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軟 — 第 23 章

龍榆府邸。 黑色賓利穩穩停入地下車庫。 衣着不凡, 氣質出衆的三人從車裏出來,随意從哪個角度望去,驚豔地都像是電影畫面。 薛恒按下電梯上行按鍵,側身讓開位…

龍榆府邸。

黑色賓利穩穩停入地下車庫。

衣着不凡, 氣質出衆的三人從車裏出來,随意從哪個角度望去,驚豔地都像是電影畫面。

薛恒按下電梯上行按鍵,側身讓開位置。

“司總, 喻小姐, 公司還有些事需要處理, 我就送到這裏了。”

電梯的數字還在下降, 司予塵盯着屏幕上緩慢地變化,有些不耐煩地揮揮手。

今晚他喝了太多的酒, 此時胃裏并不太舒服。

“沒事,你回去吧。”喻歲安态度比司予塵溫和不少, “挺晚了,開車注意安全。”

“明白,謝謝喻小姐關心。”

雖然口中說着有急事,但薛恒還是畢恭畢敬地站着。

等到電梯門即将閉合時, 他才微微鞠了一躬, 轉身離開。

從昏暗的地下停車庫出來,電梯裏的光線讓人覺得十分晃眼。

司予塵原本就不太舒服,眼睛被這燈光刺得更加郁悶。

忍不住又拿薛恒開涮。

“我怎麽覺得,你今天格外在意他?”司予塵懶懶靠在喻歲安身上, 語氣不爽。

“司予塵, 你又犯病是不是?”

喻歲安原本是好心扶着他的,聽到這話立刻撒開手,走到電梯的另一角站着。

“自己呆着吧。”

電梯到達十四層,喻歲安也沒搭理他, 顧自己走了出去。

他們回來得晚, 司老爺子已經睡下了。

司予塵換了鞋又将西裝外套脫下随意挂在衣帽架上, 跟在她身後進屋。

被罵了兩句,那種煩悶的心情卻沒了。

真是奇怪。

“你先去洗漱吧。”喻歲安說着,沒着急回卧室。

“你有事?”司予塵問。

“怕你耍酒瘋,給你做杯醒酒的。”

喻歲安取出自制的蜂蜜檸檬醬,馬不停蹄地搗鼓起來,在這方面,她一向很拿手。

見男人站着沒動,她擰了擰眉:“還不快去?我還沒洗呢,人累死了。”

不得不說這倆人在某些方面其實挺默契。

比如司予塵意識到喻歲安這杯醒酒茶其實是念着自己幫她擋酒的好意,主動給他做的。

而等喻歲安從浴室裏洗完澡出來時,瞥見放在床頭的空杯子。

也意識到司予塵很給面子地喝了。

“感覺好些了?”

喻歲安拿了身體乳,坐到椅子上,開始擦腿。

“嗯,本來也沒什麽事。”司予塵靠在床頭答話,聲音懶懶地。

那支身體乳已經快用完了,喻歲安用了些勁去擠。

大約是手上沾了護膚品,有些滑,不知怎的就沒拿住。

身體乳掉在地上,喻歲安從椅子上站起來,彎腰去撿。

“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喻歲安不滿。

話音落了,卻覺得有些不對。

司予塵所在的位置安安靜靜的,居然沒和她“一争高下”。

她擡頭,看見司予塵還倚在那裏,雙眸正好也看着她。

可是兩人的目光卻沒有對上。

他望過來的方向,好像不是自己的臉,而是——

視線往下落了一些。

喻歲安腦袋嗡的一聲。

這是她和司予塵同住一個房間的第二天,還沒有完全習慣。

剛才洗完澡,她和往常在自己卧室一樣,披了件浴袍就出來了。

浴袍的領口很大,彎身去撿東西的時候,敞開了也不曉得。

喻歲安捂住胸口忍無可忍,抄起手裏的身體乳就朝着司予塵砸過去。

“非禮勿視,不知道收收你的眼神嗎。”

“想多了,我沒看。”

身體乳被司予塵用雙手穩穩接下。

這人明明看着還染有幾分醉意,一雙眸子溫柔又多情,可手上的反應倒是很快。

喻歲安也分不出這無賴說的話是真是假。

她往前走了兩步,還想與他争論。

可一雙有力的大手伸過來,扯住她的胳膊,直接将她拉到床邊坐下。

“你幹嘛?”喻歲安警惕地盯着他。

司予塵沒直接回答,他只是稍稍用勁,很容易地就将那支快用完的身體乳擠了一截到手心。

掌心溫熱,護膚品冰涼,兩種截然不同的觸感覆蓋到喻歲安的肌膚上。

男人一下一下地,将身體乳在她的胳膊上抹均勻,這才出聲:“快用完了怎麽不說?明天給你買新的。”

原本有人願意服務,喻歲安也是樂得輕松。

可這身體乳,抹得是越來越不對勁。

司予塵明明是在擦她的胳膊,目光卻不往胳膊上看,只盯着她的臉。

掌心的溫度越來越高,連她自己的手臂都開始發燙。

肌膚相觸,連指尖都來回抹了幾遍。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某種旖旎又暧昧的氛圍開始在兩人之間升騰。

一只胳膊抹完,司予塵又擠了些身體乳。

他擡手,掌心向上,沖喻歲安說:“另一只。”

只有很簡短的幾個字,但喻歲安覺得,司予塵就是故意将聲音放得這樣輕柔低沉。

他也才洗完澡不久,皮膚看起來很好。

眼眸低垂,遮住了平日裏的不羁,更顯得溫柔俊美起來,似乎是有着某種蠱惑人心的力量。

“不用了。”沒等司予塵碰到,喻歲安蹭地站起來,“那只手擦過了,你自己用吧,我要睡了。”

她連着後退幾步,然後繞到床的另一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真沒出息。

喻歲安裹着被子,在心裏暗暗罵自己。

她喻歲安好歹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擦個護膚品就這樣了?

不過,也就是她定力好。

司予塵那個眼神,換了哪個小姑娘能挨得住?

思緒混亂,無數個關于司予塵的念頭從腦海的四面八方湧來,掀起狂瀾。

“喻歲安。”司予塵喊她的名字,聲音裏帶着很明顯的笑意。

“幹嘛。”喻歲安卻覺得自己被嘲諷了,沒回頭,悶着被子幹巴巴地應着,“說了我不擦。”

“你的頭發沒幹,就這麽睡,會長虱子的。”

喻歲安:“……”

身旁不見動靜,司予塵又說:“起來,我去拿吹風機,吹幹了再睡。”

溫熱的風掃過發絲,吹過脖頸處。

司予塵站在喻歲安身後,撥弄着她的長發。

兩人距離挨得很近,沐浴後的芬芳愈發明顯起來。

這兩天一直用着他的,原本屬于自己的味道淡下去許多,此刻竟然也分不清是誰身上的香味。

鏡子裏的那張臉漸漸清晰,喻歲安看着鏡中自己的模樣,越想越覺得郁悶。

自己剛才怎麽就敗下陣來了。

正愣着神,發頂的風卻停了。

思緒驀地被人打斷。

司予塵按下吹風機開關,揉了揉她的長發,确認沒有潮濕的部分:“行了,去睡吧。”

他轉身要走,睡衣卻被喻歲安輕輕拽住。

“等等。”指尖有些顫動,被人努力掩藏着。

“有事?”司予塵轉身看她,裝作沒發現的樣子。

“有事。”

她湊上前,幾乎要貼到司予塵身上。

司予塵立即皺起眉,想要向後退去。

喻歲安卻像是故意似的,不想讓他逃開,細長的胳膊環住司予塵的脖子,輕輕踮起腳尖。

“別動。”

她發出命令,語氣卻輕柔又暧昧。

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她将自己的臉湊了上去。

太近了。

唇與唇之間的距離只剩下一寸,甚至能感受到對方呼出的氣息。

司予塵沒躲,也沒碰她,可是手搭在那只還發燙的吹風機上,卻猛地握緊。

他的胸口從沒起伏地這樣厲害。

“司予塵。”她低低地喊他的名字,搭在他身上的手也用了些力。

聲音有點兒委屈。

像在猶豫又像在撒嬌。

良久,沒有想象中溫軟的吻,也沒有進一步地舉措。

“司予塵。”喻歲安又喊他,眼底流過精光,一點一點兒變成得逞的笑意,“我只是想拔吹風機的插頭。”

“咔嗒”一聲——

她指尖用力,将插頭從司予塵身後的位置拔下。

然後從他肩上縮回手,到面前晃了晃。

扳回一局,喻歲安不忘激他一把:“你幹嘛閉眼睛?”

“你說呢。”

聽到這三個字。

喻歲安忽然打了個激靈,她太得意了,忘了司予塵這人是不能激的。

這人從不墨守成規,越是不讓他做什麽,就越要做什麽。

得了便宜,見好就收。

這道理喻歲安還是懂的。

她腳底抹油準備開溜,但這個想法也就是在腦中短暫掠過。

司予塵連一秒付諸行動的機會都沒給她,就将她帶進懷中。

喻歲安被夾在司予塵和洗手臺中間,動彈不得。

司予塵一手撐着洗手臺邊緣,一手抓住喻歲安的手腕,将她手中的電吹風插頭扯出,丢到一旁。

然後托住她的後腰,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攬。

想要親吻的念頭是一瞬間的湧出來的。

沒有任何對話,也沒有任何征兆,腦海裏這麽想着,所以緊接着也就這樣做了。

他的唇覆上喻歲安的唇。

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溫,還要軟,本能地讓他貪戀。

最終理智還是戰勝欲.念,司予塵只是碰了碰她的唇瓣,很快就離開了。

“抱歉。”他低下頭,像在逼迫自己冷靜下來,語氣有些懊惱。

可如筍的指尖勾住他的衣領,不讓他逃開,緊接着,整只手都抓住了衣服。

她幾乎沒有用什麽力氣,很容易就将司予塵帶了回來。

“我還想着,你的傳聞那麽多,會有多大的本事。”

這一回,她是真的将胳膊完全攀了上去。

一手勾着司予塵的脖子,一手穿過他的頭發。

她并不着急,從下巴,到喉結,又到颌骨,慢吞吞地,又輕柔又細密地吻他。

缱绻地逗弄,仿佛是刻意避開了嘴唇的位置。

最後,整個人柔若無骨似的完全靠在他的身上。

她挨上他的耳垂,輕輕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好像,不過如此啊。”

喻歲安知道,司予塵是聽不得這話的。

所以當司予塵收攏手臂,一把将她提起來,抱上洗手臺。

打破自己的克制,熾熱的深吻不斷地不斷地落下來時。

她也只是安靜地享受着,眼角彎起,非常愉悅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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