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語童話 — 第 167 章

敖仲終于搶得了個行雲布雨的機會,從東海脫困而出,心情是很happy的。他布完雨後就直接奔盛世帝景。 原本是想讓扈栎吃一驚的,哪知等到了扈家,除了黛姨和一衆仆傭…

敖仲終于搶得了個行雲布雨的機會,從東海脫困而出,心情是很happy的。他布完雨後就直接奔盛世帝景。

原本是想讓扈栎吃一驚的,哪知等到了扈家,除了黛姨和一衆仆傭外,其他人都出去了,沒人夾道迎接,掃塌相候,敖仲很失望。

扈栎已經跟薛潇潇談過回塗山的事了,理由自然不會明說,找了個借口:“白瑁第一次去塗山,那兒一個熟人都沒有。我回去之後總有事處理,不可能時時陪她,所以你回去陪她一起,給她做個伴。當然,也順便回去看看姑姑和姑父,你畢竟第一次離家這麽長時間。”

薛潇潇當然是樂意幫這個忙的,但她也很羨慕扈栎的體貼,對比着自己就唉聲嘆氣地答應了。

既然要回塗山,薛潇潇死活拽着扈析陪她去逛街,想買些禮物帶回塗山。

龍夏和何岚兩人在考完試領完成績單後就回紫府洲了。

殷茘已經在紫府洲養了許久的傷了,白瑁一直很牽挂,如今見兩個弟弟放寒假了,直接将兩人趕回紫府洲去探望殷茘。

兩個弟弟也有一肚子的話要告訴白老爹和殷茘,二話不說收拾收拾就回去了。

所以本想讓人吃驚的敖仲不僅沒有達成願望,反倒很失落。恨不得對着滿世界宣告自己已經自由了的敖仲當然不滿足坐在家裏等人,開着他那輛招搖的車直接上學校來找人了。可惜他左等右等,等了許久也沒見人出現。

敖仲失去了耐心,又給扈栎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扈栎半分面子都沒給,直接按了拒聽鍵。

敖仲很生氣,堅持不懈地打電話。

敖仲回來了,對于白瑁而言也就意味着距離去塗山的時間近了。

在後面的排練中,白瑁變得有些心不在焉。幸好簡可的腳傷早就好了不再需要她動用術法,而且她們二人已經非常熟悉彼此了。簡可不停為她描補,才避免了更多的錯誤。

扈栎也發現了她的心神恍惚,明顯感覺她體內真氣有些紊亂。他也不敢在用琴音引導,怕她在心神不守間出了岔子。

指導老師也有所感覺,幾次出聲提醒。白瑁每次都如乖寶寶般垂着頭态度良好地承認錯誤。但是,反複幾次後,老師放棄了,她只能把這樣的不在狀态歸咎為最近訓練太多,人太累了導致的。

老師嘆氣:“你們也累了,明天就要上臺演出了,今天早點回去,好好休息,一定要拿出最好的狀态來。”

扈栎等白瑁一起走,問:“你這是怎麽了?”

“緊張。”白瑁實話實說,“一想到要跟你回塗山就緊張。”

不算扈栎,這輩子見過的最厲害的神便是紫微大帝了,但她一心以為認識的是散仙心塵子,無知給了她與心塵子相處的勇氣。而這次不一樣,她知道自己将見到兩位從遠古時期就極有地位的神,而且是以扈栎戀人的身份。

自覺沒見過大世面的小妖白瑁非常怯場。

她可憐巴巴地看着扈栎:“好想反悔啊。”

扈栎笑着摟住她:“反悔是來不及了。”

白瑁也就說說罷了,揮拳給自己鼓勁:“好吧。”

扈栎想起了一個月前的事,本是想瞞着白瑁的,那件事情已經過了,再告訴她不過是徒惹她焦慮。但如今他想了又想決定說出來,省得她以後正式見面時被吓到。他小心翼翼地起了頭:“元旦晚會後,你曾說簡可對前世的事似乎有殘存的印象,你還記得嗎?”

“記得啊,這些天排練時,我的感覺更清晰了,很多舞步是我們以前跳熟了的,她明顯是有記憶的。”

“我對家裏說過這事,我母親聽說後特意來看了簡可,她發現孟婆湯對簡可确實不如對凡人的效果好,在她記憶深處的确留有模糊的印象。”

“然後呢?你們準備怎麽做?是喚醒她的記憶嗎?那樣的話,你們讓簡可的凡間父母怎麽辦?”白瑁立刻被這事吸引了注意力,“那樣對她父母是不是太殘忍了?”

“這件事我們還沒定論,喚醒了記憶也不過是個凡人,并不是天狐之身。父母還在考慮該怎麽處置。很有可能是等幾十年後她魂歸地府時,我們去地府接人。”扈栎答道,但是,現在他想說的不是這個,白瑁關注錯了重點,他提醒,“我想告訴你的是,一個月前我母親曾經來看過簡可。”

“噢,幸好你母親沒有想着順便看看我,不然我一個月前就要茶不思飯不想了。”白瑁覺得自己逃過了一劫,能晚一點就晚一點,她覺得自己心靈不夠強大,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但是她看見扈栎的表情後頓住了,覺得自己的嘴都卡了,張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猜測:“你的意思她也來順便看了我一下?什麽時候的事?你怎麽不早告訴我,我一點準備也沒有啊。早些說,我至少還能表現最好的一面出來。”

狐後壓根就是誰都沒通知。如果不是派去保護簡可的人發現了她,她事後也不會告訴自己兒子。

狐後很無辜地對自己的兒子道:“我本也就是想偷偷看看我女兒,哪知道那天你心尖上的那個女孩子剛好和我女兒在一起呢。不過,你看中這個小女孩很有趣,很有禮貌,嘴也甜得很,張口就喊我姐姐,讓我覺得自己還正當十八年華,聽得我樂了一整天。”

扈栎招架不住母親的調侃,還沒想好怎麽開口就又被狐後搶白:“早告訴你讓你早點帶着人回來,你倒好,一拖再拖,這都幾個月過去了,我們還沒見着人。你們不回來,也只能我遷就你了。你擔心她,別告訴她就是了。這事也就你知我知。”

扈栎被她氣着了:“這能是你知我知的事嗎?她見過你了,以後還能認不出來?”

狐後心虛,不負責任地推卸:“那就是你的事了,你怎麽哄她我管不着,反正你把她哄開心就行。她不回來,你也別回來。”然後她非常幹脆地挂了電話,直接将兒子的一切聯系方式都拉黑了。

耳根子清靜了!

被自己母親坑了的扈栎也很無奈,安慰她:“你這樣就很好了,她很喜歡你。”

這樣的安慰對白瑁而言不過是隔靴搔癢,她努力回憶一個月前在哪種情況下遇見過陌生人的,但她現在腦子裏亂得很,什麽都想不起來,只能問:“是什麽時候的事?我想想我那時是什麽樣的。”

扈栎道:“就是你們元旦放假聚餐那一天。”

白瑁哀號一聲:“我那天喝了許多酒……”雖然,她沒醉,可那酒氣是跑不了的,別人聞不出來了,狐後肯定是能聞出來的。

她想起來了,那天她和簡可兩人給一位陌生女郎帶路了,原來她就是狐後。

難怪她一點沒打聽兩個女孩的事,她都已經知道得清清楚楚了,根本不用打聽。

難怪她一直在說一位小輩的事,原來都是扈櫻小時候的事。

可憐自己一直以為她就是位凡人,一點戒心都沒有地走了一路,自己與簡可兩人早就被偷偷地看了個全貌。

“我母親也很愛酒,妹妹愛喝酒就是被她給帶出來的。”

我愛喝酒就是被你妹妹給帶出來的,以前在道觀、在山林哪有酒喝。

白瑁腹诽着。

但是,貪酒的形象總歸不是什麽好印象,白瑁覺得自己這印象分肯定是被拉低了,她有些欲哭無淚:“如果那天你也在就好了,至少還能打個掩護什麽的。”

都怪他那天不肯去參加聚會。

扈栎順着她:“那天是該跟你一起去的。”

可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白瑁無力地靠在扈栎身上:“我以後再也不要喝酒了,誤事!”

扈栎:“……她那天跟你們都聊了些什麽?”會讓白瑁産生再也不要喝酒的念頭?醉貓多可愛啊!他想起了她醉酒那一日憨态可掬又大膽妖嬈的模樣。

白瑁悶悶地說:“主要都是說的你妹妹小時候的事,最後分開時說了……”最後分開時,狐後拉着兩個女孩的手說了好長一段話,可是,當時白瑁并不在意,并沒有記住。白瑁拍拍自己的頭,努力回憶:“好像說了類似‘我們會有好運’的話。”她可憐兮兮地仰頭看了看扈栎:“我記不清了。”

“這是賜福。”扈栎摸了摸她的頭,笑,“我母親很少賜福,她喜歡你。”

敖仲不屈不撓地打着電話,在第N通電話後,扈栎終于接了:“我們馬上就到。”

電話剛挂,扈栎和白瑁已經從路盡頭轉出來了。

兩人剛一上車,敖仲對着扈栎就是一通抱怨:“你也太不厚道了,我打了那麽多電話都直接挂,重色輕友!”然後他轉頭看着後座上的扈栎,什麽都不說,只是笑得猥瑣。

扈栎冷聲道:“開車,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捆起來扔回東海。”

那一頭紅毛的腦袋立刻轉了回去,一腳油門飛起,SUV在夕陽下像箭一樣竄向前方。

沒辦法,誰讓敖仲他該修煉時不認真,現在武力值跟不上了。

該慫的時候還是得慫,自由更可貴!

作者有話要說:

雙十一了,所以昨天沒碼完,上午剛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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