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與O的選擇題 — 第 74 章

不可能,汲集跟他沒有血緣關系? 這怎麽可能! 華衆生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響起,“姐夫,你看看張智雅那邊。” 汲天成覺得這一切都是陷阱,卻忍不住望過去,高助正舉…

不可能,汲集跟他沒有血緣關系?

這怎麽可能!

華衆生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響起,“姐夫,你看看張智雅那邊。”

汲天成覺得這一切都是陷阱,卻忍不住望過去,高助正舉起酒杯跟張智雅碰杯。

張智雅笑得邪性又誇張,就像一個贏得勝利的狂妄之徒。

“高助一直是張智雅的人,你不會不知道吧!”華衆生笑得解氣,猩紅的嘴唇一張一合,說出更多汲天成根本不想聽的事情,“你以為将程又青打壓出沛城,白芸就完全被你控制住,老爺子那般費心費力地替你掩瞞,又幫你制造後代,其他的兄弟姐妹就會沒意見?”

“程又青一早就換了身份進入本家替你母親畫像,這件事一直是張智雅安排的,在你離開的那一個月,被老爺子派人嚴密保護着的,你的精|子被高助換成程又青的了。”

“感覺怎麽樣?替人養老婆又養兒子?”

汲天成的嘴唇顫抖着,“不,不可能。”

他望向華衆生,目光蘸着毒,“你想得到什麽?”

華衆生笑得舒暢,“說了是錢就只是錢,我這個人不貪心。”

“你拿着錢遠走高飛,汲天輝一家會放着這個秘密不管?你一個人做不了這個局,汲天輝一家肯定全程參與,這些消息也是他們透漏給你,不然你沒法知道的如此清楚。”汲天成極力保持冷靜。

華衆生又笑了一下,“姐夫,知道為什麽我現在還叫你姐夫?”

“因為汲言和汲集中有一個确實是你的孩子。”華衆生翻開首頁資料,被鑒定人一欄,赫然寫着汲言的名字。

汲天成狠狠松了一口氣。

華衆生再次低聲說道,“汲天輝那個人你還不清楚?這件事是張智雅主動找的我,因為汲傑,她只想替她兒子報仇。”

汲天成穩住心神,這個秘密對現在的他來說已經不重要,汲言死了那麽多年,再多的感情也在對權勢的追求中消磨殆盡。

他明白華衆生為什麽要在這種時刻提出交易,過了今晚,汲言是不是他親生的又能怎麽樣?

但……

汲天成總覺得什麽地方不對勁,這一晚上情緒起伏過于劇烈,導致胸口有些發悶,太陽穴突突地跳痛。

他要将這個貪婪的女人打發得遠遠的,集中精力對付汲天輝一家,等成埃落定,再收拾這個女人。

打定主意,汲天成掏出支票,“你要多少?”

華衆生比了個數,汲天成頓了頓簽下支票,這個數字正好處于不算巨額卻讓汲天成肉疼的程度,他對華衆生的懷疑又少了一些,連帶心中那股怪異的懷疑和不适也輕松不少。

華衆生沒有接支票,“姐夫,不能立即兌現的東西你覺得我會要嗎?”

汲天成厲聲道,“我去哪裏給你弄那麽多現金?”

“你不是有股票嗎?”華衆生拿出一臺電腦,汲天成甚至都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帶着電腦進入宴會場。

“現在市場已經關閉,我沒法轉讓給你。”汲天成并不想給華衆生股票,這種能持續生錢的玩意不能拱手讓人。

電腦很快亮起來,華衆生打開一份合同,“場外協議已經拟好,你在這裏簽字即可,之後的程序不用操心,我認識證監會和證券交易所的人,他們會給我……加塞。”

華衆生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她看着交易界面顯得難以置信,在汲天成猶疑的目光中,她快速合上電腦,“我突然改變主意了,你給我現金,給行長打個電話應該不是什麽難事,立刻馬上。”

她語氣過于嚴厲生硬,仿佛發生了什麽難以理解的厄運。

“股票怎麽呢?”汲天成問。

華衆生扯出一個笑容,“沒注意看,我擔心你出後手,還是現金對我來說更為保險。”

如果一開始按照汲天成的這個想法走,汲天成并不會起疑,但是華衆生的反應太奇怪,越是這樣,汲天成越是起疑。

“你先打電話。”華衆生将手機撥通,她經手汲天成絕大部分生意,對生意往來上的聯系電話熟記于心。

銀行行長的聲音響起,他的級別還不足以被邀請到現場參加婚宴,但賀禮早已送過來,受寵若驚的聲音連連恭賀汲天成,汲天成不耐煩地安排取錢程序。

當一張黑卡擺到桌面上時,他攔住華衆生,“拿錢走人沒有那麽容易,我可以放你走,除非你告訴我張智雅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衆目睽睽之下,華衆生不能要他的命,也沒法打暈帶走他,其實主動權依舊在汲天成手裏,他過于好面子,才一直被動失去先機。

華衆生不理會,伸向黑卡,卻被汲天成壓住,兩個人就像扒拉着一塊肥肉,誰也不肯先罷手。

“汲言死了好幾年,這種秘密誰關心,這些錢是看着你盡心盡力這麽多年的份上,誰都清楚,秘密不能威脅我任何東西。”

華衆生反問,“如果汲言的死不是意外呢?那你不是他父親的事情豈不是一個很好的殺人理由?”

汲天成臉色沉下去,泛着渾濁的青。

華衆生仿佛又扳回一局笑了笑,“我又不關心你們之間的事情,錢拿走了,再見!”最後兩個字咬音極重,汲天成卻沒有反應,八音盒一直由華衆生保管,她一定是發現了記憶卡,這個女人,他要讓她死!

汲天成擡頭,華衆生的身影早已不見,連同那兩個服務生也不見了。

他緩緩站起來望向張智雅,這個惡毒的女人卻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态,沖他舉杯。

汲天成壓下心中的慌亂,他還沒有輸,那段視頻并不能證明什麽,但是他長期行走在法律的邊緣,太清楚這段視頻可以制造多少個爆點,光是被媒體曝光,就極有可能引起股票的大跌。

股票?

汲天成猛地想起華衆生的奇怪行為,電腦還留在餐桌上,她走得很匆忙,似乎忘記帶走電腦,汲天成連忙打開電腦,頓時臉上毫無血色,他公司的股票竟然跌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價格。

他拿起手機開始瘋狂撥打電話,給股票經理,財務顧問,基金公司,所有他能想到的人,結果無一例外都撥打不通,汲天成聽着喧嚣的宴會聲,驟然想起,這些人作為他能力的象征,也被邀請入場,而婚宴有手機信號屏|蔽|器,防止将婚禮現場的圖片發到媒體手裏。

終于有一個人接通電話,汲天成對他不是很熟悉,隐約記得是基金公司的一名經理,他咆哮,“你的電話為什麽能接通?”

對方顯然吓了一跳,結結巴巴,“汲總?我,我也不清楚,股票?我看看……”

幾分鐘的等待,對汲天成來說卻度日如年,對面再次有聲音時,已經慌亂到語無倫次,“汲總,我不清楚呀,休市前它的狀态一直很穩定呀!”

“你們一直盯着?那它為什麽會跌?”汲天成的心跌入谷底。

對方快哭出來,一直看漲狀态穩定的股票為什麽會跌?他們為了參加婚禮,确實沒有一直關注,但是下面還有那麽多社畜,不可能沒有一個人發現這種異常。

有人翻出手機,全都沒有信號,即便發現異常,電話打不通,怎麽得到消息?

一時間,所有人的心都涼透了。

電話很快被旁邊的高級經理接聽,“汲總,您不要着急,我們現在馬上離開婚禮現場去酒店開房間商讨對策,尋找原因。”

核心團隊全在婚禮現場,如果他們這個時候集體離開,在場都是人精,明天不用看股市,所有人都将知道汲天成公司的股票熔斷了,這件事帶來的後果到底有多嚴重,誰都無法預料……

“不,你們不能走,坐着,坐下來!”汲天成的咆哮引來少量的側目。

嘭!

窗外升起一朵朵絢麗的煙火,餐廳在頂樓,半開放設計,正是為了觀賞煙火設計。

汲天成的咆哮被煙火聲蓋住,人群紛紛湧向室外,擡頭仰望星空,沒有人去關心誰還留在宴會場的最深處。

“你們不要一起出去,不要引人注意,不管用什麽辦法,也不管是什麽原因,我要股票回到原先的價格,明天開市時絕不允許出現下跌的情況。”

宴會場的人出去了大半,與外面的熱鬧絢麗相比,這裏冷清,只有一些服務生在收拾桌面上的殘羹冷炙。

“易知,股票是怎麽回事?”汲天成看見人群裏落單的易知,他是商人,一定知道怎麽回事?

易知端着酒杯,神色平淡地回過頭,“什麽股票,親家公,你該不會還親自持有公司大額股票?”

“在手裏不是很正常嗎?這是我的公司,做成上市,目前發展形勢一片大好,難道發售給那些賤民讓他們賺錢?”

易知一言難盡地看着汲天成,“親家公,割韭菜割韭菜,我沒想到有一天會割到種韭菜的人頭上,您也算是業內……首屈一指!”

“你什麽意思?”汲天成一把拎住易知的衣襟,突然手肘傳來一陣刺痛,他連忙松手,原本疾病纏身,據說打了特效藥才能來參加婚禮的易知,跟個馬猴似的一蹦三丈遠,手裏捏着一根微型電棒。

“親家公,今天孩子們大婚,鬧得不好看可不只是我臉上無光。”易知抻抻捏皺的衣服,笑眯眯的臉上爆出一絲精光,活像個壞老頭,“哎呀,忘記告訴親家公了,半個月前你公司裏那些高層好像陸續辭職了,股東套現,團隊離職,割韭菜的前提呀,我以為你知道呢!”

套現,套現!

公司被套現了。

汲天成睚眦欲裂地想起易知為了彌補易尾公司虧空,抛售股票,自己擔心他套現而出售股票,誰知股票到易知手裏後,翻了幾番,他眼紅嫉妒又用較低的價格強買過來,即便如此,易知還是賺了不少,只是他又填補到易尾的娛樂公司,汲天成便有些輕視和不在意,以至于對方什麽時候将股票全部抛售,他根本沒有留意……

至于高層離職,他是知道的,像這種團隊很難在一家公司久待,無論是故意還是無意,這些人總能想盡各種辦法在達成上市目标後就離職前往下一家目标公司。

汲天成對他們不信任,早就開始辭退這些人培養自己的核心團隊。

他一直以為這些人都是被迫離開。

“你們,你們對我……”

易知那張慣常都是笑容的皺紋臉緩緩舒展開,因為習慣笑已經無法消失的笑紋像刀刻上去,他帶着一種厭惡,“富家少爺,這裏是戰場,不是你們玩游戲的沙場,敢下場就要輸得起。”

“你的父親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唯一在子女的問題上……”易知似乎想說什麽,最終忍住,“他給你留了生路,你卻硬要闖死門,誰都怪不了。你父親寵愛你,殊不知天下大多數父母都能為了兒女不顧一切,從你把易魚當生育工具那天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易知的身影在汲天成的眼裏慢慢變成模糊的影子,他坐在椅子上,仰躺着,大口喘氣,可周圍的光影都将遠處的人拉成一條條怪物。

他将手伸向半空,似乎想抓住誰,忽然手機響起來,唔滋唔滋,這個聲音将他從一種難言的痛苦中帶出來,汲天成猛吸了一口氣,拉開領帶,接通電話。

“少爺,對不起。”是阿強的聲音,信號時好時壞,不知什麽緣故。

汲天成仿佛在黑夜中抓住唯一的光亮,急忙說道,“阿強,你在哪裏?快回來,我這邊出了意外。”

阿強沒讀過書,從小只學習一樣事情,如何保護汲天成,身後是警車的鳴叫聲,前面是茫茫大山,他明白怎麽做才是真正地保護汲天成。

“我被追捕了,當年汲言少爺的事情不是意外,是我做的,我覺得只要汲言少爺消失了,那些針對您的威脅才會消失,對不起……”

然後是劇烈的撞擊聲,爆炸聲。

嘟嘟嘟,徹底禁音。

汲天成捏着手機的手劇烈顫抖起來,阿強從來不會擅自行動,他們的通話被監聽了,阿強用最後的機會來證明他的清白。

可是他清白嗎?

明明就是他将白芸住在霧松療養院的消息透露給汲言,并讓阿強尾随動手。

剛剛得知汲言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他心中最後那一絲愧疚也消失不見。

不,阿強沒必要為這件事付出自己的生命。

一股難言的痛苦從心底湧現出來,拉扯着汲天成的心髒一陣一陣的抽痛,太陽穴也更加劇烈的疼痛。

突然一雙手搭在汲天成的肩頭,汲天成顫抖了一下,那人靠近他,在他耳邊輕輕說道,“不好意思,有份報告搞錯了,汲言才是你的親生兒子,唯一的親生兒子。”

“你殺了自己唯一的親生兒子。”

汲天成的意識黑暗前,看見一個醫護人員推着張智雅朝外走去,張智雅舉着酒杯目光詭異笑嘻嘻地看着周圍的人,逢人就舉杯……

作者有話要說: OK,打倒大反派,我們向完結進軍。

天氣一下冷了好多,今天可以在床上茍一天,突然覺得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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