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看屋中沒了動靜,幾個鬼鬼祟祟的魔兵直接推開風阮居的門。他們直奔向那方床榻。
“快,趕緊将她塞進去。”帶頭的士兵吩咐着。另幾個趕緊上前,利索的将止傾塞進一個麻袋中,迅速扛了出去。
很多事沒有預兆,可一旦發生,便如決堤之水彙成汪洋之勢,這種望望才是毀滅性的。
魔界的風凄厲的吹着,那幾個魔兵小心翼翼的避開守衛的士兵,将止傾偷偷擡出了風阮居的範圍。
很久之後,“吱嘎……”其中有一魔兵率先一步将門打開來,“快,将人放到床上去……”帶頭的人趕緊吩咐着。然後又是一陣倒騰,方才離去。
不知是因為受不住颠簸還是其他,止傾竟然在那幾個魔兵離開之後不久便醒了來,止傾扶着欲裂的頭,慢慢睜開眼,望見的卻是與風阮居不一樣的裝飾。她掙紮着起身,卻發現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對于未知的無助和害怕讓她惶恐。
可是直覺告訴她,她不能留在這兒,盡管她沒有一點辦法,可她還是一遍一遍的嘗試着起身,摔倒……再起身……
她幻想着,或許下一秒奇跡就出現了呢?或許下一次便成功了呢?
“呦……看來這次貨色還不錯……”一個帶着風塵味的男聲傳來,随後,一個長相陰柔的男子推開了門,止傾害怕的縮了縮身子,抓緊身邊的被褥。
“哈哈……害怕?”那男子望着止傾的神态似乎沒有停止的意思,正一步一步的靠近床榻。“沒關系,等一會兒就不怕了,對吧美人?來吧!陪本王樂樂……”那人搓着手靠近。
“我……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
“放了你?好……等你我一番雲雨之後,本王自然會顧念恩情放了你的……”那人淫笑着。
“等等,你說‘本王’?……那你是?”
“我?我便魔界大名鼎鼎的六王……”說着那個男人一步步靠近。
“走開……走開……”止傾慌忙的拉着被子,想要逃開那人的逼近。
雖說魔界的事止傾從不過問,可對于魔界耳熟能詳的奇聞異事止傾還是有所耳聞的,比如眼前這位六王,風流成性,仗着自己的身份誰都不放在眼裏,被他糟蹋過的姑娘可以派滿一條街。
“別怕……美人,我來了……”那男子一把拉開被子,推搡着拉扯止傾的衣服。
剛剛觸碰到止傾的腹部,男子的動作卻停住了,他連忙收回手,擦了擦外衣,“懷孕了?……媽的……真掃興……這種殘花敗柳也敢給本王送來,看來那些人當真是不想活了……”說完,他歪着臉唾了一口。
止傾只是緊緊的抓着被子,不敢多說一句,這種情形,誰知他會不會突然改主意?。
待那人罵罵咧咧一通之後,不經意間回過頭來看到了止傾幹淨白皙的臉,他擡手摸摸下巴,上下打量了止傾一周:“不過也不打緊,就當爺是在人間的妓院留宿了一宿……哈哈……爺還沒碰過懷了孕的女人呢!不知道味道怎樣?”他瞅着止傾,摩搓着手,舔舔嘴唇。“待會爺一定會好好疼你的……”說着便想伸手去碰止傾,止傾顫巍巍的擡起手,本想狠狠的拂開那人的髒手,可是卻沒有力氣。
“滾開……”止傾推開他的手後,自己的手臂卻無力的落到了被褥上。
那人卻是無恥的将手覆在止傾手上,“呦!還是個烈性子……沒關系,爺就喜歡馴服烈馬……”然後鹹豬手一寸一寸的向上摸。
止傾恨恨的瞪着他,卯足了勁才略有氣勢的說出這句:“大膽,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魔界的尊後,是你們魔尊屠淩的妻子……我丈夫一定會殺了你的……”其實止傾也只是死馬當活馬醫,此時止傾只希望他會害怕屠淩吧!
那人明顯愣了好一會兒,随後卻是哈哈大笑,“呦……原來是屠淩的妻子呀!哈哈……正好……反正我在魔界已經被他逼得只有死路一條,橫豎都是死,要是死了還能讓他顏面掃地,看來老天還是開了眼的……”那人眼底的色意已經不再,換上的是一副狠絕,止傾知道,她一定逃不了了。她這局注定是輸了,不管搬不搬出屠淩,她都是這個結果。止傾第一次體會到了造化弄人這詞的含義。
“哈哈哈……殺了我?那就叫他殺好了,正好讓他趕緊過來接你……咦……要不要我派人去把屠淩叫來?”那人将掌覆在止傾臉上,捏捏她的臉,眼中充滿了嘲諷的笑意以及報複的快感。
止傾知道,這樣的人,是什麽都做得出來的。
止傾望着那人,懇求的望着他:“不要……求求你,不要……”
“你說,要是屠淩看到自己的妻子在我身下承歡,會不會很驚喜呢?……嗯……想想都叫人期待呢?哈哈哈……”他開始瘋狂的撕扯着止傾的衣服,唇貼上止傾的頸。
止傾一直知道,凡是神仙,只要動用意念,啓動神識,是可以在危難時刻救自己一命的,但是此舉未定因素頗多風險太大,能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很難說,更重要的是只要神識啓動,若最後其聚不到一起,極有可能在這短短的瞬間,千萬年的修為彈指散盡,連同承載着自己的真圓也将灰飛煙滅。
望着近在咫尺的人,止傾此時唯一想到的是,她不能讓屠淩因為她,而成為整個魔界的笑柄。她慢慢閉上眼睛,凝聚自己的精神,盡量不去理會那個撕扯着自己衣服的人。
現在她唯一祈禱的便是她肚子裏的孩子能經得起她的折騰了。
“孩子,現在我們母子一起堅持,好不好?”止傾默念着。她忍着體內翻騰的真氣以及蝕骨的痛意,然後默默告訴自己:“我的孩子一定會沒事的,一定的……”
“老天,你一定要幫幫我……”這是止傾第一次求天。老天會眷顧她的吧!
漸漸地,止傾感受到自己體內湧動的真氣就要破體而出,她猛地一睜眼。眼眸即刻變成了淡藍色,強烈的真氣直接将那個正在舔舐着自己的脖子的人彈開好遠。止傾拉拉自己的衣服輕快的一個翻身,趕緊下床,“唯今之計,還是早些離開為妙,天曉得此次神識能維持多久?”說時遲那時快,止傾一把拉開門,正準備朝門外走,“想走?當我是什麽?……”止傾趕緊回頭,原來是那個男人扯住了止傾的衣袖,止傾被他這麽一扯,差點磕在門上,她趕緊一只手抓住門框,一只手護住肚子。
“放手……”止傾懶得跟他廢話,想想這個可是意圖對她,對她丈夫,對她孩子不利的存在,她這一動怒,剛剛壓下去的瞳孔顏色又便成了淡藍色。
然後一個狠狠的甩手,直接将他摔了出去,然後頭都不回的踏出門去。
方才沒覺得,現在開始平靜下來,她感覺到小腹似乎有些不适。
那晚,魔界沒有一絲月色,止傾咬咬牙,一步一步的朝風阮居走去,剛開始功力還未散去,止傾走得還算快,可是當神識一點點散去後,她突然發現自己回複到了之前的狀态,渾身無力。加上方才跑得太過劇烈,肚子絞痛得更厲害。其實只要每次啓動神識,事後都會比之前更虛弱的,這便是所謂的代價,可她卻是感激的,因為她賭贏了,盡管此方法成功的幾率只有千分之一,她卻幸運的成了那個千裏挑一的幸運者。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重,腳步越來越沉,止傾憑着意志支撐着自己将要倒下的身體,一步一步艱難的移動着,她一刻也不曾停下的提醒自己,“我不能倒,不能倒,一旦我倒下,孩子便沒了,我和屠淩的孩子便沒有了,再堅持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那個時候,她心心念念的都是孩子,都是屠淩。
望着越來越近的風阮居,望着忽遠忽近的燈火,止傾毫無血色的臉上綻開一抹幸福的笑容。
上天是眷顧她的,那時她認為。可是她忘了,有些刻骨的眷顧是為了以後蝕骨的殘忍。
“看……那是誰?”守衛風阮居的一個侍衛指了指止傾的方向。
另一個侍衛揉揉眼睛,“快,好像是尊後……”
眼前的人物漸漸變得模糊,止傾在有人的手摻到自己的臂之後,直接昏了過去。昏倒之前,她含糊不清的說出一句:“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