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伐重生之滄瀾天妃 — 第 13 章 :二張機

“二張機,春江水暖寒鴨戲,柳樹枝頭飛黃鹂。你我未老,各奔東西,空愁一江水。” 雨過之後,新都這才消了幾縷暑氣,原本只喜深卧躺椅一動不動的人忽地來了興致,“卿非…

“二張機,春江水暖寒鴨戲,柳樹枝頭飛黃鹂。你我未老,各奔東西,空愁一江水。”

雨過之後,新都這才消了幾縷暑氣,原本只喜深卧躺椅一動不動的人忽地來了興致,“卿非……陪我出去走走吧……再待下去,指不定我連路都不會走了……”

其實,她說的是實話,自從來到新都,止傾便沒怎麽動過,有時懶得連東西都不吃,這個酷熱的天氣,你會覺得稍微動一動,都會惹來一身臭汗,不過也正好為某人的懶散找到了最佳借口……

“你們這些個族群不是都興騰雲駕霧嗎?學走路作甚?……”卿非一歪腦袋,撐着頭看着她。眼睛裏盡是戲谑……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她那仙法,也叫仙術?要是再退化得連路都不會走,不用別人嘲諷,她自己怕是都沒有臉面見人了吧!

止傾擡手,縷縷頭發,蓋住心中囧意,“卿非……若沒記錯……我該是你的救命恩人吧?你就是這麽報恩的?”

不知為何,止傾發現這人現在特別喜歡時不時的氣氣自己。

“救命恩人?嗯……”一襲玄衣之人慢吞吞的端過杯子,抿了一口,才擡起頭來,“不過阿傾似乎也忘了……我也救過阿傾呢!”

止傾一屁股坐上椅子,“所以呢?……所以……你想說,我們現在是兩清了?”

當時止傾想着,若他敢說“是”,她便直接閃人,從今以後再也不要見他。

卿非放下手中杯子,定定的看了她一眼,“非也……阿傾救我時,不過是費了些……”他頓了頓,沉沉眉,在思考着那東西的名字,“費了些姜湯……我救阿傾時,可是冒着生命危險,費了多成功力的呢,怎可這麽算?……”

止傾聽着,氣不打一處來,可卿非卻接着開口,“雖說那名曰姜湯的東西手藝不佳,但卻也算得上湯藥……按每服藥1兩銀子算,我也不過欠阿傾幾兩銀子的事,雖說在滄蕪那幾日,吃住都是阿傾出,可出來這些日子,從滄州算起,這六年的日子,阿傾可是分文未付……這麽算起來,現下,我不僅不欠阿傾的,阿傾倒是欠了我不少呢?”

想想也挺快的,原來她已經從滄蕪出來六年了,按人間的算法,是不是再過個幾十年,她和卿非也算是白頭到老,相守一生了?

可此時,她哪裏想得了那麽多。

止傾深深的呼了幾口氣,若不是如此,她還真不知道會不會沖上去,做什麽暴力的事。

選擇如此,并不反映了她有多心地善良,這種事吧!要是能占得上便宜倒也還好,可她和卿非的功力,明顯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如果她屁颠屁颠的沖上去,不外乎兩種結果,要麽她被卿非制服,要麽卿非把她制服……

止傾擡起眼,“那……你想怎樣?”

廢話……他武功擺在那兒,還不是他想怎樣便怎樣?誰讓止傾自己技不如人……止傾想着,自此以後,定要勤加練習,只要自己武功比他高了,到那時,嘿嘿“卿非……過來……你武功那麽差,以後遇上危難可怎麽好?不如……嫁給我……”這情況,想想都覺得心曠神怡,只是,想想罷了,他們,會有以後嗎?

他沉思一會兒,“嗯……讓我好好想想……阿傾你做飯不會,整理不會,持家不會,雖說是個上神,武功還沒我好……”

“有必要這麽實話實說嗎?”止傾皺皺眉,壓下翻湧的情緒,心裏默念着,“戒驕戒找,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凡所有相皆是虛妄……”念到最後,能清楚記得的只有戒驕戒躁這一句了。

望着努力壓制怒氣的止傾,卿非輕輕一笑,“不如,你便以身相許算了,我……會稍微勉強一下的……”

止傾神色不定的望着他,“他這算是……跟我表明心跡?”待到止傾反應回來,拍着桌子指着雲淡風輕的玄衣男子咆哮着,“什麽叫,你稍微勉強一下?”

“……”其實,卿非想說,她抓錯重點了,一般女人聽到這句話,思考的不應該是‘以身相許’嗎?對着止傾的理解力,卿非頓時沒有話說了。

“既然恩人你那麽委屈,我也定不會勉強的,此恩情現下怕是還不了了……,不過,我可以許你一個願望,以後有什麽需要,托人到滄蕪來知會一聲便行……告辭……”止傾說着就往外走,頭都不打算回一下,這人太過分了,不整頓整頓,以後還不得活生生被他氣死?

卿非見狀,不由分說,一把将止傾拉入懷中,嘴唇狠狠的映上了止傾的唇……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不知過了多久,卿非才放開固定着的止傾的頭。

卿非望着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止傾,滿意的牽過她的手,“不是說要出去嗎?還不走?”

只是,他心裏想的卻是,“看你以後還敢說離開……”

而很多事,便在這一刻,漸漸失控……

不知是緣分,還是冤家路窄,竟然出來也會遇到昨日闖入房中的女子,她身着一件紅色齊胸長裙,頭發半绾着,淺笑吟吟,送着那些來辛家莊談生意的商客……

原來在不同的時刻,對着不同的人,表現也是不同的……但她怎麽表現得溫婉,也掩蓋不了她透出的那股不羁與潑辣……

本就是無關之人,無關之事,卿非拉着止傾就欲離去,此時,卻聽聞身後一個響亮大膽的聲音喚着,“兩位留步……”

他們二人轉過身來,那個紅衣長裙之人正望着他倆。

“在下新都辛子惜,不知二位可否賞臉,前往辛家莊一聚?”辛子惜跟上來,眼底含笑的望着止傾和卿非。

“那……麻煩姑娘了……”沉思良久,卿非拱拱手。

辛家莊不愧是新都第一大戶,光是這占地面積,都已經大過平常人家十幾倍,前前後後供驅使的仆人也更是多得數不盡,只是,這麽大一個産業,如今卻落在一個女子身上,止傾未免有些于心不忍……

止傾望着辛子惜,自古以來,女子都是用來疼的,可眼前這個人卻要受着這些事,“姑娘……這麽多年,累嗎?”不知是疼惜還是其他,止傾想也沒想,便問了出來。

辛子惜愣了一愣,本能的浮上一抹标準的淺笑,自然的避開了這個問題,只是,她燦爛的笑意中除了虛無,止傾已經看不到其他了。

很多痛,連說出來都是一種徹骨的傷……

茶奉上來之後,辛子惜開口,“昨日之事,多有得罪,望二位海涵……”說着,她深深的鞠了一躬。只是,嗓門依舊是響亮有力的,聲音中有種意圖掌控全局的霸氣。可能是習慣使然。

“無妨……只要我夫人不生氣就行!”卿非很自然的接過話,“若姑娘為了這事,倒也不必太過在意……誰沒有個酒後失德的時候?”

辛子惜爽朗的大笑着,一點也不像她名字那般溫潤有理。不過,也正是這種性格,她管理辛家倒是極為妥當,否則,這麽多年,辛家早就散了……

此次拜訪,辛子惜為表歉意,答應幫止傾打聽天女的事,這一來二去的,止傾和辛子惜倒成了好朋友了……

細細相處,其實辛子惜這人不錯,除了潑辣了點,性格強勢了點,其他的都很好……

可是,一個從十六歲便接掌偌大一個家業的女人,若沒有點膽色與魄力,她說不定早就死在如戰場的商界了。

她的命運早就同辛家這個名稱緊緊系在一起了……

想想,她那時剛十六歲,自己都還處在一個需要保護的年紀,可她卻要學着去保護別人,保護她的家,保住她這個偌大的家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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