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與O的選擇題 — 第 75 章

汲天成在兒子婚禮上突然中風的事情似乎并沒有掀起太大的熱度,至于他被送往霧松療養院,并會在那裏度過餘生的事情,就更沒人關心。 八卦天天有,遲家新在城南高價收購一…

汲天成在兒子婚禮上突然中風的事情似乎并沒有掀起太大的熱度,至于他被送往霧松療養院,并會在那裏度過餘生的事情,就更沒人關心。

八卦天天有,遲家新在城南高價收購一塊地皮,這個家族有了起飛的勢頭,結果他家繼承人報考了軍校,氣得家長三天沒睡覺。

易家那個敗家子的娛樂公司突然上市了,據說之前翻臉的旗下藝人又紛紛回來,他依舊爛好心的全部接收,大家等着看他第N次敗家。

蔣家那些吸血鬼子孫們突然都有了正事,每天穿得西裝革履,人模狗樣地去上班。

至于汲家,汲天成倒下後,他的兒子成年後究竟有沒有接管印章無人知曉,兄弟姐妹幾次鼓動老大一家去打聽,汲天輝都以鐘愛字畫不管俗事為由打發了衆人。

汲兆帶着汲坤更加低調行事,等到三年後終于在一項重大決議需要用到印章時,已經掌握汲家的汲兆拿出印章時,衆人也只是相視一眼,無人提出異議。

汲兆第四年将一筆不菲的金額打到一張卡上,裏面有汲家産業分成,一部分是汲天成的份額,一部分是汲集的份額,還有一部分也是占比最大的金額,汲兆說不出這筆金額代表什麽。

接管印章的感謝費?

汲集在汲天成倒下後沒有對汲家趕盡殺絕的恩情?

汲兆說不出來,他覺得說出來就是侮辱汲集,但是他又沒有別的方式表達感謝。

特別當汲集報考軍校後,他想見對方一面都很難,不知道他學習的什麽專業,也不知道分配在哪個院系。

汲兆動員名冊關系,甚至用一張免死金牌求到一位大佬面前,對方的秘書員只是告訴他,汲集已經不是他能随意探測到的人。

至此,汲兆不再打聽汲集到底去了哪裏,又在做什麽,他每年将錢打到卡上,希望有一天汲集能動用卡裏的錢,哪怕資金去向是霧松療養院,這樣他心裏至少會好受一些。

“汲總,銀行那邊來電話,說那張黑卡被退了回來,卡還是初識模樣,連密碼也沒有修改,您看?”助理小心翼翼地問。

汲兆揮揮手,助理輕聲退出去。

他知道,汲集不會再回來,他跟這個家族徹底割裂聯系,他抛棄了汲家。

易魚從文學院走出來,手裏抱着一摞資料,英倫風的格子裙在初夏微風中搖曳。

四年時光帶走臉上的嬰兒肥,面部線條變得利落,顯得眼睛有種驚心動魄的美,像一只告別幼年期的貓科動物,美麗中帶着危險。

樹蔭下站着一個大美女,拎着兩本冷飲,手裏翻着磚塊似的書,冷豔的臉上滿是不耐煩。

“啧啧啧,都保研了還看什麽書,假正經!”

淩雪擡起頭,流動的眼波捎着幾分溫和,冷豔的五官瞬間像四月的湖水,多情柔和起來,她張口咬住筆帽,将筆夾在書本封面上,伸手遞過去飲料,語氣夾着嬌嗲,“快喝吧你。”

易魚看着寡淡得跟清茶沒有什麽分別的飲料,漂亮的貓眼微凝,臉上帶着拒絕,“我要的芝士奶蓋呢?”

“下個月你到底想不想穿婚紗?”淩雪的臉色頓時臭起來,汲集說易魚下個月要是穿不上婚紗,就明年再結婚,他們兩人結不結婚關她什麽事,為什麽讓她天天監督易魚的飲食以及有沒有到處撩騷行為,汲集那麽在乎易魚,幹嘛不自己來守着,把她按在這裏是個什麽意思?

當然有意思!

遲耀那個二傻子被汲集忽悠得一起去從軍,她男朋友現在在汲集手上,如果易魚不結婚,汲集就有本事一直扣着遲耀。

想當初她是多麽堅定地想與這對共進退呀,她發誓一定要堅持到最後才與遲耀突破革命友誼。

這個決定實在是……太草率了。

一對忍了快二十年的情侶,他們的行為真不是常人能夠理解的。

那是對變态。

易魚喝了口飲料,無糖偏苦,口感不好,但在這個有些熱的初夏,分外解渴,她笑咪|咪地看着淩雪,“他們明天就回來,你頂多就忍一晚上了,終于能得償所願,開不開心?”

開心個鬼,遲耀決定去軍校後,他父母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他在高中交往了一個女朋友,還是學霸那種,二話不說大幅度提高淩雪家生活經濟條件,還在學校附近買了一套大平層,方便親家母照顧未來兒媳婦。

他們只有一個條件,希望淩雪讀經濟學,未來接管家族生意,兒子嘛,就當是個贈品。

貴婦圈流傳着一個笑話,就是遲家太太經常問周圍太太們的意見——我最近又給小雪提了輛跑車,這樣的話,她應該不會跟我兒子分手了吧!

——我家那個棒槌一走就是四年,也不能随便跟外界聯系,我要不要給小雪定個虛拟男友,這樣的話,應該不會跟我兒子分手了吧!

——要不直接把公司的部分股份轉給小雪,看在我這麽誠心的态度上,小雪應該不會跟我兒子分手了吧!

大四沒什麽課程,淩雪被抓回遲家上了幾個月的班,然後她就跑回來申請保研了。

“開心個鬼,別人嫁進豪門都是當闊太太,我嫁進去是當打工仔,上個月爸讓我去開股東會議,真的吓死我了。”

易魚看着揚起嘴角,眼睛帶着光的淩雪,“都喊上爸了,啧啧啧!”

“易魚,我真的很懷疑那個月光王子的稱號是怎麽來的,那個世界的Omega一定都眼瞎了……”

“你捏我耳朵做什麽?小心我彈你。”

“易魚,你個色痞!”

兩個人你追我趕,打打鬧鬧,突然一聲喇叭在身後響起,兩人朝路邊躲去,笑着回頭,一輛黑色的大越野緩緩停下。

放下的車窗,一名幹練又英俊的軍官笑着問,“兩位小姐姐有沒有興趣跟我們出去兜個風?”

易魚愣在原地,透過遲耀看着坐在副駕的汲集,是他,似乎又不是他,黑色作戰服讓整個人看起來超A超冷,黑色貝雷帽下是利落的短發,眼睛微垂,長長的睫毛在挺直的鼻梁上落下深淺不一的陰影。

感受到易魚的目光,他微微側過頭,擡起眼睛,易魚就看着那雙黑亮的眼睛像有絨花墜落,溫柔起來,春|光明媚起來……

“不走了?”易魚趴在汲集的背上問,這個問題已經問了很多遍,但汲集一遍遍耐心地回答。

他想當軍人,在他還是一個Alpha時,他就知道世界上有個大元帥保護着整個星際聯邦的安全,那個人叫易元。

他沒有像正常的男朋友那樣提前征詢易魚的意見,她不是女生,也不是Alpha,她只是易魚,軍人出身的易魚能夠明白他的選擇。

果然,在易家所有人都反對時,只有易魚支持他,并和他一起說服周圍人。

四年的離別,汲集身上那股單薄的少年感已經消退,取而代之是軍人特有的堅毅和沉穩。

“找了點關系,跟遲耀分回這邊大區的特戰隊,不會太忙,但是出任務時會經常不在家。”汲集輕松說道,他将手腕綁好,回頭看着易魚,“準備好了沒有?”

易魚從未見過雄性荷爾蒙這麽濃烈的汲集,不僅沒有抵觸,還意外沉迷,她紅着耳根抓緊汲集的肩膀,“看你能撐起來幾個,我又胖了五斤。”

汲集馱着易魚開始做俯卧撐,他的胳膊很有力量,微微隆起的胳膊肌肉有種鋼鐵般的力量,他的皮膚也變黑了,小麥色在白色背心的襯托似乎帶着酒香。

易魚聞了一會兒有些發暈,“藥劑一直在用?”

趙明明從汲集的腺體提取一些細胞後進行了研究,之後拿着易魚的信息素原液找同學配了些藥劑,進入軍校期間,汲集就是靠藥劑應對發|情期。

不過大二後他和遲耀雖然還在學校挂名,但其實已經開始參加任務,這時候,給他配藥已經變成軍方專業人士。

他們研究過,但是沒研究出結果,只能将汲集這種情況劃為未知疾病。

原液則通過易家旗下的藥廠直接供應給軍方,雙方早先已經開始業務往來。

汲集突然停頓了一下,又繼續伏下|身體,起起伏伏,窗戶上映着枝條晃動的影子,知了嘶嘶低鳴,易魚沒有出聲,仿佛入睡。

半晌,易魚幽幽的聲音從汲集的後背傳來,“什麽時候的事情?多久了?”

汲集沒有猶豫,沉穩地回答,“大三那年,遇到一次比較驚險的情況,想着可能回不去,再也看不見你,被吓了一跳,然後……就不發|情了。”

易魚松了一口氣,為什麽Omega不能加入軍部,更不能上前線,正是身體的限制,緊要關頭,一個發|情的Omega不止是枉顧自己的性命,還會拖累整個團隊。

信息素是聯系易魚和汲集的關鍵,但是從他進入軍部開始,易魚越發覺得這個東西多餘且礙事。

汲集感受到易魚的放松,微微勾起嘴角。

突然一只手搭在他的後脖子上,在腺體的部位摸來摸去,汲集停下動作,帶着幾分無奈,“不受發|情困擾不代表這裏不敏感,你确定我們現在進行那項意義重大的運動?”

易魚的手立馬收了回去,幾秒後又不甘心地撓了撓,下一秒被一只大手捉住,那只手粗糙很多,甚至帶着薄薄一層繭子,這對易魚來說是種全新的體驗,她幻想過纖細柔軟過的汲集,也有冷硬叛逆卻依舊消瘦單薄的汲集,卻從未感受過這種類似Alpha精英鼎盛時期的力量感和包裹感。

她感覺就像一只帶着薄繭的指腹在她最柔嫩的心尖輕輕擦了一下,就帶着令人迷醉的殘影飄向遠方。

上頭。

上頭的瞬間,汲集摟着易魚的腰将她帶入懷中,強而有力的手臂将她整個困入懷中,易魚感覺整個空間都充盈着汲集的氣息,與信息素不同,這種氣息帶着輕微的草木氣息,還裹挾着一絲風雪,更多是一種令人血脈噴張的味道,混在一起,易魚仿佛墜入一條洶湧的河流,被帶入未知名的遠方。

她呆呆地看着汲集,突然有些明白這個世界的人為什麽不需要信息素,那種需要靠信息素捆綁的關系,進而讓Omega産生愛的感覺就真的是愛?

這個世界沒有信息素,人與人之間确實不像星際那樣擁有看似牢固的愛情,真愛難尋,大多數人都在遷就或尋找,但就是找到的瞬間,才明白什麽是妙不可言,肝腦塗地。

汲集看着呆呆的易魚,她身上的體香随着夏季的微風鑽入他的腦子,他的心,将最濃稠的思念勾起來,那只思念的蠱沉睡已久,這個瞬間,仿佛被血滴醒,它嗷嗷地叫了一聲,突然化成千萬只叫做小色的蟲,遍布汲集身體的各個角落。

汲集捧起易魚的臉,目光交纏,鼻尖相抵,帶着某種難言的克制,咬上她的嘴唇……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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