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網友們可以拯救世界 — 第 21 章 ☆、1一座旅館

☆、1一座旅館 ◎勇者不想要恐怖片劇本◎ 而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伊蘇特把一只腳踩在了凳子上。 “我宣布,”他用一只手按住鬥篷兜帽的邊緣,微擡起頭,一派…

☆、1一座旅館

◎勇者不想要恐怖片劇本◎

而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伊蘇特把一只腳踩在了凳子上。

“我宣布,”他用一只手按住鬥篷兜帽的邊緣,微擡起頭,一派洋洋得意過頭了的樣子:“我是這個家的經濟支柱!”

“如果不是我,你們倆今晚可享受不到美味的晚餐和柔軟舒适的床鋪!”他很快做出論斷,“所以,你們倆應該感謝我!然後停止你們對我的刻意針對行為!”

“…………”

魔王給自己塞了塊雞肉餡餅,轉過頭去看坐在桌子對面的西爾納。

“真稀奇,他原來是這樣撒酒瘋的嗎?”

西爾納搖了搖頭,繼續喝自己手上拿着的蘋果酒,“不知道,他以前都是撒完酒瘋才回來的。”

這樣一看,酒品

未免太差了些。連他這個平常幾乎不喝酒的人都還沒喝醉呢,這個常常泡酒館的家夥反倒發起瘋來了。

那邊喝醉了的人還想繼續發瘋,嫌他太吵的魔王于是立刻伸手把人給拍回了桌子上:“別吵,丢人。”

也許是因為力氣用得大了些,被拍回桌子上的人腦袋在桌面碰出了個響亮聲音後便沉睡昏迷般安靜了下來,只在最後動了下幾根手指算作掙紮。

魔王有些詫異地看了看對方:“效果這麽好嗎?”

西爾納:“…正常,畢竟是摔一跤後就能在水坑裏睡上一晚的人。”

“哈。”魔王帶點嘲諷地笑了一下,“真不知道這家夥怎麽想的,明明可以快點趕路盡快到市裏再休息的。非得在天還沒黑時停下來到這麽一個地方來住一晚再走…”

他拿手上的刀叉往面前盤子裏的餡餅戳,聲音倒是因為顧忌到店裏的人員壓低了些:“而且,這個地方給我一種很怪異的感覺…餡餅也很難吃…”

西爾納對此倒沒表達什麽異議。

“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也只能在這住下了。”

他也和魔王一樣,認為這個在他們前往尼德羅市的路上遇見的旅館給人以十分怪異的感覺。

盡管此前西爾納并沒有去過尼德羅市,但鎮上的居民還是有不少因工作或旅游玩樂去過市裏的人,他們中的部分人也樂于把他們的出行經歷作為談資向鎮上的小孩們分享。

西爾納偶爾也會聽到他們的這些分享,他之所以感到怪異便也有這個因素影響——在這些分享中,從未有人提到過任何與這座旅館相關的信息。

絕不會是因為無關緊要而被忽略過去了。

這座旅館就停留在從鎮子前往尼德羅市的必經之路邊,周圍環繞着枯死的高大扭曲喬木,就連野草都在厚厚的灰塵下顯出頹敗的姿态,只有幾只羽毛稀疏的烏鴉才能在枯木的枝桠上勉強活潑地發出怪異難聽的叫聲。

兩層樓的建築牆體都是漆黑的,門上攀着濕潤的青苔,生鏽的門鎖上還挂着只死老鼠的屍體。它如此破敗,以致于竟有些像人了——像病入膏肓失去了所有生命力馬上就要死去的人。

這樣一個地方,簡直就是所有的恐怖故事裏有邪魔駐紮、或是被瘋狂的黑魔法師用作邪惡獻祭的大本營。

沒人能不注意到并對它印象深刻起來。

說它是被人忽略了過去才沒被提到,其實還不如說它是在今天才突然憑空出現在路上更令人感到信服。

天知道伊蘇特怎麽會覺得沒有任何問題地帶着他們敲開這個旅館的門,和那個佝偻着腰、半張臉被黑袍子蓋住、剩下半張臉又遍布着猙獰醜陋傷疤的老人交談,最後拉着兩人進了旅館。

心大到讓人懷疑他是故意來作死的。

要放恐怖片裏,他這種人絕對是第一個沒的。

好在旅館內部環境還不算太糟糕,只是牆上的蜘蛛網數量實在多了些、桌面和凳子上的灰塵又積得太厚了點、空氣中還彌漫着股潮濕發黴的氣味,像是許久沒有人生活在裏面、又或者旅館的工作者太懶惰了些似的。暫且還沒有發現別的更糟糕的東西。

另外也萬幸他們提供食物時還是洗了下杯子和餐具,所以魔王也只是嫌棄餡餅的味道而勉強略過了別的。但西爾納是不太想吃東西了,他只簡單塞了點餡餅後便選擇了用那還算可口的蘋果酒來填補肚子。

只有伊蘇特居然意外地不講究,歡歡快快地就解決了他那份餡餅,又喝了不少酒,然後開始發酒瘋。

西爾納輕輕嘆了口氣,把手裏那杯蘋果酒解決了以後站起身。

“我去問問我們的房間。”

魔王點了點頭,推了把醉倒了的人,讓他翻了個面。然後又從他鬥篷底下的衣服裏摸出一個錢袋。

“拿着這個,”他把錢袋扔給西爾納,笑着說:“畢竟他是這個家的經濟支柱。他自己說的。”

然後補充一句“不過感激就不必要了,他會得寸進尺”。

西爾納也忍不住笑了下,“那的确。”

接着繼續往站在櫃臺邊的旅店人員走去。

這個旅館只有兩個人在經營,其中一個便是之前伊蘇特敲開門時見到的古怪老人,另一個則是位臉色蒼白、表情僵硬的瘦削男人。

老人像是身體不太好的樣子,接待他們進來、給他們上了食物飲料後就回了樓梯下的某個房間裏休息,只留下那個瘦削男人繼續站在櫃臺邊,等着接待他們之後的、也許絕對不會再有的下一批客人。

“…很抱歉打擾到您,先生。”西爾納走過去,“我們需要三個房間。”

瘦削男人擡了下頭,眼睑在深陷的眼窩中飛快地往上掀了一下,活像拉窗簾似的。

他看了眼西爾納:“只有一間房。”

“!可是我們有三個人!而且這裏——”

這裏明明只有我們三個客人,怎麽可能房間不夠只剩一間房?

西爾納本想這麽說。但他很快意識到這不是個明智的行為,于是止住了後面的話,又換了個耐心溫和的語氣詢問:“這裏真的只剩下一間房了嗎?”

“…………”

男人這次終于把頭擡起來後沒立刻低下去了。

他用那雙灰色玻璃珠一樣的眼睛看着西爾納,屍體一樣蒼白的臉上出現了一個僵硬的笑——仿佛笨拙的木匠第一次嘗試雕刻木偶時拿刻刀在木頭臉上劃出來的僵硬笑容。

“還能住人的,只有一間。”

瘦削男人這麽說。

他連聲音都像是從死人嘴裏擠出來似的,幹澀難聽得近乎折磨人的耳朵。

“…………”

西爾納這下不懷疑他們是拿了恐怖小說裏的劇本了。

拿到房間的鑰匙以後,他渾渾噩噩地回到了桌邊坐下。等到魔王奇怪地看着他問他怎麽了時才回過神來,然後看向魔王旁邊已經開始呼吸均勻地睡起覺來的人。

“我們等會就不用替他醒酒了。”

“?為什麽?”

魔王艱苦奮戰許久,終于咽下了所有的餡餅。聽到這句與他的詢問完全不能對接的回答時還有點愣了。

西爾納把兩只手撐在桌面:“這樣如果要是發生什麽了,我們就可以先把他丢出去好為我們贏得時間。”

魔王:“……你說什麽?”

“不,沒什麽。”深知玩笑話講一遍就夠了的道理,西爾納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把房間鑰匙拿出來,放在桌面:“他們說只有一個房間。”

“怎麽可能?”魔王和他的反應一樣。“他這裏除了我們根本就沒有別的客人。”

“嗯,我也是這麽對他說的。”西爾納沉吟一會,組織了下語言:“格林,我覺得這裏存在的麻煩恐怕比我們以為的要大…今晚我們還是小心謹慎點吧——我們先上樓到房間裏去。”

他隐晦地看了眼還在櫃臺邊的那個瘦削男人。

魔王很快接收并意識到了他的暗示,“好吧,我們先上去。把這家夥弄醒嗎?還是直接就這麽擡上去?”

一邊說着,又拍了拍某人的腦袋。

“這裏不方便使用神術,”西爾納壓低聲音,“把他擡上去再說。”

背着個醉漢來到二樓進了房間後他們才松了口氣。西爾納接着便把剛剛與那個男人的對話、還有自己察覺到的這家旅館的些古怪之處告訴了魔王。

“接下來怎麽辦?要不要把伊蘇特弄醒,然後盡快離開——他的魔法應該能确保我們安全離開。”

“唔…我覺得不必。盡管古怪,但他們目前并沒有對我們明确表現出惡意。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離開這裏也找不到可以休息過夜的地方。”魔王站在窗戶邊,看了下外面的漆黑夜色。“就目前而言,我們最好的做法就是不要随意行動。除非他們明确展現出了惡意。”

而且,不知為何,他的直覺也并沒有給他以“那兩個人對他們有威脅”的感覺。

——當然,不排除是因為他的直覺認為那兩人不足以能有對他産生威脅的能力。-

畢竟就算現在他變得脆弱了,身邊也還是有個算得上世界最優秀的法師在的。除非那些老怪物們找上門來,否則幾乎沒人能夠威脅到他們的安危。

何況某人還仍舊被他的那個老對手偏愛着,就算遇上棘手的對手了也還能叫家長。

“…總之,我們還是先好好休息吧。你需要相信,如果真的有什麽危險的話,”魔王踢了下躺在床上的人垂在外面的腳,“這家夥哪怕是死了也能從棺材裏翻出來逃跑。”

【作者有話說】

法師:你倆還能不能讓我好好睡個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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