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與O的選擇題 — 第 68 章

汲傑選的位置私隐又視野極佳,臨窗支起兩個躺椅,觸手可及的地方放置着精美糕點和香槟。 對于易魚的孤身前來,汲傑顯得十分滿意,他談論着身邊的趣事以及家族涉及到生意…

汲傑選的位置私隐又視野極佳,臨窗支起兩個躺椅,觸手可及的地方放置着精美糕點和香槟。

對于易魚的孤身前來,汲傑顯得十分滿意,他談論着身邊的趣事以及家族涉及到生意往來,一邊暗中觀察易魚的反應。

他不打算用慣用的手段對付易魚,那樣顯得無趣且不尊重人,易魚這樣的美人,顯然是值得被尊重的。

“堂哥,吃糖。”一進門,看着易魚伸到嘴邊的手,汲傑不由自主張開嘴,看着易魚甜美又親近的态度,汲傑越發自信從容起來。

待到煙花放過幾輪,香槟喝完幾瓶,易魚的臉頰染上紅暈。

放在扶手上的手突然被汲傑抓住,易魚望過去,目光沉沉,汲傑想縮回去又強ren住,他露出霸道的男子氣概。

“今夜夜色浪漫無邊,美人可否賞臉跳支舞?”

嘔!

易魚雖然是個老處A,那也是經過汲集那種高段位老師強化過的種子選手,相當于已通過高三一整年強化複習,月考加周考輪番,三大模拟,就等高考最後一役,突然來個幼稚園面試,表演個小黃鴨,易魚沒有笑場已經算心理素質過關。

她很想教教對面這位老兄,撩騷的正确方法,但一看着那張臉,就下不了手。

倒不是汲傑長得醜,相反,他得汲家的優良基因,在衆富N代裏算得上相貌英俊,儀表堂堂。

但人不能對比,還是跟汲集比,找屎!

易魚抽回手,露出甜美的笑容,“跳舞呀,我只會跳兔子舞,左腳左腳,右腳右腳,前進轉彎,狗狗狗!”

汲傑一愣。

易魚笑得更加甜美,“是這個嗎?”

汲傑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面,再看了看外面又冷又圓的月亮,尴尬地笑了笑,“易小姐真愛說笑。”

“五堂哥,你應該叫我小弟妹。”

汲傑臉上浮出一股怒氣,他的耐心快要磨光,從飲料臺上拿起一瓶粉色的香槟,當衆打開,倒了滿滿兩杯,遞給易魚,“小弟妹,堂哥敬你。”

他一口幹完,目光含着滿滿的yuwang。

易魚接過香槟,輕輕抿了一口,miyao的味道,這麽重,她是大象嗎?

易魚緩緩舉起玻璃杯,一傾,香槟盡數倒在汲傑的頭頂。

汲傑跳起來,一臉怒容。

易魚從容不迫,換了兩個幹淨的酒杯,重新倒入香槟,“堂哥,趁着遞酒的空檔投miyao會不會太土味呢!”

汲傑見被識穿也不裝了,他按了下遙控器,落鎖聲響起,門徹底被反鎖,四周的玻璃都是隔音玻璃,他不覺得自己會對付不了一個小女生。

他松開領帶,扔到一旁,開始解紐扣。

“急什麽,想玩那就玩大點。”

易魚面前有兩杯全新的香槟,粉色的氣泡滋滋作響,她的手心突然多出兩粒藥丸,“一粒是毒藥,一粒是□□,你來丢,我先選,你喝另一杯,敢不敢?”

“我為什麽要選?”汲傑不屑。

“這都玩不起?所以只能待在本家的老房子裏……守門?”甜美的笑容從易魚的臉上消失,下垂眼角折射出鄙夷的冷光。

“你說什麽?你TMD別以為自己是女人我就不敢揍你?”汲傑覺得腦子有些發暈,難道剛才喝多了?

“你打得女人還少?”易魚笑了一下,“哦,你不打女人,你讓女人自己打自己,可世界上怎麽會有願意打自己的人?讓我想想,你是怎麽做到的?”

汲傑笑了一下,卻并沒有意識到自己連站都站不起來,“你知道得挺多,今天別想走出去了。”

易魚将酒遞給他,“我不走,今晚好好陪你,是不是先讓她們對你産生好感,一個富有英俊的男人,身邊的女人一定多到不可思議,選擇一兩個內向文靜的女生,确認關系,讓她感受到自己被愛被呵護,然後從一些很小的事情開始否認她們,再到無論她們做什麽事情,都是否認辱罵,讓她們堅信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再不會有人愛她們?”

汲傑接過酒,笑得傻兮兮,“你知道得真清楚,是不是同道中人?我跟你說,那個叫夏靜的大學生還吃我的屎,一頓都不能少,哈哈哈哈!”

“那你選哪一顆藥?”

汲傑不想選,手卻不由自主地伸向藥丸,他應該驚慌,但腦袋是混的,易魚也是重影。

“或許你可以跟我講講你的輝煌戰績,畢竟你一無是處,除了跟女生的事情值得炫耀,再無任何可取之處。”

混沌的汲傑再一次感到憤怒,他指着易魚,“我說出來吓死你,讓你這種無知的少女知道大惡魔的真正模樣。”

易魚做了個請的姿勢,“那麽開始你的表演。”她将錄音筆放在桌子上,打開開關。

藥是從張明明那裏順過來的,易魚嘆了口氣,最終,她還是變成跟易尾一樣的人,沉迷于順張明明醫院裏的任何東西,害~

汲天成手裏捏着一片被燒了大半的殘紙,上面只剩模糊不清的幾句話,但意思很明顯:汲集可能不是他的兒子。

不僅汲集,汲言也可能不是他的兒子。

怎麽可能,他幾乎監視了全程,從白芸排卵取卵再到孕育生命,他幾乎……

汲天成認定是大哥家搞的鬼,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一看就出自大哥家那個賤女人,汲天成的理智這樣告訴他,但是胸口似有一團怒火越燃越大。

華衆生目睹整件事,甚至這張殘紙還是她和汲天成同行時,在花園的角落發現,處處都充滿人為設計的痕跡,她看着暴怒中的汲天成,露出輕微的擔憂,“她們想挑撥您和汲集的關系,汲集怎麽可能不是您的孩子?”

汲天成打斷她,“我知道,那個jianren只是想諷刺我,汲言和汲集并非通過正常方式誕生。”

看着朝外走的汲天成,“您這是要去哪裏?”

汲天成行走如風,“去我父親那裏,有些事情我需要确定。”語氣透露出一些想要确定的焦急。

汲天成就是這樣的人,多疑又自大,如果大伯家将完整的證據擺在他面前,他反而不會相信,正是這種撲風捉影的消息,反而會将懷疑推到最大。

華衆生垂下頭,嘴角緩緩翹起,“您要早點回來。”

汲天成趕到家主房外,被高助攔下。

“讓開。”汲天成不喜歡這個家裏任何一個人,除了高助,那也只是不厭惡。

“天成,都這種時候了,還有什麽事情需要打擾到他?”高助的面色平靜,只眼睛透着一股淡淡的憂傷。

汲天成的手指捏住又放下,“我問一件事,你如實回答我。”

“只要是我知道的。”

“十七年前,不對,十八年前,我曾經離開本家一個月,白芸的事情我托付給父親,那期間,父親有沒有離開或者……”

易魚按下按鈕,停止錄音,這些東西并不能讓汲傑伏法,但也不是完全無用。

汲傑半趴在桌子上,目光漸漸恢複一些清明,只是四肢還顯得無力。

“堂哥,你的酒量怎麽這麽差?”易魚笑着遞給他一杯水,汲傑撐着桌面拿過水,感覺就像喝斷片時一樣。

“你如何看待這個世界上的女人?”

易魚臉上出現短暫的疑惑,她不是在向汲傑尋求答案,毫無疑問,在這個人渣眼裏,女性沒有任何被尊重的價值。

易魚只是覺得堵得慌,難道身為女性,只能是弱勢群體,她們的價值只體現在生育權上?

拼體力,十個她也打不過汲傑,但是現在汲傑在她眼裏只是一條狗。

對,那些被汲傑欺辱的女性不太可能像她一樣來反抗汲傑,無論是財力還是權力,無疑以卵擊石的作法,這也是大多數女性保持沉默的原因。

汲傑大約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女性也分很多種,像家世厲害或者自身能力突出的聰明女人,她們跟我們一樣,沒太大區別,都是……統治者,除此之外,只能叫做人,而漂亮的人,不能叫人,要叫,玩具。”

汲傑這段話說得并不流暢,甚至有些磕巴,但易魚聽懂他的意思,像易魚這種出身在軍人家庭,一身奉獻給星際安全,有着崇高理想的人,她像看怪物一樣看着汲傑。

她不是不懂,如果說汲集以前的古老家族是腐朽堕落的代表,那麽汲傑所代表的那個群體簡直爛到根裏。

易魚點點頭,“這麽說其實跟性別的關系并不大。”

汲傑不明白易魚為什麽老要問這種奇怪的問題,臉上揚起傲慢的表情,“性別只是模糊大家的焦點,貧窮的男人都是不安全因素,告訴他們,暗示他們,他們還可以去欺辱女人時,即便是跟我們一樣的高貴女性,也能成為他們發洩情緒的yiyin對象,那麽,麻煩會少很多。”

汲傑不僅藐視女性,他藐視跟他不是一個圈層的任何人。

有錢的藐視沒有錢的,有權的藐視沒有權的,男人藐視女人,城裏藐視城外的……

很多人一出生,根本沒有選擇權。

所以,生育權只是一個美麗的幌子。

不是女人沒有選擇權,而是弱者沒有選擇權。

“像我這樣的女性,在你眼裏,只要稍微有點點腦子,都會選擇順從,對吧,所以白芸沉默在汲天成的生子要求下,汲言沉默在家族的顏面下,而我也應該沉默于你的龌蹉裏以達到控制汲集的目的下。”

易魚的眼中泛起淡淡的冷光,她從不對同類動手,那是軍人的底線,但有些人不配稱為同類。

易魚按下鑰匙上的開關,落地窗連同天窗合上厚重的遮光簾,這是汲傑準備好的臨幸場地。

汲傑看見鑰匙出現在易魚手裏,想沖過去奪回鑰匙,他的大腦很清醒,已經發現易魚的不一樣,他說不出這種變化,潛意識察覺到并不能将易魚當成一個普通的美麗女性。

但是身體不受指揮,踉跄了幾步,摔在一旁的沙發上,他有些慌,“你想做什麽?你要知道得罪我就是得罪整個汲家,在汲家面前,你們易家不值一文。”

“不,她不會得罪汲家,汲家只會抛棄給這個家族帶來恥辱的人。”門緩緩打開,汲集站在門外,冷冷地看着汲傑。

汲傑的額頭已經冒出冷汗,汲集的這個眼神他并不陌生,他咬人時,教訓那個多嘴的堂弟時,他都露出這種眼神,不,又不太一樣。

汲傑仿佛被什麽驚醒,失聲大叫,“你裝的,你一直都裝成那個樣子……”

汲集走過去,捏住他的下巴,将一顆藥丸丢進他的嘴裏,又灌進去大量的香槟,強迫汲傑喝下去。

易魚懶得再看他,站起來往外走。

汲傑不知道自己将遭遇什麽,或許汲jihui将他打得半死,但是現在能救他的或許只有易魚。

“等等,我收回先前的想法,你們想做什麽都可以,我都不會再幹涉,甚至汲天成,我會跟我的兄弟們一起阻止他讓你生孩子……”

他的下巴一直被汲集鉗制着,那只手力量大得出奇,将汲傑的眼淚從生理上擠出來又逼回去。

易魚停下腳步,汲傑眼中燃起一絲希翼。

易魚看得卻不是他,而是汲集,“集,垃圾而已,不要髒了自己的手,殺人會很麻煩,弄殘就好了,開不了口那種。”

汲集頓了頓,他不想讓易魚失望。

他轉過頭,第一次對汲傑露出笑容,那個笑容驚得汲傑一身雞皮疙瘩,他連滾帶爬地逃出汲集的鉗制,抓起手機試圖求救。

汲集将易魚送到外面,輕輕帶上門。

“你先回去,我處理後面的事情。”

易魚擔憂地看着汲集,汲集身上的陌生感再一次浮現出來,像是兩個世界的性格終于融合到一起,或許早就融合,只是現在才顯露出來。

“集,我真的……”

汲集捧起易魚的臉,深深地吻下去,強勢又霸道,“如果有一天,你也會去做一些事情,哪怕這些事違背你的原則,你會怎麽做?”

易魚深深地看着汲集,“我現在正在做。”

“你感覺如何?”汲集凝視着她。

“不太好。”易魚的心情很複雜,她知道汲集不會這麽輕易放過汲傑。

“那你就不要做,我跟你不一樣,我想做,并為懲罰這樣的人渣感到快樂。”汲集又吻了易魚一下,這個吻很輕。

“我擔心你沉迷……”這種報複又劣質的快樂。

“我不會,因為你一直在這裏,如果有一天我迷失方向,只要看着你,就不會了。”

待到易魚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裏,汲集推開門,汲傑躺在地上喘着氣,全身漲得通紅,手機遠遠摔在一旁,支離破碎。

走廊盡頭,兩個高大魁梧的身軀不急不緩地出現在夜色裏,像怪物。

汲集笑了一下,像是對汲傑說,“你在那些女孩身上慣用的夜色劇場很快上演,希望你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易魚:我覺得他有點可憐。

汲集:婦人之仁。

易魚:你這句話含有嚴重的性別歧視,瞧不起我們女生……

汲集:終于承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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