真的很少見到,對于這個帶着錐紗帽的男人,郡主顯然是全心信任,甚至願意為他拼命的态度。

鳳朝歌稍微的有些惱怒,卻沒有再說話,轉頭見躲過一個刺客的刀鋒,擡手就是狠狠的扼住另外左邊的刺客的脖子,稍微一用力氣,“喀拉”一聲,那刺客就掉下了腦袋,鳳朝歌已經側身,擡起鞭子狠狠的抽了上去。

轉眼間,三個刺客盡數化成暗紅色的飛灰流火消失在空氣中,鳳朝歌已經擡頭看向那邊的湖水上霧水飛掠而來的暗紅色身影。

阿黛看着還不覺,一纏鬥上去才發覺對方的實力遠不是她這個級別的,起碼她對付起來很是艱難,她一鞭子将人抽的開筋裂骨的力道,打在這人的身上就像撓癢癢一樣,頂多就是一道紅痕,連血都沒有,對方一掌下來,卻是能夠将她打的腦漿迸裂的狠辣,沒想到殿下解決起來這麽輕松,擱到她的身上就如此難纏!

轉眼間,無數的紅衣人迎面而來,鳳朝歌還算是游刃有餘,解決起來還算輕松,阿黛卻獨木難支,一幹人想要後退也耐不住紅衣人殺了上來,只得提刀應戰,他們的功夫更是比不得阿黛,只能不斷閃避,阿黛這邊應付一個就要糾纏良久,如今更是一人應付兩人,竟然屢屢敗北!

轉眼,對方竟然一人纏住她的長鞭,另一個就迎面上來,直對着阿黛當頭劈下,阿黛果斷松開鞭子,就地滾了一圈兒,卻不想另一邊還有一個人,橫着就往她的腰間砍了下去!

阿黛正滾在地上,便是應急反應都無法去做,只能用盡全力将自己的結界凝在腰際,可是這樣薄弱的靈力絕對擋不住對方的一擊,直接斷成兩節。

沈景雲看着這樣的情形一聲驚呼:“郡主!”

一邊看着那邊的情形,竟然也顧不得自己的身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直接往阿黛那裏撲了過去!

他的聲音驚到了另一邊應付的鳳朝歌,他轉頭就看見阿黛狼狽的滾落在地上,周圍已經避無可避,而那魔人手中長刀已經到了她的腰際。

鳳朝歌猛然睜大了眼睛,身形一動,就閃身到阿黛的身邊,直接空手抓住了那出來的長刀,轉頭間身後已經風聲襲來,也是長刀直往他的脖頸處劈下去,阿黛目呲欲裂,以自己都想不到的力道直往鳳朝歌的身上撲過去。

鳳朝歌倉促間擡手格擋,手上靈力未曾運足,長刀狠狠的直往他的手臂上砍下去,飛濺鮮血間,蜿蜒紅色順着白玉般的肌膚流下,下一刻孩子已經飛撲上來,将他狠狠的推到,直接摔在地上!

鳳朝歌的錐紗帽,被她的一撞,被清風代開,整個人被她撲倒在地上,後面緊緊跟上的就是一圈兒的長刀!

看着她身後的長刀,鳳朝歌猛然睜大眼睛,擡手便下意識的擋在阿黛的背後,靈力急速運轉,便轉眼凝成一個盾牌,狠狠的彈開了一幹的魔人。

無數魔人倒飛出去,鳳朝歌抱着阿黛起身,站在場地中央,背對着一幹的人,阿黛便敏銳的感覺到他的氣息有些不對,稍微的感覺有些詭異。

背對着他的沈景雲等人,看着那一身黑色的背影,無端的竟然心中發寒。

鳳朝歌的周身開始蔓延淡淡的寒意,那種薄冰色的霧氣無聲的缭繞氤氲,緩緩的萦繞周身,然後猛然化作無數的冰色長箭,無聲的消失。

場面一瞬間的寂靜,下一刻無數的魔人便像是被點了穴道一般,轉瞬化作飛灰,連同周邊的樹木,草地,部分的淤泥,還有缭繞洶湧的湖水,全數化作晶瑩粉末,好像冬天的瑟瑟飛雪,無聲美麗。

沈景雲等人瞬間呆怔住了,那種無聲的咆哮的靈力,彌漫好似霧氣,無聲的侵襲心肺,莫名的冷入骨髓。

鳳朝歌已經松開了阿黛的身子,她站在他的身邊,看着漠然沒有任何情緒的人,他背對着所有人,所以還沒有人看見他的眼睛,她卻站在他的身邊,剛好看見他連綿美麗的側臉,薄冰色的眸子泛着某種莫名的平靜和陰暗,他周身還在缭繞不停的霧氣,氤氲的越發的攝人,那種暴風雨前的平靜莫名的讓她不安。

阿黛微微的輕聲道:“殿下…。”

她上前一步,将他受傷的右手擡起來,不想鳳朝歌猛然收手,後退一步,聲音也稍顯冷厲:“不要碰。”

阿黛一怔,稍微有些不解受傷的看着他,鳳朝歌臉色已經緩和了下來:“你不能碰,會傷到你。”

他是神,血這種東西根本就不是他會有的,那流出來的可以稱之為“血”的東西,曼陀羅汁水凝化而成,有可以,沒有也可以,帶有劇毒,若是在皮膚裏還沒什麽,但是一旦流出來便是帶有濃重的淨化作用的東西,與神大有裨益,于人就會承受不住這樣的劇烈的淨化之物而變成劇毒。

鮮紅的血跡,順着白皙暖玉色手腕滑下來,肌理清晰,結實堅韌的手臂沾染了鮮血像是漂亮的雞血玉石一般,一滴滴的順着手指滴落在地上,阿黛看着心疼的不行,但是他不讓自己碰,便有些焦慮:“殿……”

鳳朝歌卻擡手阻止了她,唇角勾了勾:“放心,這個不會死人,先帶着他們回去清理一下,将這個化在水裏沐浴,仔細的将自己洗幹淨。”

鳳朝歌一邊說着,一邊手中拿出一個白瓷的瓶子:“每人都第一滴泡水,但是之能有一滴。”他的神色頗為嚴厲,帶着警告,讓阿黛的心神微微的一緊:“殿下…。”

“放心,我出去見一個人,晚上就會回去。”鳳朝歌安撫着她。

阿黛伸手接過鳳朝歌手裏的瓶子,忽然擡手抱着他的要,手指攬的緊緊的,緊的鳳朝歌都稍微的有些痛了起來,她才松開手,認真的看着他:“一定要回來。”

鳳朝歌笑了一下:“我說話向來會做到,你可以放心。”

阿黛低頭錯過他往沈景雲他們哪裏走了過去,鳳朝歌還是背對着衆人,腳下的薄冰色的霧氣越發的深重,缭繞着将他包裹起來,等霧氣散盡的時候,鳳朝歌的身影已經不見。

衆人驚訝的看着他們,阿黛已經彎腰拾起鳳朝歌遺落在地上的錐紗帽,因為掉落在地上,那紗帽已經沾上泥沙,沈景雲稍微的有些擔憂,阿黛已經轉身不看他們而是淡淡的道:“回府。”

衆人只好跟着她回去。

一望無際的望潮湖波光潋滟,隐隐的泛着淺薄的淡紅色光澤,鳳朝歌站在湖水的中央,沒有任何借力卻像是站在實地上一般,沒有任何的異樣。

他一身黑色的長袍飄飄蕩蕩的,精致無雙的臉看起來越發的妖媚妩媚,唇角散漫的笑容勾起來,看起來稍微的有些漫不經心的感覺,一雙眸子泛着流光卻冷的似乎結了薄薄的冰。

稍微的有些嗜血的感覺,惹得祝神看到他的時候竟然是一個寒顫。

很快祝神的恐懼就變成了擔憂,鳳朝歌恭敬的行禮:“見過神主。”

鳳朝歌淡淡的點頭:“找出來了?”

祝神神色間稍微的有些擔憂:“不,只是能稍微的感應到,在海域靠近南島的地方魔氣最為深重,但是具體位置無法探查。”

鳳朝歌點頭:“他的實力遠比你們更加厲害,能感應到如此細節已經是不容易了。”他還是看着這望潮湖的湖水,神色間帶着一點兒說不出的味道。

祝神皺着眉頭輕聲的道:“神主…。你剛剛有些過分了。”

剛才若不是感應到神主失控的靈力,在他不暴露行跡的情況下,根本沒有任何人能夠探查到他的行跡,但是剛剛鳳朝歌的靈力大面積的失控,幾乎波及整個望潮湖,讓原本還在徘徊的他立刻就找到了地方。

鳳朝歌的靈力失控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好在此地人煙稀少,加上他還在淺薄的控制着,所以沒有傷到阿黛等人,否則望潮湖這一片地界,以鳳朝歌為圓心,會方圓十裏全部化作薄冰。

這也只是小範圍的失控。

若是鳳朝歌的靈力大範圍的暴走失控,別說這一個小小的望潮湖,整個江南地界都化作齑粉都是有可能的。

鳳朝歌的情緒失控是他靈力失控的一個很大的原因。祝神有些憂心的看着鳳朝歌:“神主可有哪裏不舒服?”

鳳朝歌淡淡的搖頭:“沒有,我很好,只是……”他稍微的擡手按住自己的額頭,只覺得滿心的疲憊:“只是有些疲累。”

或者說是心累,失望,對那個男人的殺意,無法控制的惶恐,他的情緒稍微的有些不受理智的掌控,這讓他感到一絲的不安。

祝神皺着眉頭看着鳳朝歌:“神主你确定自己沒有事情嗎?”

鳳朝歌一愣,他已經抓住他的手,将衣袖拉了起來,露出蜿蜒的傷痕,魔氣造成的傷痕不能快速恢複,鳳朝歌的手上還一直在滴着血。

“恐怕這兩年這湖裏的水是不能用了。”祝神無奈的處理着他手上的傷,一邊慢慢的嘆息,鳳朝歌不在意的道:“不會,這裏的水被魔氣侵染了,需要淨化。”

他身上并沒有人類意義上的血,他的血乃是曼陀羅精氣凝聚形成的汁水,和血液沒有多少差別,但是又劇毒,對神來說是很好的東西,但是對人來說卻是能夠瞬間斃命的東西,便是碰都不能碰一下。

如果被魔氣中和了話,這湖水裏的生物雖然可能會有一大部分死亡,但是還會有很大的一部分活下來,這裏的水質手淨化作用的影響會更好一下,過得兩三年就好。

祝神稍微的一愣,垂頭才發現這裏竟然是魔人的一個據點,建立在水下,魔人平日藏在水底的穴洞裏,若是有人無意間的闖進來就會被攻擊,平常人也就會被一擊斃命,所以這裏的居民不敢往湖中心而來,鳳朝歌測量的時候察覺這裏的魔氣很重,便上來探查,被攻擊之下,回到岸邊,引來了據點的傾巢出動,追殺他,沒想到鳳朝歌竟然是至尊死神,被瞬間秒殺,便是這個據點也毀了個幹淨。

祝神有些擔憂:“神主…。”他咬了咬牙還是道:“繡櫻心智堅定,而且聰穎絕頂,他藏得如此之深…。”

鳳朝歌勾唇:“他現在還非常的虛弱,至少這會兒你還不用擔心。”

祝神稍微的一愣,就看見鳳朝歌唇角的那分莫測的笑意:“不知道他的那具身體是不是還如此好用?”

繡櫻如今已經是魔人,身體被魔氣侵染,便是能夠控制魔力又如何,魔力的腐蝕作用不會因為那是他的身體就停止,魔力修為越高,他身子就損壞的越發嚴重,千萬年過去了,便是靈魂蘇醒了又怎麽樣?他的身體還能夠動作嗎?

鳳朝歌看着手腕上纏繞好的紗布,唇角稍微的一勾,轉身往回走:“不要擔心,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好。”

祝神看着鳳朝歌,溫柔的暖黃色眸子終于暫且安定,慢慢的躬身行禮:“是,屬下明白了。”

……。

阿黛同其他人商議事情稍微的有些心神不寧,沈景雲看着稍微的有些糾結,猶豫了一下還是道:“郡主?”

阿黛沒有答話,還是看着桌子上的地圖一動不動,沈景雲無奈加大聲音:“郡主,郡主?!”

“啊?”阿黛猛然回神,擡頭看他,發現自己的失态,便恢複了平淡的面色:“抱歉,我有些累了。”

沈景雲無奈的點頭:“要不這些事情我們明天再商議吧,望潮湖勘測的數據全部丢失,恐怕我們明天還要重新測量了。”

阿黛勾唇:“就算沒有丢也要重新測量了,”看着衆人稍微驚訝的眼睛,阿黛一聲嗤笑:“你們以為他那一場戰鬥沒有任何的後患,恐怕望潮湖已經變了樣子了。”

鳳朝歌的破壞力絕對要厲害很多,只是……。

沈景雲看着阿黛有些疲倦的臉色,試探的道:“郡主,下官鬥膽問一句,哪位公子……是什麽來歷?”

阿黛悠然回頭看向一幹眼巴巴的看着她的官員,一生嗤笑:“你們看不出來?他是我的男人。”

這句話絕對夠剽悍,帶着霸道的宣言,說的理直氣壯,讓進門的鳳朝歌腳步微微的一個停頓,他忽然就站定在原地繼續聽下去。

慈雪自角落裏出現,看了站在陰影處的男人一眼,還是無聲的躲了回去,他要是現在去給郡主提醒,保證他還沒有張口,鳳朝歌已經把他放到了。

沈景雲等人也被這句話震得不輕,倒是內室的張柏奇出來一聲笑:“郡主還真是奇女子,那位公子的氣度實力都是一等一的好,若不是郡主這般人物,怕也降不住他。”

阿黛一聲嗤笑:“降住他?我可沒有那個本事,不過是他看着我死纏爛打,不耐煩了才勉勉強強的陪着我。”

一邊說着,阿黛一邊極為犀利的看着張柏奇:“看來太守對他很有興趣。”

他還真以為她看不出來,剛來的那場刺殺,還有這次望潮湖世間她看不出來背後有這個昏庸太守的影子?

太守身子微微的一僵,讪讪的笑道:“看得出來郡主同他的關系很好。”

“他是我男人,你說我們關系好不好?”阿黛很幹脆的堵了回去,就不客氣的道:“太守大人忙了一天,還受了驚吓,回去休息吧。”

張柏奇有些怨怒的看了阿黛一眼,轉身往回走去,徑直從後門出了驿館,那神色間頗為不甘,還帶着一種說不出的,奇異的勢在必得。

阿黛看他離開之後,轉頭看向這裏的一幹工部官員,神色恢複淡淡的:“他的事情不是你們能夠知道的,我們之間的私事也沒有必要更多人知道,都回去休息吧。”

沈景雲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忽然道:“郡主,你一直喜歡的人,應該就是那位公子吧。”

阿黛稍微的有些驚訝的看着他,忽然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道淡漠的聲音:“郡主哪裏是喜歡我,分明是巴不得把我綁了才是。”

他的聲音低沉幽涼,略微偏向中性,平日裏基本上沒有同他們交流過,倒是這麽突然出現并且是對這沈景雲說的,讓在場的人驚訝之餘更多的則是受寵若驚的感覺。

阿黛猛然擡頭看向門外,就看見鳳朝歌還是出門的那件衣裳,頭上倒是換了一個新的錐紗帽,估計是來的路上順手買的,還是長長的菱紗,将臉遮擋的嚴嚴實實的,看起來還是那樣的優雅沉靜,帶着說不出的優雅和淡漠。

登時滿面笑容,還帶着讨好的迎上前去:“回來了?是不是很累,坐下休息一會兒吧。”一連串的根本不給鳳朝歌反應的時間,就将他扶着坐在自己做的位置上,一邊就給他捏着肩膀小意讨好的道:“一路回來定然是累得不行了,我給你捏捏肩,休息一下,是不是舒服了,對了手上的傷怎麽樣了?”

鳳朝歌任由她這麽殷勤的奉承着自己,另一邊被她擡手握住,沒有阻止,看到他白皙的手腕自手肘一路道手掌上的白紗布,阿黛忽然有些羞愧,垂着頭不敢說話了。

若不是因為幫她擋刀,他也不會受傷,以鳳朝歌的實力,他如何可能被傷到?看着孩子突然蔫了的神情,就知道她是因為什麽了,鳳朝歌沒好氣的道:“告訴你不要過來,現在後悔了?你還真覺得自己天下第一了不起了?”

阿黛的頭垂到越發的低,他已經冷冷的道:“回去自己把兵法抄三遍。”說完他便不再搭理垂頭喪氣的阿黛,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而去。

阿黛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鳳朝歌離開的背影無奈的揉額頭,沒關系,只要他回來了就好,只要他還在自己的身邊就好,只要頭疼一下今晚怎麽哄這個大美人兒了。

沈景雲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狗腿又讨好的阿黛,只覺得這郡主是不是被什麽東西附體了,這麽做小伏低的,偏偏那人還一副冷冷淡淡不搭理的樣子。

天吶,是我太孤陋寡聞了?

阿黛轉頭就看見一幹人等看着她像是看怪物,登時一翻白眼:“不用這麽看我,他面前只有我死纏爛打的份兒。”

說完,也不管驚怔的衆人徑直轉身往廚房裏去了。

瀛州驿館雖然不錯,但是酒樓外面的膳食一向不是鳳朝歌喜歡的,這裏的人手藝還是太差了,鳳朝歌一直沒有怎麽用過膳,對這位挑剔的主兒,她還是親自下廚去送上些吃的,收買一下美人兒的胃,然後再去讨好一下。

鳳朝歌真的生氣一直吊着她,她也沒有辦法,這是小時候他經常用的辦法,冷冷淡淡的不理她,阿黛急的不行,就想盡了辦法讨好他,每每弄得自己一身狼狽,他才會勉強給個笑臉。主動認錯是必須的,她已經很久沒有看見殿下這麽跟她生氣了,還是趕緊去看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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