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語童話 — 第 210 章

雖然困了,但是扈櫻觀察還是很細致的。 “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了,你留下來我們倆一起說說話。”扈櫻同樣撐着眼皮等着白瑁的回答,她又扮得可憐兮兮的對着扈栎,“二哥,…

雖然困了,但是扈櫻觀察還是很細致的。

“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了,你留下來我們倆一起說說話。”扈櫻同樣撐着眼皮等着白瑁的回答,她又扮得可憐兮兮的對着扈栎,“二哥,把白瑁讓我這一回吧?就這一回,好不好?”

經不住妹妹軟語相求的扈栎有些為難。

兩人關系親密,又是千年未見,如今相見有說不完的話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白瑁根本沒有任何為難。

與扈櫻相處多年,白瑁敏銳地發現扈櫻的小心思。

白瑁早就從扈櫻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不懷好意,她笑嘻嘻地退到了扈栎身後,只探出半個腦袋:“我才不上你得當。你覺少,每次都鬧得我睡不好。”

扈栎便對妹妹笑道:“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有什麽悄悄話都留到你養好了身體再說。以後,你們有的是時間。”

聽見此話,白瑁适時對着扈櫻扮了個鬼臉:“對啊對啊,以後再說,你先好好睡一覺。”

扈栎笑着攬着白瑁退出了房間。

臨出門前,白瑁還極其貼心地關了燈,留下了一室黑暗。

扈櫻一個人躺在床上在黑暗中努力瞪着雙眼。

二哥太偏心了,白瑁一說不同意就立刻倒戈相向了。

但是,反正白瑁也住在這棟房子裏的,大不了,明天早上去她房間裏鬧她,一定要……

一定要做什麽?

扈贏還沒想出來,沉重的眼皮就合上了,睡着了,香甜地沉入夢鄉。

兩人剛出門,就在門口遇見了扈析。

扈析正興沖沖地過來,顯然是處理完了手裏的事來探望姐姐的。

扈栎将弟弟攔了下來:“已經睡了。”

扈析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轉而向二哥彙報了陸秋秋的事。

三人一面說着一面就進了書房。

陸秋秋是個很懂得明哲保身的女孩子,甫一被抓就将所有的事都交代了,不過她畢竟是個外人,知道有用信息不多,便是全交代給了佘家也沒有造成多大的損失。而且,她到底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在被抓的這幾天,都是她在照顧簡可和成娥兩人。

扈栎和扈析都感念她這份照顧,自然不會對陸秋秋有什麽懲戒。

扈析讓人将她送去了醫院做了全身檢查确認無礙,然後為她買了第二日的機票,将她送去J城與家人團聚。

“……我想着,既然佘家都已經滅了,應該也不會再有事了,她現在應該也可以出現了。”扈析說這話時還有些忐忑,怕自己再次心軟好心辦了壞事。

陸父的手術很成功,如今是住院觀察期,正可讓陸秋秋回去盡孝,也免了她終日擔憂思慮。

佘家只剩三子被關看守所內等着最終判刑,已經再也翻不出浪花來了。

扈栎便點頭道:“很好,就按你說的去安排,以前答應給她的如今也都可以給她。”

見二哥沒有反對,最近因為簡可的事而一直壓抑的扈析終于覺得有些雀躍了,極高興地說:“行,那沒什麽事,我先回房了。”

二哥和白瑁原本在紫府洲正是蜜裏調油時,卻被他給緊急喊了回來。

扈析心虛得很,很乖覺地準備退出書房。

扈栎卻叫住了弟弟:“明天父母會來,估計過一兩日就會回塗山。”

停頓了一下,扈栎瞧了眼正坐在書桌旁的白瑁。白瑁正一邊做着寒假作業,一邊豎着耳朵聽兩人對話。扈栎将目光轉回弟弟身上,正色道:“到時候,我應該會跟父母一起回塗山,這邊的事情就由你來主持了。”

扈析和白瑁都驚訝地望着扈栎。

“為什麽?”扈析脫口而出後才撓了撓頭,挺起胸膛應承下來,“好。這次我一定會做好的,決不會再出纰漏了。”

應該是回塗山準備婚禮,塗山狐族皇子大婚當然要認真準備,怎麽隆重都不為過。

扈析覺得自己猜到了二哥的心思,喜滋滋地退了出去。

書房內就剩下兩人了。

白瑁放下筆,望了望已經合上的門,又望向扈栎,有些不舍地問:“你準備回去多久?”

再過幾天就要開學了,不知他能不能趕回來。

手搭在她肩頭,看着作業本上那銀鈎鐵畫般的字,扈栎溫言道:“你跟我一起回去。”

白瑁也如扈析一般完全不過腦子的直覺問道:“為什麽?”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心劫的事嗎?妹妹回來了,你的心劫也近了,跟我回塗山,在塗山度劫把握更大些。”

善忘的白瑁這才想起那日臨睡前的談話,有些懊惱和郁悶地點頭:“好。”

白瑁合上作業本,眉尖蹙起,眉眼間都略帶憂愁地看着扈栎:“原本還不覺得什麽,但被你這樣提了幾次,又是這樣鄭重的态度,我現在也有些發慌了。”

“我會一直陪着你的。”扈栎将她摟進懷裏,“你只記住了,便是入了心劫,我也會去找你的。”

白瑁緊挨在扈栎懷中,聽着溫暖的話語、有力的心跳,發慌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

他是她最強有力的依靠。

白瑁感動莫名。

到了夜深休息時,甚是動情的白瑁便不顧第二日會被狐帝狐後看出端倪,難得主動地挑起了枕邊人的興致。原本顧慮着白瑁的薄臉皮而只想安安心心抱着她睡覺的扈栎自然樂得見到這樣大膽妖嬈的貓兒。

說起來,上次還是在紫府洲。

扈栎怎能不樂意?見她如此主動,他對她愈發細致溫情,原就身嬌體軟的小貓兒也愈發軟得像一灘水。

白瑁一向是只懶貓,特別是這般溫存之後,整只貓都懶懶的,窩在扈栎懷裏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中白瑁聽見扈栎在耳邊柔聲問她:“我們齧臂為盟好不好?”

這聲音很誘惑。

白瑁被毛絨絨的尾環着很惬意,唇間眉梢都滿是餍足的笑意。她懶洋洋地蹭了蹭柔軟的毛,無意識地“嗯”了一聲。然後,小貓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痛徹底清醒了已經昏沉沉的腦子。她驚訝地望着手臂上的齒印,雖然剛剛自己似乎是答應了什麽,可這也太狠了些吧?望着齒印上慢慢顯出的一抹紅色,她有些委委屈屈的:“疼……”

然後她瞪着他,微怒:“你屬狗吧?”

咬人這般用力。

“狐貍不就是犬科麽。”扈栎輕笑,在那齒印上吻了吻:“我讓你也咬一口解解氣如何?”

白瑁被狐貍的厚臉皮和無賴刺激到了,露出一口尖銳的貓牙,果真在他上臂狠狠地咬了一口。望着那迅速冒出血珠的齒印,白瑁又有些後悔。扈栎是有分寸的,只是讓她略微破了些油皮,露了個血印卻沒有血出來,而自己卻實實在在地把他給咬破了。

她伸手抹去了那血珠,指上便是一抹紅,而那臂上卻又再次滲出血珠來。

“對不起。”她望着指上那抹紅,悶悶地道歉。

不該這樣用力。

“齧臂三生學孟梁。”扈栎笑着揉了揉她的頭:“我們這算是有了婚約了。”

“你我都見過父母了。”白瑁抽了張紙按在那枚齒印上,看着紙上綻開的那抹如梅花般的豔紅,仍有些心疼和不安,“便是沒訂婚,也算是有婚約了。”

“這不一樣,畢竟未有儀式。天道在上,你我噬臂為盟是受天道承認的。”

從此她與他正式有了羁絆,會因他而受些許天道庇佑。

扈栎并不在意這點疼痛,轉而捧着她的手臂看。那枚紅色的齒痕落在潔白如玉的臂便極顯眼,本是無暇的肌膚如今有了瑕疵。扈栎想了想指着那齒痕商量:“我幫你在這上面紋個圖案吧。”

白瑁瞄了眼自己臂上的那枚紅印,搖了搖頭:“又不會留疤,不用紋什麽圖案了。”

“我是用了法力的。”扈栎委婉地解釋,“不會消。”

話音一落,扈栎果然看見白瑁臉色變了變。

白瑁在兩枚齒印之間來回看了幾遍,磨着牙想着是不是該再補一口,這回一定要咬下血淋淋的一塊肉來。

“你故意的吧?”白瑁将牙齒磨得“咯咯”的響。

雖然白瑁平時并不用化妝品或護膚品之類,但那不代表她不愛美,不過因為她知道自己化成人形時是按着人族美女标準變的。她并不是個不在意容貌的女孩子,是知道自己漂亮而自信得不需要在意。

如今完美無瑕的形貌被扈栎這帶着法力的一咬給破壞了,白瑁真是憤懑又郁悶。

再補上惡狠狠的一口解氣?還是大度地原諒他的疏忽?

白瑁在兩者間反複權衡,在看見那被随手棄在一邊的紙巾時,她終于有些放棄,下不去那口啊。最後,她摸着臂上的那枚齒印,緊蹙着眉,一雙大眼有些濕漉漉地看着扈栎。

這樣哀怨無聲的譴責看得扈栎心裏一陣不忍,忙解釋得更透徹些:“我封印了一些法力在這印記裏,是可以跟着你入心劫的。”

兄弟幾人中也有人入過心劫,狐帝狐後入劫相助時,憑的是血脈相連。白瑁的情況就不同,兩人之間畢竟無血脈關系,又未曾大婚以昭告天下,實質上并無太緊密的關系,僅憑兩人的感情,他入劫去尋她時難度太大,這會導致他需要耗費過長時間才能尋到她。

而,白瑁入劫時間越長,心神損耗越大,破劫時越易受傷。

無論是噬臂為盟,還是封印法力,都是為了能助她勘破心劫。

白瑁便幽幽地嘆了口氣:“夏天再也穿不了無袖的裙子了。”

“不會的。”扈栎安慰她,“幫你紋個圖案在上面,自然就是錦上添花。”

“好。”白瑁立刻一骨碌的爬了起來,露出了無限春光,她不甚在意地将拉回滑下肩頭的睡裙吊帶,只将手臂伸到扈栎面前催促,“快些……還有輕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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