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之吾家有妻初長成 — 第 138 章 我去

夜一沉默的看着阿黛,考慮着要不要傳信給鳳朝歌,但是問題是鳳朝歌已經斷了自己的消息,他的身邊除了青奴,再沒有一個人能找到他。 王府的影衛他已經盡數打散編入皇宮暗…

夜一沉默的看着阿黛,考慮着要不要傳信給鳳朝歌,但是問題是鳳朝歌已經斷了自己的消息,他的身邊除了青奴,再沒有一個人能找到他。

王府的影衛他已經盡數打散編入皇宮暗衛,昔日影衛的傳訊手段盡數廢除,他們已經……不再是影衛了。

阿黛直奔鳳朝歌的房間。

裏面一切維持原狀,收拾的整齊幹淨,便是床鋪都疊的整齊,幔帳都被松松的挂着,唯有……空氣已冷。

阿黛轉身抓住夜一的領子,一張臉幾乎扭曲,眼底的火焰幾乎染紅了半邊天色:“他人呢?去哪兒了!”

夜一看着阿黛的眼睛半晌,微微偏頭:“殿下不會再回來了。”

阿黛一怔,愣愣的松開了他的衣領,踉跄後退一步:“不會回來了?”

夜一閉上眼睛:“殿下解散了王府的所有勢力,影衛盡數編進皇宮暗衛,他今早離開,只帶走了青奴。”

阿黛轉身便往大門外奔去,到了王府門口,撞見急急趕來的樂亭,他一把抓住她的手:“阿黛!你鬧夠了沒有?”

阿黛一把甩開樂亭:“你夠了!鳳朝歌人都已經不見了,你說我是胡鬧?!”

“他自己走的,阿黛你明白嗎?!”樂亭也情緒激動,對着她般嘶聲吼道:“他為什麽遠走你不知道嗎?他不想死在你面前!”

阿黛怔怔的看着他,眼底忽然便猩紅起來:“他不會死!”

說完,便一把推開樂亭,樂亭不是她的對手,被她直接撞開,一把撞在王府的門框上,阿黛腳下流光暈染,直奔北門。

西門出去多是山路,只有獵場,鳳朝歌定然不會去,他不想同她撞見,定然是往北門而去,鳳朝歌靈力幾乎盡廢,定然不會用飛行陣法,雙腿已殘,絕對不會騎馬,那麽……坐馬車!

鳳朝歌要是一人走,馬車也會是沒有任何标志的普通馬車,但是……

她修習的功法同鳳朝歌一源,那種香味兒……她可以感知的到!

阿黛一路出城而去,直往北追,殊不知,鳳朝歌已經上了瑞山。

……。

三日之後。

“太子殿下,郡主回來了。”

侍人的通報讓一直提了一口氣的太子終于松一口起,站起身邊往外走去。

阿黛如此任性,一身破爛的嫁衣便禦空而行,一路追出去,不僅讓瑞京的百姓好好的一通議論圍觀,更是留下東越使團這個大麻煩。

阿黛出嫁本該随着東越的使團一起走,東越使團的行裝都收拾整齊,準備出發,斷然不能因為她的逃婚便不走了等着她。

東越正對着皇帝要個說法,幸好樂亭及時回來制止了,只是說當做訂婚,待下次,或者其他時間成婚。

也就是說,阿黛現在只是同樂亭又婚約,日後婚事再重新商議。

而父皇中蠱到底損傷了身體,三皇子被多方算計,身中劇毒,如今才剛剛清醒過來,朝中大事兒一應交由他來處置,阿黛又給他鬧出這些事兒。

同東越的交涉,宸王府勢力的瓦解帶=帶來的變動,阿黛的蹤跡,都是他要操心的,如今三日幾乎是連休息的時光都沒有都耗在這禦書房了。

然而他還沒有出了房門便聽見外面一聲高喝:“報!八百裏加急,囚夷進犯赤水關,戰事吃緊!”

太子猛然便擡頭看去。

那報信的傳令兵已經奔進禦書房,對着他便跪下去:“禀告太子殿下,敵軍奇襲,我軍防守不力,将軍苦守赤水關,但苦于草原人多勢衆,主帥歐純明不防中暗招,如今重傷不醒!赤水關無人統領,已然危急!”

赤水關是面對草原的第一道關卡,前面漫漫都是黃沙路,從遠處看,像是一個茶壺面前放置了三個杯子,前面的三個小關被稱為副關。

中間的茶壺便是赤水關的主關。

三個副關便自左向右為一副關,二副關,三副關,一副關靠山,正是南疆的山嶺延伸到哪裏,崎岖險峻無法通過。

而三副關右面卻是萬裏的黃沙,乃是沙漠的死亡之海,赤水關正好夾雜着山嶺同沙漠之間,赤水關險峻,因而是抵禦囚夷的最好防禦。

若是赤水關告急,定然是形勢不容樂觀,想來囚夷人是聯合了西漠的所有小部族,一起攻上來了!

想不到囚夷竟然有了這等的人才,将松散的草原部族聯合起來。

太子驚心的時候,便聽得周圍一片驚呼聲,低頭看去,才見那傳令兵已然倒地不起,口吐白沫!

太子臉色微微變,擡腳繼續往外走:“送人去太醫院,吹號,召集百官!”

當然,最後的結果便是派兵增援,赤野軍的戰鬥力強悍,所以可以派去增援的軍隊很少,但聊勝于無,讓京畿南北大營的南大營過去,順便押運糧草過去,剩下的便就地在赤水州征兵。

有了糧草,有了新兵,最後便剩下,有誰能夠押運糧草。

大概是因為十年前宸王的戰術高明,打的囚夷南疆的人皆是怕了,十年來未興戰事,朝中疏于武将的培養,有了慎國公楊之潤的一雙兒女,歐家的二爺鎮守赤水關,天瑞和平太久了,竟然一時間找不出誰去押運糧草。

宸王失蹤的消息根本無法隐瞞,朝中人盡皆知,便是宸王沒有失蹤,他如今的身體也不容的他遠征囚夷,慎國公楊之潤已經年老,他便是再寶刀未老,年紀比皇帝還大了一輪,如何能再上戰場?

楊之潤的兒子楊涵予倒是個厲害的,問題是他鎮守南疆多年,若是一旦離開,南疆暴亂難以控制,定然又是一番頭疼,若是不慎腹背受敵才是禍患!

四皇子雖然實力不錯,也在軍中又一番歷練,但問題是他連一場大型的戰争都沒有指揮過,怎麽能做一軍主帥?

饒是太子好脾氣好心性也忍不住當殿怒斥:“一群廢物,堂堂天瑞人才濟濟,竟然連一個領兵之人都找不到,要你們何用!”

“你們便給一個準話,這赤水關誰來合适!”

“我來!”

殿外一道清冽的聲音變忽然傳來,嬌稚軟嫩,帶着甜味,裏面卻毫無這個年紀女子該有的甜意,只有深深涼氣,帶着說不出的詭異。

竟是阿黛。

滿殿人擡頭看去,便見殿外一道窈窕身影,背着陽光走進殿中,紅衣如火,宛若烈陽,偏偏一片火熱中竟然感到無邊的涼意,似臘月飛雪,地獄極寒,她眉眼隐在陽光中,模糊卻格外的靜定。

一片恍惚中,朝中老人恍惚似那年宮變,白玉長階上滿是鮮血屍骨,然後若地獄殘陽,一身黑衣的少年,絲袍華貴,隐隐流光,一張美豔足以禍天下的容顏沉靜若玉雕,嘴角一分譏诮便是格外的攝人。

兩道身影重合在殿中,女子沉靜眉目,唇角笑意缱绻,若春睡海棠,隐隐生出令人畏懼的氣勢。

一時間滿殿寂靜。

便聽得殿中一聲斥責:“胡鬧!”

轉頭看去,才見高階明殿上,太子一張笑得溫柔的臉沉若冰水:“邊塞苦寒,你嬌養宸王府,如何懂得練兵之道。又如何解得軍情危機,此非兒戲,豈容你一屆女子随意置喙!”

少有的淩厲顏色恍然令人想起那威嚴帝王的怒其不争直斥朝臣。

阿黛面色不變,靜定的站在殿中,擡頭看着太子一張沉水面容:“因為我是鳳朝歌的女兒!我便是身死也定然不會讓他的清名染上塵埃,天瑞軍隊不敗神話由他一手締造,我豁出性命也絕對不會讓他的名聲蒙塵。”

這是阿黛的性子,若是她做不到,她便絕對不會去說,若是她承諾了,便是死也會做到!這般傲骨,像極了鳳朝歌。

太子一口血堵在胸前,只覺自己格外的郁悶疼痛,他在乎的哪裏是關破國危,或者宸王清譽不保,他在乎的是她的性命!

豆蔻年華,女子嬌媚,本該是嬌養府中盼着新婚,偏偏她如今唯一的父王不見蹤跡,杳無音訊,千裏相尋卻毫無線索。

便是嫁人……也非自己所愛,非自己所盼,她如此年紀雖擔着郡主之位,卻實實的成了孤女一名,宸王府的勢力盡數瓦解,她又如何保護自己不受欺負?

“罷了。”太子忽然便道:“若是你執意如此,成全了你又何妨。”說完,他便轉身直往帝王寝宮而去。

阿黛知道自己一屆女子自請領兵的确是有違禮法,但是她更知道,如今宸王府已經瓦解,她若想守護鳳朝歌僅有的東西,守護自己不受侵害,便只有前往赤水關,軍中博一個勢力,宸王失蹤,不見蹤影,意味着軍心動搖,鳳朝歌做了軍人十年的信仰,一瞬坍塌,這群官兵找不到自己的目标,失去了信仰,便會潰散。

更有,他不想讓自己永遠躲在鳳朝歌的羽翼之下了,今日鳳朝歌的離開告訴了她一個令人清醒的現實,她若想随心所欲,首先擁有足夠的權利,讓別人無法反抗。

而別人的羽翼終究不會長在她的身上,從今天起,她要坐回鳳黛妖,幼清郡主,一個真正的郡主,掌握朝廷權利,擁有無上勢力,讓他人不可反抗,待她手握權柄的那一天,便是尋找鳳朝歌的那一日,便是将他禁锢的一日。

既然我的真心不能将你綁縛在身邊,那麽我便用權勢掌握你的人生!

看着太子走出大殿,阿黛唇角勾起微笑,轉身往外走去,她相信太子會成全她,定然會給她想要的,而她借着太子的這一份無奈放縱走出第一步,從此以後……永不後悔!

阿黛徑直回府,如今的宸王府空着,陣法還在,影衛已經變成了皇宮的暗衛,因為宸王府裏定然有鳳朝歌留下的東西同機密。

還是不能随便的透露出去,所以雖然都已經挂名皇宮的暗衛,皇帝卻沒有打散影衛,暫時讓他們駐守宸王府。

阿黛也不管府裏如今只有兩人伺候她,直奔鳳朝歌的書房!

鳳朝歌的藏書自然是豐富至極,王府還專門建有藏書樓,但是她卻知道,鳳朝歌一般都是在書房辦公,他将宸王府名下的或者暗中的商鋪都散了去,但是定然留有餘財,他認為她前往東越定然永生不歸,送給她的嫁妝裏勢力定然都在東越。

她不去東越,那麽在東越的暗中勢力無法動用,他在天瑞的勢力卻全部瓦解,她所能依靠的……

只有王府的餘財!

影衛的訓練乃是機密中的機密,她不需要知道,而皇宮裏也不能有其他人知道,他定然是全部毀去。

朝中官員多受他賞識,對其多有擁戴,但如今他失蹤,官員們也只會看着他的三分薄面不為難于她,讓太子的布置順利些。

這便夠了,她順利領軍出征,赤水關裏自然有辦法一展手腳,武官雖少,鳳朝歌大部分的勢力卻都在軍隊,她想讓軍隊心服她,便拿出真本事兒來。

鳳朝歌給她什麽都不多,最多的卻是銀錢,她如今不缺銀錢,卻也養不起一支暗衛,而且銀錢不能生錢,早晚有用完的一天,她現在就要籌集銀錢。

她雖然沒有系統的學習過領兵之法,難得鳳朝歌經常還要顧及京畿南北大營,她經常跟着他去,多少都知道些。

而經史子集雖然是她必學的東西,鳳朝歌卻更傾向于政論軍務,從來她想學他都教,況且他身在朝廷總有不慎之時,所以她必要的政治天賦,了解局勢便都是必須的。

領兵打仗,她鳳黛妖也絕對不會差了。

阿黛一把泛出鳳朝歌的書卷,鳳朝歌給夜一的最後一個吩咐是,啓動陣法,毀了宸王府,但是夜一還沒來的及毀掉宸王府,阿黛便已經回來了,自然不能再這麽毀了王府,不然阿黛便沒有地方住了。

鳳朝歌的東西一直沒有被動過,畢竟鳳朝歌是宸王府的主人,便是他不在了,也不能随意動作。

阿黛一個格子一個格子的翻,他的藏書豐富,但有還有不少的手劄,各方面的都有,都是他長時間閱覽之後随筆記下整理的。

并非是著書,他只是習慣了将自己所想所思記錄下來,不是為了流傳後世,只是因為他學習思考的時候習慣做的事情,鍛煉自己的記錄整理的能力,二來雖然會被大部分損毀,但是總有些會流傳出去,一星半點兒都是可以掀起驚濤駭浪的東西。

鳳朝歌看過一遍的東西便能夠完全記住,何況是寫過一遍的,他定然是記得清楚。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阿黛記得鳳朝歌喜歡兵書,因為他的各種兵書都很多,他在上面的注解也記得非常全面詳細,她記得鳳朝歌曾經研究過一份兒練兵的計劃,那份兒計劃都是新的方法,她确定鳳朝歌從來沒有用過,因為鳳朝歌關于那份計劃被夾進書卷,再也沒有拿出來過。

她知道,鳳朝歌寫了很多練兵領兵的心得,她要全部找出來!

時光冉冉,第二日清晨的朝陽便噴薄而出,阿黛将自己關在書房裏一天一夜,再出來時,皇帝的任命聖旨便已經到了。

任幼清郡主為赤水關監軍,押送糧草,前往赤水關禦敵,五日後啓程。

監軍這個位置便是格外的微妙,因為監軍沒有實權,只是監督主帥,但是若遇到主帥重傷,叛國,或者大罪後,朝廷暫且無人可以領軍,監軍便要暫代主帥一職。

如今邊關已經确定主帥重傷,阿黛這個監軍前往便要立刻暫代主帥一職,若是歐純明醒來可以領兵,她便要讓出軍權。

但是……

若是她出現差池,最重的責罰也落不到她的頭上。

這已經是皇帝格外的偏愛了,也不知道太子是如何力排衆議,又如何籌謀改變,妥協了多久,才為她掙來這麽一個監軍之位。

太子冒的此番風險便是格外的大。

她若是失敗,太子必受責難,甚至帝位危以,但如果她成功了,能夠順利掌握權政,太子便多了一大助力。

借助鳳朝歌的留下的名聲,太子帝位穩坐。

阿黛拒絕接見任何人,那道任命的聖旨,在書房裏泡了三天,收拾出來一個大箱子,讓夜銀帶着,自己的衣物都沒有收拾便直奔京畿南大營。

夜銀無法,只能抱着箱子跟着她直往大營而去,夜绫苦逼的收拾她的行裝,晚一天跟過去。

京畿南北大營原本是為守衛瑞京的,因為沒有戰事,多是一群官家少爺,纨绔的很,後來皇帝說南北大營太過松散,将它交給鳳朝歌訓練,鳳朝歌沒有多麽放在心上,也只是踢出了不少靠關系進去的公子哥兒。

十年時間,她沒有多打理大營,只是偶爾看一看,阿黛經常跟着他去,南北大營的戰鬥力,她多少了解一些,各個都是大爺,上戰場除了當逃兵就只有死路一條。

只是讓他們押送軍糧,阿黛沒有指望他們能上戰場,但是她不想再押送軍糧的路上就出現問題。

還沒有走進軍營,便聽見上面哨卡處傳來聲音:“前方軍營,閑人不得入內,報上身份證明!”

夜銀一把便将聖旨給抛了上去,轉眼便有一個士兵出來,對着阿黛恭敬一禮:“末将參見郡主,還請郡主出示身份證明。”

阿黛将自己手上的玉佩遞過去,士兵檢查一番便放了行。

天瑞百姓皆有身份證明,普通百姓皆是用木牌刻制,成為文牒,若是出遠門或者辦些房産之類的事兒,都需要文牒證明。

而富貴些的人家也有金銀的,但是只有皇室子孫放可以用玉佩做身份文牒,阿黛雖然是郡主,但鳳朝歌乃是親王之尊,皇帝的胞弟,身份貴重,所以阿黛的文牒乃是玉佩。

那玉佩雕工格外的漂亮,正面刻着她的名字“黛”,反面則是宸王府的标志,藤蔓纏繞一圈兒的曼陀羅。

阿黛對南大營的表現還算滿意,到底是鳳朝歌訓練出來的,自然是素質不錯,還沒有無可救藥的樣子。

走進大營,夜銀自去将阿黛的東西放置下去,阿黛站在校場上,等着大營的士兵集合。

她幼時跟着鳳朝歌經常來軍營玩,鳳朝歌是一軍主帥,如今他剛剛離去,南北大營的帥印全都留在府裏,正巧也不用歸還便給了她。

站在校場高臺上,阿黛一身火紅騎裝,熱烈似火燒,卻不見溫度,只覺冰冷,氣勢攝人深沉,一雙眼睛雖不及宸王生的妩媚惑人,但清亮有神,偏偏瞳孔深邃冰冷,似積了萬年的冰雪薄霧,看不到真實。

她唇角一分笑意,看了卻沒有令人心生喜意反而畏懼。

阿黛看着在她的注視下,原本還有些散漫的士兵皆是不自在的站直了身體,略微垂首,不敢瞧着她的眼睛。

“擡頭!”阿黛悠然冷喝:“你們沒有做任何虧心事兒,為什麽不敢昂首挺胸,直視我?!”場中一靜,她已經冰涼的笑了:“記住,你們是鳳朝歌帶出來的,天瑞宸王的神話将在你們身上延續,得他親自教導,竟然連擡首挺胸的勇氣都沒有嗎?”

她的聲音被靈力遠遠的傳送開,一瞬間她白的沒有任何黑色的眼睛格外的滲人。阿黛修煉馭魂術還是有些短,不及鳳朝歌功力深厚,一雙眼睛反而變成了同眼白一樣的顏色,看起來格外的滲人,絲毫沒有鳳朝歌的美感。

這瞬間的扭曲便像是地獄的惡鬼爬出來索命一般,吓得這些士兵差點兒驚叫起來,偏偏阿黛一個眼神瞪過去,登時寂靜的落針可聞。

阿黛冰涼的看着他們:“身為軍人,便要做一個稱職的軍人,你們是天瑞的信仰,做好自己。”

“我不認為你們能夠一開始便認可我,但是本郡主想做的事情便從來沒有做不到的,你們不服氣的可以盡管來挑戰,若是三招內有贏了我的,這帥印讓給他都無妨!”

“不要覺得一個女人不能統領你們,連我一個女人都打不過,你們還能夠幹什麽?!”

場中一片寂靜。

阿黛便涼聲道:“現在,立刻去準備押運軍糧之事兒,兩日之後上路。”

……

------題外話------

存稿君苦逼值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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