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怪陌無殇呢?
此事說來話長。
這一路上回來,陌無殇總是叫嚷着要拆散葉潇然和陶夭夭,然後和葉潇然在一起。
昨天晚上,美男昏那個坑爹隊友,拗不過陌無殇的死纏爛打,把葉玄被通緝的事跟他講了。千塵說,當時陌無殇桃花亮晃晃的,一副要幹壞事的慫樣。
今兒個早上,陌無殇拖着一身威武的紅衣,看着老是秀恩愛的葉潇然兩人,痛心疾首地對兩人說了一句:“你們會後悔的。”然後就騎着他的大白馬,揚長而去。
離染能知道他們具體歸期,少不了陌無殇背後作祟。
如此看來,陶夭夭就越發看不懂這個陌無殇了。
是友,來迎接他們,為他們準備馬車,一路上吃住都是他花錢,時不時對一行人獻殷勤,殺手來了也戰鬥在前端。
是敵,叫嚷着和葉潇然是真愛,被葉潇然各種揍也不生氣,嘴上永遠要占葉潇然的便宜,把調戲葉潇然當做終生事業,最後卻出賣了他們,頂多算個情敵吧。
想到這裏,陶夭夭摸了摸鼻子,看着葉潇然一陣好笑,“以後不要随便出門,你太能招蜂引蝶了。”
招蜂引蝶麽?
葉潇然美目悠悠地掃過遠處的離染,不悅地刮了刮陶夭夭的鼻子,酸味十足:“還好不是狂蜂浪蝶。”
如今的離染,安靜得多了,不似淩霄神庭時整日整日地癡纏着他的女人。
陶夭夭哪裏猜得到他那麽多的心思,妥妥翻了一個白眼,對于他的還好不敢茍同:“陌無殇還不夠狂?”
“陌無殇?有點兒意思。”葉潇然把陶夭夭扶上馬車,心不在焉地接了一句。
葉潇然的思維,是跳躍性的,葉潇然上神的思維,是飛躍性的,這樣莫名其妙的話,如今的陶夭夭已經懂不起了。
已經上了馬車的南宮陵掀開簾子,看到的就是葉潇然扶着陶夭夭上馬車的場景,言笑晏晏,恩愛和諧。
南宮陵突然笑了起來,笑得柔和風平,甚至帶上了父愛的慈祥,笑着笑着,眼角就濕潤了,視線也模糊了
梨花,是我沒護好你。
也是我沒護好潇兒。
但是現在,他離開我很幸福。
安德公公一看他家主子這個模樣,心酸得緊,一雙老眼也跟着流了貓尿,想起正事,又抽抽搭搭地遞上一個瓷瓶,在旁邊倒了一杯水:“皇上,該吃藥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南宮陵的笑容就僵在了嘴角,突然捂着心髒臉色難看起來,額頭冷汗直冒,摻和着眼淚涔涔往下掉,安德公公吓得一個手抖,差點打翻了瓷瓶,立馬幫他打開瓷瓶,倒出了兩粒藥丸。
紅色的藥丸,如血如妖,南宮陵輕輕張開口,安德公公忙把藥丸放到他口中,又手忙腳亂地給他遞水。
南宮陵喝過水,身體才慢慢舒緩下來,安德公公在旁邊輕輕地幫他揉着胸口,又幫他擦了臉上的冷汗,好似埋怨又似憐惜開口:“哎——皇上,都勸您不要出門了,太醫說了這樣不利于病情”
“朕不來,就憑離染那小子,接得回葉玄麽?”南宮陵再次喝了一口水,眸光望着葉潇然馬車那個方向,“再說,朕也想他了。”
安德公公撇了撇嘴,半天找不到話反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