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與O的選擇題 — 第 22 章

在大家還沉浸在尋找到搭檔的快樂中時,又一份資料發到衆人手裏,這次計劃更加具體,以周為時間單位,根據每個人的具體情況制定的學習計劃表。 大家哭笑不得地看着易魚,…

在大家還沉浸在尋找到搭檔的快樂中時,又一份資料發到衆人手裏,這次計劃更加具體,以周為時間單位,根據每個人的具體情況制定的學習計劃表。

大家哭笑不得地看着易魚,有人忍不住問,“班長,你手裏是不是還有東西,要不一起發了,我們的小心髒受不了。”

“想得美,再說這些東西不是我做的。”易魚指着汲集,“翻看你們每個人的學科試卷,指定專屬計劃的可是我們班的學習委員。”

随着計劃書的詳細查閱,大家漸漸陷入沉默,制定一個人的學習計劃大約不是難事,但是四十個人,全部科目,都是汲集一個人在周末的時候弄出來,這個工作量到底有多大,不言而喻。

吃驚的同時,更多的是感動。

就在大家猶豫着到底要不要跟冷漠的學習委員道聲謝,又擔心被對方漠視的時候。

老班長發出拖長的驚訝聲,午休時間,他跟學習搭檔遲耀坐在一起,“為什麽我的學習計劃只有一頁,遲耀的有十八頁?”

他很不滿,遲耀也很不滿。

附近的同學拿過兩人的計劃書進行對比,一眼看出不同,老班長的每個科目計劃基本上都只有一兩句話,出現頻率最多的是:繼續保持。

遲耀的則不同,竟然有具體步驟,只要不是蠢貨,按照細則一條條做下去,學習沒有不提高的可能,簡直是傻瓜式學霸學習計劃。

大家又是羨慕又是同情地看着遲耀。

遲耀捏着拳頭,“我警告你們,不許用這種眼神看着我,這份計劃我拒絕,我做不到,這根本就不是人類能做到的瘋狂事情?”

老班長不放棄,“我希望得到跟遲耀同樣的計劃書。”

沉默不語的汲集突然轉過頭望着老班長,“你具備不錯的思考能力和學習能力,為什麽要将自己的水平降低到執行程度?”

老班長:emmm……

遲耀:##

學習委員的話真是一針見血,大家趕緊數起自己的頁數,頁碼多的人臉色漸漸變得難看,但又舍不得丢,這可是制勝法寶。

頁碼少的有些竊喜,但內心又隐約彷徨,那些拿到頁碼多的人萬一在接下來的日子超過自己怎麽辦?

易魚立馬開口,“這份計劃書并非唯一的學習指南,你們完全可以根據自己的習慣進行修改,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淩雪翻了下自己的十五頁計劃書,轉過身瞥着汲集,“報複?”

刺猬頭也轉過身,他手裏的計劃書只有八頁,作為平行班的中上游學生,他的計劃書竟然比基地班尖子生少了一半。

汲集本不想搭理淩雪,但這個Omega的侵犯意圖太明顯,動不動就拉扯易魚的胳膊或者摸摸她的頭。

Alpha的頭,Omega的腰,只能看不能碰。

汲集丢下手中的筆,傲慢而矜持地擡起頭,“你那麽聰明,不用這份計劃書也能超過基地班,不是嗎?”

淩雪啪的掰斷手中的筆,滋的一聲,電流在兩人之間噼裏啪啦地閃爍。

刺猬頭睜大眼睛,正考慮以什麽樣的姿勢攔下這場沖突,易魚從講臺上走來,身影未至聲先到,“你們在聊什麽?”

刺猬頭就看着渾身帶刺,桀骜又傲嬌的汲集忽然柔順溫和起來,臉上掠過一縱即逝的笑容,有着昙花一現的驚豔,“沒什麽,随便聊聊。”

刺猬頭驚得眼睛越睜越大,又看着針鋒相對的大女人淩雪一秒鐘回頭,露出明豔又妖嬈的笑容,“對,我們随便聊聊。”

刺猬頭驀地張大嘴,還沒完,淩雪在易魚經過的瞬間,突然伸出手捏了捏易魚的臉頰,以一種女生間才有的親昵撒嬌道,“小魚兒,你的皮膚摸起來好好,我好喜歡。”

在易魚跳開前,淩雪已經收回手,并再次回頭望向汲集一眼,挑釁又得意。

刺猬頭捂着噗通噗通直跳的胸口轉回去,剛才,他好像從汲集的眼神中感受到殺氣……

易魚揉了揉臉頰一臉莫名其妙地坐到汲集身旁,四周漸漸安靜下來,大家對照着學習計劃表調整自己的學習進度。

易魚感受到久違的寧靜,差點給自己鼓掌,終于搞定這幫小崽子們了,可以談戀愛了,一轉頭,就看見汲集用拳頭抵着臉頰,目光不善地看着她。

易魚很冤枉,湊過去小聲地跟汲集解釋,沒說到兩句,四周就躁動起來,投過來的眼神越來越多,易魚只好改成寫紙條。

【下次我一定注意,只要能繞過她就一定繞過她,絕不靠近她半米以內。】

汲集接過紙條看了一眼,扔回去。

易魚琢磨他的表情,汲集已經不再看她,但是抵着臉頰的拳頭沒有松開的痕跡,大約有些用力,将臉頰堵得圓鼓鼓,一看就很生氣的那種,莫名有些可愛。

易魚不由多看了幾眼,汲集一個眼神殺過來,她趕緊埋頭寫第二張紙條。

【我這麽優秀你難道不喜歡嗎?難道你喜歡一個沒人關注的小可憐?】

汲集在紙條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叉,再次扔給易魚。

易魚皺着眉頭冥思苦想,她需要想想,以前的汲集沒有這麽難搞,兩人相處就跟她的父母一樣,平和而順利,如果要說有什麽障礙,易魚不由想起汲集青春期的躁動,他被母親帶往別院居住了一段時間,康複後只剩愛做噩夢的精神困擾,需要精神力較強的人為其治療。

像這麽私密的地方,只能是信任且親密的人才行,整個家族只有易魚合适,母親将這個任務交給她,她一般在午後時分前往汲集的房間,用精神力為他梳理治療,那大約是他們最親密的接觸。

易魚仔細回想當時為他梳理的過程。

當細密的精神力像柔密的水流穿過汲集那晦澀阻礙的精神體時,易魚是吃驚的,但她沒表露出來,甚至在母親問起時也表示很順利。

梳理的時間持續了三個月,汲集很配合,總在她來臨前進入夢鄉,以方便她梳理治療,除了第一次表現出來的混亂晦澀,之後進展迅速,汲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萎靡不振中恢複過來,當治療接近尾聲,易魚還有些意猶未盡,不再對最開始那種晦澀的精神體産生懷疑。

甚至理所當然地認為Omega的精神體果然敏感又脆弱,與Alpha的井然有序,工業化排列的精神體形成巨大反差,她甚至提醒自己,第一次接觸Omega的精神體,不要搞得沒見識被人笑話。

她記得最後那個階段,汲集的精神體已經平和得像一片漂浮的花海,溫暖舒适且溢滿馨香,她的精神力念念不舍地卷了幾個圈,臨走時,易魚忽然睜開眼睛,看着熟睡中的汲集,惡作劇的心情突然大起。

她的精神力忽然變成一只奶嘟嘟的小手,選中一朵最嬌嫩的花,從花緣輕輕撫摸至花根,正正反反,一遍又一遍感受花瓣傳遞過來的凝脂般的濕潤,最終落在花蕊上,又一遍遍掃過那毛茸茸的觸感,最終念念不舍地離開……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看見的是汲集憋紅的臉頰,但他緊閉着雙眼,并沒有醒過來的征兆,易魚疑惑了一瞬,突然有些心虛地提前跑掉,但她後來仔細回憶,覺得汲集應該是喜歡的,至少是适應這種算得上冒犯的治療方式,不然,為什麽第二天他就告訴母親身體恢複了,可以結束治療。

易魚提筆寫下一句話,遞給汲集。

汲集有些不太情願地打開,在這你來我往的文字互動中,他的耐心漸漸消磨,Omega的情緒總是敏感又複雜,來得毫無道理,去得聲勢浩大,他已經極力壓制,卻在易魚慢騰騰的沉默中有了浩蕩之勢。

汲集忍着煩躁打開紙條。

【把手放下來,打開,快點。】

半命令式的語氣,卻莫名令汲集舒展了些,他依言垂下手,瞬間被一只軟嫩的手掌抓住。

汲集抵着臉頰的手瞬間松開,有些緊張地看過去,易魚看着面前的課本,重睑下是隐藏不住的笑意,帶了些許壞。

汲集的心突然砰砰跳動起來,卻被易魚接下來的動作直接搞懵了,直到過了很久,手心傳來的緩慢輕柔的撓刮,像落在燥熱地面的密集雨點,瞬間将汲集焦慮的心給撫慰。

一下又一下,緩慢又舒适。

像大海推動着花潮,堅實而厚重地撲向溫暖的海灘。

搖搖欲墜,半夢半醒。

汲集一瞬間回到那個半夏的午後,窗邊的玫瑰流淌着馨香,他像以往一樣忐忑不安地等待着,這段時間,易魚因為他的躁動後遺症開始為他進行梳理治療。

沒有人知道他為何突然進入躁動期,醫生歸結為青春期的個體差異,只有汲集自己知道,當他無意得知青春期結束就預示着Omega進入成熟期,可以與Alpha成婚并生下孩子時,他不可避免地進入躁動期。

在他如此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刻,為他治療的偏偏是反複出現在噩夢裏的易魚,汲集只得想辦法假裝入睡。

但要騙過一個精神力SSS級的人,真的很難,于是他花了不少心思,将房間的光線調暗,讓留聲機播放雨聲和雷聲。

淅淅瀝瀝的雨聲,轟鳴的雷雨混着窗外的風聲和陽光,讓那個空間有了短暫的不真實感。

還不夠,他釋放出一點點不易察覺的信息素味道,混在濃郁的玫瑰味裏,讓這個剛剛度過青春期的Alpha難以控制并被迷惑。

果然,她沒有發現。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在臨近結束的一次治療中,她竟然做出那種行為。

即便是最親密的伴侶間都極少碰觸彼此的精神體,那裏不僅敏感,更容易造成失控。

星網上的豔俗小說最愛書寫的欲|望AO們,就會在親密行為的同時進行精神體的撫慰,以尋求感官和身體的雙重刺|激。

那種令人羞恥到難以啓齒的行為,卻在之後的時間間隙裏,成為汲集的無限期待。

突然一個大黑影擋住窗外舒适而溫馨的陽光,易魚奇怪地擡起頭,頓時臉色不太好看,“幹嘛?”

遲耀覺得易魚剛才臉上的笑容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來,撓撓頭望向汲集,“我找他。”

汲集半撐着頭,臉微微朝下,讓人誤以為在打瞌睡,聽見遲耀的聲音他先是皺了下眉頭,然後緩緩擡起眼睛,那一瞬間,冰封了一個冬日的溪流發出咕咕的聲響,在陽光下閃耀着晶瑩剔透的光澤。

遲耀心裏卧|槽了一聲,學霸睡個午覺還做春夢?

鑒于易魚是女生,他不好開車,只好似笑非笑地說,“下午一二節是體育課,約個球?”

汲集露出短暫的迷茫,Omega不需要體能訓練,但他的大腦很快清晰起來,當意識到易魚剛才對他做了什麽,一股羞怒從心底升起。

他立馬收回手,緊張地抿住嘴角,整個人正襟危坐的樣子,像極了做壞事被抓的好學生。

遲耀差點笑噴,做個春夢而已,有必要這麽緊張嗎?他初中就開始練習手活了。

但是一想到汲集春夢的對象極有可能是易魚,心中那股不舒服的勁就冒出來,加之整整十八頁的計劃書之仇,遲耀提高幾分聲音,“到底去不去,磨磨唧唧。”

“他不去。”易魚一字一頓地回絕,讓她的專屬小O跟一群男人打籃球,她又不是瘋了。

“他自己不能回答嗎?”遲耀開杠。

易魚正要堅定地拒絕,淩雪轉過身一臉奇怪地看着易魚,“你也太護着他,就他這身體,再不鍛煉還能參加高考嗎?”

易魚堅持,以沉默應對,莫名讓人覺得固執,場面突然尴尬起來。

“你不是說讓我學習……”汲集冷淡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但有些奇怪,仿佛克制着什麽。

易魚不疑有他,想起兩人的約定,要教他一些Alpha的行為方式,打籃球确實不錯,但是這種事情她為什麽要交給別人。

易魚點點頭,“那去吧,不過我教你。”

淩雪瞪大眼睛,你教?你抓得住球嗎?

遲耀罕見地沒有嫌棄女生,他全程都在觀察汲集,看着汲集刻意保持的一本正經,快發出鴨子般的怪笑,如果說男人什麽時候最尴尬,大約就是春夢醒來時,春夢對象在你眼前晃來晃去,那真是太煎熬了。

僞君子,小人,出爾反爾的家夥,橫刀奪愛,不共戴天之仇,今天就是你出醜的死期。

他倒要看看一會兒易魚教他打籃球,射還是不射!

遲耀身上燃起熊熊火焰。

等教室裏的人走得差不多,汲集挺直的肩胛塌了下去,強行壓下去的情緒瞬間回籠,将他淹沒得難以自持,而易魚一無所知,正愉快地整理資料準備回座位。

汲集氣惱地盯着易魚正準備離開的背影,伸手一抓,将她拖回到座位上,她以為汲集擔心籃球的事情,“不用擔心,就是把姿勢做得帥一點,挺好糊弄過去,再說汲天成又不會真的過來看你打籃球。”

身後是突然貼上來的身體,帶着汲集特有的信息素味道,最近控制得很好,味道很淡,十分好聞,易魚趁機吸了一口,卻聽見汲集的聲音擦過她的耳蝸,帶着無邊的暧昧,“那個午後,我一直醒着。”

遲耀的詛咒轉了個圈,吧唧一聲落在易魚身上,對一個Alpha來說,最尴尬的事情莫過于你渴望過的Omega,他知道你的渴望,并在你耳邊輕輕呢喃……

易魚的臉瞬間紅爆。

作者有話要說: 易魚:我是一個SSS級的精神治療師,媳婦,要不要治療一下。

汲集:不是按摩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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