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朱冷冷的看了姜落雁一眼,沉聲道:“離歌與大祭司并不是戀人,還請這位兄臺不要無端揣測。”
姜落雁聽聞此言,竟然更加震驚,一臉的不敢置信:“若不是這樣,難道離歌公主與大祭司有着親厚的血緣關系,所以才……”
他說到這裏停了下來,一屋子的人都極其默契的陷入迷之沉默。
空氣突然安靜。
而話中隐含的深意,讓場面一度十分尴尬。
尤其是離朱的臉色,都已經陰沉的扭曲了。
莫小弦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竟然被姜落雁的大膽發言給嗆住,嘴裏的粥差點噴出來,咳完之後,竟然覺得姜落雁說的……十分有道理。
若是沒有相同的外在條件,那就只有相同的內在條件了。
而古往今來的狗血故事,大多都是血緣關系引起的。
難道……
莫小弦目光含着同情的看向離朱,他爹,也就是上一任赤烏王,有可能被綠了。
她好像聽見雨滴落在青青草原。
浮黎仙尊接過侍女遞來的手帕,為她擦掉嘴角的水漬,湊至她耳邊,不悅道:“不準再看他。”
“……”莫小弦收回視線,這位仙尊大人,能不能心胸寬闊一點?
眼睛一瞥,發現手帕是身後服侍的侍女遞過來的,不得不在心裏贊嘆一句,這心理素質,這職業素養,不愧是王宮裏的人,都聽到主子這麽匪夷所思的內部八卦了,竟然還能顧得上遞手帕。
莫小弦打量了幾眼那個侍女,相貌很普通,普通到看一眼之後竟然讓人什麽也記不住。
這未免也太普通,普通的有點過頭了。
浮黎仙尊淡淡的把手帕放回托盤,那個普通的侍女又恭敬的退到後面。
離朱臉色陰沉可怖,橫眉倒數,瞪着姜落雁,一言不發。
莫小弦猜測,他大概是在想,現在讓姜落雁滾出去,會不會拂了仙尊的面子。
默默的放下碗筷,她決定不再吃任何東西,就怕姜落雁後面還有更加驚世駭俗的發言,她不想被嗆第二次。
姜落雁被離朱瞪的不知所措,躊躇了半晌,推測道:“若是血緣關系,那淩玄機擄走他們,很有可能是因為只有用到他們的血才能見到,或者殺了三足金烏。”
莫小弦暗自點頭,他倒是說得有幾分道理。
但那只邪祟在樹林殺死大祭司後,為何不直接把大祭司的屍體帶走,反而在半夜搞偷襲?
總不能是為了情趣吧。
浮黎仙尊道:“可有大祭司的畫像?”
離朱頓了頓,心裏并不想讓他們看大祭司的畫像,但浮黎仙尊開口,他無法拒絕,只得讓侍女取來大祭司的畫像。
畫卷展開後,畫面上的人是一個中年男人,手拿羽扇,仙風道骨,也算是英挺俊朗,兩鬓頭發微白,看年齡,像是四十來歲的樣子。
莫小弦心裏一個咯噔,不會真被姜落雁猜對了吧。
浮黎仙尊挑了下眉,眼中含着玩味的笑意。
姜落雁指着畫像上的人臉道:“大祭司左邊眼角有顆淚痣,離歌公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