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邊沉浸在他的所有癫狂中,一邊用命令的口氣對藍慕顏開口。
他要她深深的記住自己的樣子,因為,自己是她第一個男人。
“你會給我錢嗎?”
藍慕顏問,依舊那麽堅持,那麽執拗,她就是想要錢。
“嗯。”
戚澤殇對上了那雙眸子,炙熱的氣息再次鋪蓋下來。
夜色漸沉,兩具身子癡癡的纏在一起。
藍慕顏也不再顧及,只要有錢,只要能救父親。
第二天,太陽光大方的撒了進來,把昨夜一室的春意全部照的消散。
整個房間裏只剩下一層光暈,覆蓋在床上。
藍慕顏醒來的時候,身邊空無一人。
但床頭的支票以及俊秀的字跡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個男人兌現了承諾,給了她一千萬,卡片上有他的留言。
“今晚紫荊路222號別墅,自己來。”
紫荊路222號,莫非?
藍慕顏一下睜大了眼睛,她在帝都生活了這麽多年,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在山林間幫父親采藥,但也對紫荊路222號有所耳聞。
那裏,曾經鬧過鬼。
即使沒有明确的證據,但人們提起那個宅子,多是敬畏之心。
昨天晚上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他的家在那裏,還是故意讓自己去送命?
為什麽?偏偏選鬼宅?
藍慕顏忍着身體的疼痛和心靈的創傷,從床上爬了起來,她到衣櫃跟前看了看,裏邊竟然有整套的內衣和女裝。
不愧是天地酒店,七星級的配置讓人贊嘆。
随便選了一套,她就奔向了醫院,父親,她要去救他了。
熟悉的病房,藍慕顏看着躺在床上蒼老的男人,仍然不省人事。
父親從出事到現在,已經七天了,她交清了所有費用,但在命運面前,金錢變得渺小又無力抗衡。
“爸爸,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把你打傷?是誰這樣殘暴?爸爸,你什麽時候能醒來?”
她握着父親的手,淚眼婆娑。
整整一個下午,她都陪着父親呆在病房裏,就好像小時候父親陪着她一樣。
從小兩父女相依為命,父親的性格她最了解。
他正直,善良,有責任,從母親去世以後,他在自己的生活中就扮演了雙親的角色。
他的慈愛和嚴厲并存,他是好人。
那麽,為什麽父親會遭遇如此毒手?
是誰這樣殘忍?
“藍小姐,診斷結果出來了,您的父親,暫時被判定為植物人。”
“你說什麽?你胡說。”
藍慕顏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不,這不是她要的結果,她出賣了自己,換來了醫藥費,可現在醫院告訴她,她父親變成了植物人。
“藍小姐,請您冷靜,藍老先生他!”
“閉嘴!”
藍慕顏狠狠的回擊,她不相信,之前明明說過,交了醫藥費父親就能醒來麽?現在他們告訴自己的是什麽?
“請您冷靜!”
護士無奈的看着她,藍慕顏的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植物人,上天真是愛跟她開玩笑,還是她父親注定要遭遇這樣的天譴?
就在藍慕顏傷心欲絕之際,她的電話突然響了。
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她毫不猶豫的挂斷。
但那個號碼不耐煩的再打進來。
“喂!”
“紫荊路222號,我給你三十分鐘。”
是那個人的聲音。
藍慕顏對着電話愣了兩秒,平穩了情緒,“好,我處理完手上的事就過去。”
挂斷電話,她看向父親的病床,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棄希望,就算是植物人,她也會等到父親醒來的那天,她會查清到底是誰傷了父親!
最後一眼,留給了蒼白的老人,她不算放心的離開。
紫荊路222號,藍慕顏對着面前的別墅看得出神。
複古的花紋精細的裝飾在黑窗鐵門上,給人一種森森恐懼感。
“您一定就是藍小姐吧,我家少爺讓我來接您。”
突然,一道聲音劃破了沉寂的夜色,只見鐵門幽幽的被打開,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的男人走了出來,他的臉上挂着很善意的微笑。
“你是?”
“我是這裏的管家,少爺吩咐我送您上去。”
藍慕顏猶疑了一陣,然後點了點頭。
為了錢,她連身體都賣了,那還有什麽不敢做的?
不就是,一個鬼屋麽?
藍慕顏跟随管家往室內走去。
周圍的景象随着她的步子也漸漸變得不一樣了。到了大廳,她才看清了房中的布置。
水晶吊燈下,上好的木質被打得發亮,高貴的黃色鵝毛地毯鋪在腳下,甚至連房間裏的牆壁都用大理石鋪了一層。
大廳一角,白色的鋼琴優雅的擺放着,黑白琴鍵傳遞出來的樂感,她似能感到一般。
樓梯是從二樓直接環繞下來,連扶手處都有水晶點綴,很夢幻。
屋內随處可見的綠植,讓房子充滿了生機,很多花草品種,藍慕顏自己都叫不出名字。
這裏,真的鬧鬼嗎?
這房子簡直可以用來修仙。
奢華,唯美,低調,舒心。
正想要發表自己感想時,身後傳來了不合時宜的腳步聲。
緩緩的,慢慢的。
“你遲到了三分鐘。”
藍慕顏驚覺過來 ,趕緊轉身,那個男人就這樣赫然的出現在她面前。
他一身黑站在她面前,和地域的鬼使很像。
“所有出租車都不走這裏。”
“這不是理由。”
戚澤殇又往前靠了靠,這回他和她的身體挨的很近很近了。
“我給你的一千萬,你只用半天時間就花掉了?不交代一下嗎?”
他的賬戶顯示,自己開出的支票,不僅被快速提出,那筆錢也在一天之內沒了蹤跡。
“既然你把錢給了我,那就是我的了,我愛怎麽花就怎麽花,為什麽要向你交代?”
藍慕顏覺得很是莫名。
她父親受傷的事情自己跟醫院簽了保密協議,在沒查出是誰傷害了父親,她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包括交清醫療費用,都是用醫院最保密的系統來做的。
“哦?”
戚澤殇看着女人,深邃的眸子裏多了一絲不屑和探究。
這個女人,是第一個敢在他面前趾高氣昂反駁自己的人。
“那你應該清楚,你是我買來的玩具,我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話一落,他的大掌直接覆蓋在藍慕顏的身上,開始肆意的在她身上揉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