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語童話 — 第 166 章

新年晚會後,就是三天假期。 忙了挺長一段時間的白瑁充分發揮了懶貓特性,除了花了小部分時間修煉了會兒,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只有在第三天中午出了趟門,還是因為同學…

新年晚會後,就是三天假期。

忙了挺長一段時間的白瑁充分發揮了懶貓特性,除了花了小部分時間修煉了會兒,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只有在第三天中午出了趟門,還是因為同學聚餐。

勞模打電話過來相邀時,當然也是邀請了扈栎的。

扈栎原本就是因為簡可才相助的,并不需要他們班的感激,婉拒了。

于是白瑁在第三天中午終于出門了,到了飯店時,大部分人已經到了。

這是一次類似于慶功宴的聚會,氣氛自然輕松開心。少男少女們聚在一起,沒有師長們在一邊虎視眈眈時,學着大人的樣也點了些啤酒。

許多人是第一次喝酒,酒量也就有些淺,幾杯啤酒下肚就有些醺醺然了。

自然就有人說起扈栎來,仗着微醺的醉意半真半假地嗔怪白瑁:“怎麽不把他喊來呢,我們還要好好謝謝他呢。”

老酒鬼白瑁眼神明亮,笑:“讓他來了,明天告訴紀檢部說我們班聚衆酗酒嗎?”

那個心懷鬼胎的人被白瑁一句話堵得打了個酒嗝,轉頭去了別的桌子找別人聊天去了。

白瑁不以為意,問起葛書瑤的傷勢:“我後來想起來,你的傷口那樣深,是要去醫院打破傷風的,你去了嗎?”

葛書瑤笑:“我去了醫務室,醫務室的醫生當時就讓我去醫院打針了。我那天是打完針才回學校的。”所以,如今她看着滿桌子的菜,這個也忌口那個也不能吃,有些郁悶的看着別人吃香的喝辣的。

白瑁笑着安慰她:“等熬過這一陣就好了,下次聚餐你就能開懷大吃了。你的傷口好些了嗎?”

葛書瑤将那還包着紗布的手給白瑁看了看,嘆氣:“估計還要好多天才能好的。幸好傷的是左手,不然吃飯寫作業都有困難。”

白瑁從包裏拿了一瓶藥出來遞給她:“你拿回去塗在傷口上面試試,塗了這個應該會好得快些的。”

這是白瑁臨來之前特意問扈栎要來的。扈栎原本并不想給,狐族的藥藥效太好,給不知情的凡人用了容易被人察覺出不同來,易引來麻煩。畢竟,人族的藥也是能治的,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是白瑁好說歹說,撒嬌賣癡才要來的:“她是因為救簡可才收了這無妄之災的,沒有她,你妹妹那張臉都要被毀了。說到底,都是因為我當初心太軟,讓你饒了花茜,才會引來這次的事情,使她傷成這樣,就當我心裏不安,求你幫我這一次。”

葛書瑤道了謝放回了自己的包裏。

白瑁還擔心她不肯用,又強調了一遍:“這個效果很好,你一定要用啊。當初我的傷深可見骨,塗了這個也是很快就好了。”

葛書瑤見她如此賣力地安利,忙笑着連連保證,又順勢談起了花茜的事:“當天,學校就通知了她爸爸媽媽。據說她家裏只有一個阿姨在照顧她,她爸爸媽媽知道後都是從外地趕回來的。第二天,我們在教導處見着了。看着挺知書達理的兩人,不知怎麽就教出了個這樣心狠的孩子。”

白瑁道:“沒出事前,花茜看着也挺好的啊。誰知道她會是這樣的,只能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學校會怎樣處置花茜已經不重要了。

扈栎已經動手了,他解開了花茜的記憶封印。

從飯店出來,白瑁與簡可是同路,一起與衆人揮手告別後,登上了公交車。

從公交車上下來後沒多久,迎面就走來一位氣質綽約的女郎。那女郎見了兩人笑臉招呼:“你們好,麻煩你們件事,我想問個路,秀水苑怎麽走?”

兩人本就是要去秀水苑的。簡可是高一生,并不知人心險惡;白瑁打量了對方一番,覺得這就是一位凡人,自覺藝高人膽大。于是,兩人很是熱心地告訴她:“這位姐姐跟我們走吧,我們也要去秀水苑。”

女郎愣了一下,然後笑起來:“聽見你們喊我姐姐我很高興,但是,我應該比你們大了許多,恐怕只能當你們阿姨了。”

白簡二人也愣了愣,笑着喊了聲“阿姨”。

那女郎很健談,也不冒昧打聽兩人的事,只是一路上說個不停,告訴兩人自己這是第一次來此地,去秀水苑是為了找一位多年不見的小輩,然後又說起許多那小輩的趣事等等。

到了秀水苑,臨分別時,那女郎又一再對她們到了謝後往路邊一幢樓走去。

這是件小事,兩人都沒放在心上,揮手道別。

簡可家在小區更深處,兩人便往前走了。

白瑁在簡可家裏玩了一下午才離開,離開前兩人又約定了接下來的複習仍按照上次的模式。白瑁仍将學習筆記拍下來傳給簡可。

是的,元旦之後,狂歡結束,即将迎來本學期最後一次考試了。

春節還有一個月就要到了,黎明前的黑暗正氣勢洶洶的壓來。

過了元旦後的學校氛圍明顯嚴肅認真了許多,這次不用各位老師提醒,衆學生們也知道再過二十幾天學期就要結束了,考試就要來臨了。

這次的考試對于大多數同學而言意味着能否過個安穩年,是被各位長輩表揚還是批判的重要依據。師英高中的學生們很有自覺心,個個都埋頭學習。

白瑁雖然沒有同學們的憂慮,可是她又被老宋單獨談了一次心,語氣是比上次要好上許多,但中心思想沒有變:“……記住你的保證!”

白瑁只能笑嘻嘻地回:“宋老師,你放心,我記性還不錯,一直記得呢。”

老宋差點兒罵出來,這個小丫頭太皮了。

于是,扈栎又開始了提優工作,這次連補差都一起做了,沒能推給薛潇潇。

因為扈析非常誠懇地與自家二哥談了一次,告訴二哥:“我現在腦子裏還有些糊塗,還需要時間想清楚,所以,複習這件事還是只能麻煩二哥你了,不然你能忍受我成績下降也行,我就不打擾你們兩個。”

話說到這個份上,扈栎也不能再說什麽了,能想清楚也好,不然一直這樣糊塗下去,對兩家都不好。原本薛家與扈家關系親密,不能因為這樣的事情就疏遠了。

但是,明白歸明白,被占用了兩人獨處時間的扈栎還是很壞心地提了提:“等這次我回塗山時,讓貂兒跟我一起回去吧,留你一個人在這兒想清楚。希望下次回來時,你已經明白了。”

天天陪在身邊沒感覺,只有分開了才知道珍惜。

傻弟弟扈析非常耿直地“撲通”一聲跳進了坑:“好,謝謝二哥。”

事實證明,扈栎其實是能完美解決提優與補差的分歧的。他先解決了白瑁的疑惑,讓她在一邊消化成果或是與簡可分享時,将扈析提溜過來講解一番。

到了期末考試,兩人的成績顯然都非常如意。

領成績報告單那一天,白瑁再次考了第一,不過這次沈先也不遑多讓,與白瑁并列第一。簡可的成績也不錯,班級第五。兩人心情自然好,這樣的成績算是有交代了。

但是她們班級大部分學生暫時還不能輕輕松松地過寒假。

《春江花月夜》被選上了,一周之後需要去本市大劇院演出,所以每天下午需要回校排練。這次扈栎也推脫不了了,只能被迫跟着一起排練。

排練休息期間,白瑁當然是與扈栎待在一起的,這也是扈栎在這排練中唯一能找到的樂趣了。反正閑着也是閑着,扈栎每每在排練中都以琴禦術,引導白瑁修煉。兩人在休息間隙自然找了角落低聲交談,有時是白瑁講述期間的感悟,有時是扈栎為她解惑。

白瑁在修行一途上确實很有天分,幾句點撥就能進步不少,若是在靈氣充足處她的進步将會更大。

這讓扈栎對白瑁回塗山後期待更甚。

兩人雖然是做的正事,但在外人看來,這就是兩人實在膩歪。好在這些人還知道是誰為他們謀來的這次機會,白瑁的人緣還算不錯,所以也就都遠遠避開了兩人。

但這一天終于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心,蹭到兩人面前。

扈白二人六識敏銳,在發現之後早就停了了話題,然後齊齊地望向來人。

那人正是士力架,全班臉皮最厚第一人,見兩人望來,笑嘻嘻地說:“我就是來告訴你們一個消息,不過,可能扈學長已經知道了也不一定。”

白瑁好奇:“是什麽事?”

有了吃螃蟹的第一人自然就有第二人,不一會兒衆人就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說開了:“花茜休學了。”

這時,扈栎的手機響了,白瑁回頭看了眼身邊的人,又望着衆人問:“為什麽?”

扈栎擠出包圍圈,接電話去了。

衆人是有些失望的,原本是想來探探扈栎的口風,看他是否知道更多,哪知人走了。他們只能回答自己知道的:“小道消息說是精神上受刺激了。”

花茜在晚會那天看着地上的血跡尖叫早就傳開了,衆人議論紛紛,都說她是被自己做的事害的。

葛書瑤嘆氣:“按理我是該恨她的,可是,她變成這樣,我又覺得挺同情她的,也恨不起來了。”

白瑁知道那一日扈栎以攝魂術引花茜開口說了實話,又引出了她深埋心底的恐懼,再加上後來扈栎又直接解了她的封印,花茜變成如今這樣也是早就注定的了。

花茜上次沒有傷到白瑁,白瑁還能求個情放她一馬。這次卻傷到了簡可,扈栎好容易才找到的妹妹,也不怪他動了真怒。

白瑁評價:“所以千萬別做壞事。特別是她這樣只有做壞事的心,卻沒有壞人的堅韌心性,做了壞事更是害自己。”

事實上,扈栎是克制自己的,沒有直接傷了花茜,不過是讓她想起了她的所見。說到底還是她自己不能承擔自己的後果。

等扈栎接完電話回來,關于花茜的事已經聊完了。老師又在喊着繼續排練。一衆人忙往臺上走去。

扈栎走在白瑁身邊告訴她:“敖仲回來了,一會兒來接我們回去。”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

相關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