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生什麽!”陶夭夭實在不想在這裏再受內心煎熬,忍着所有淚水,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冷下來,“你沒聽清楚麽?我都是利用你的,我一點也愛你。 現在,利用完你了,你可以走了!”
再冷又如何呢,她竟然連一個“滾”的重話都舍不得對葉潇然說。
“不可能!”葉潇然死死盯着她,想要回去拉她,卻被那個奸夫胳膊一擋,又閃身離他遠一些。只能咬牙,“你一定是騙我的!”
“騙你做什麽?我就是利用你的!我是陶樂樂夭,我我算好了注定有天荒老人那一劫,所以才嫁給你,讓你愛上我,然後然後讓你去送死的!”陶夭夭鐵了心不再和葉潇然糾纏。
“你”葉潇然腦袋一轟,被愛情和醋意沖昏的頭腦還是存在理智,任不死心,“你還在騙我!”
“對,我就是騙你!”陶夭夭估計曲解他的意思,想了想,故意笑了起來,張狂而罪無可恕,像一朵盛開的曼珠沙華,帶上了黃泉路上的蒼涼:“沒想到你竟然沒死掉,害得我還要陪你演戲,這麽久了,我告訴你,葉潇然,我受夠了!我受夠你了!我根本不喜歡你,一點也不喜歡你!”
葉潇然的心痛了,因為那一句“我受夠了”,他久久都沒有找到自己的聲音,他覺得他的四肢好像不聽使喚了,強忍着心痛與失望,他望着竟然還在笑得如沐春風的女子,指着那個奸夫“非也”,不可置信開口,“因為他麽?你喜歡他?”
說着葉潇然指的人,陶夭夭愣了一下,眉毛一挑,心裏都沒有掙紮了,笑得更加放肆,妖豔得如同彼岸花,“對,就是他,我喜歡他,你管得着麽?”
長痛不如短痛,葉潇然這般嫡神般的男子,還可以擁有更好的一切。
可是她要死了,作為沐子泠而死,她不想這個男子因為她而痛苦,就像她此刻要窒息的心痛。
原來,愛一個人這麽容易,放棄一個人這麽難。
原來,愛一個人這麽簡單,恨一個人這麽痛。
“呵——”葉潇然氣急攻心,剛涼薄一笑,卻突然吐了口血,“噗——”身形微微一晃,胸前大片衣襟就染了血,在蒼白的冬日顯得觸目驚心。
和那只叫什麽鏊夙的獸打過之後,葉潇然的傷就沒有完好,一直怕陶夭夭擔心,暗地裏養着,所以在那次被黑衣人刺殺時,才會輕易受傷,這事,他從來沒講。
陶夭夭驚了一下,就要下意識跳下去,這時候淡定如風的奸夫緊了緊胳膊,說話了,“他沒有大礙。”
只是氣急攻心而已,不會丢掉性命。
于是陶夭夭愣了一下,咬了咬牙齒,繼續笑了,那惡狠狠的語氣連他自己都塊不認識自己了,“活該!你是不是要死了?這裏是我的地盤,可千萬不要死在這裏啊。”
“你”葉潇然不可置信地望着這個負心的女人,一口血又噴了出來。
“我們回家。”那個奸夫看了一眼陶夭夭狠狠皺起的眉毛,女子不自覺掐入他腰間的手讓他也皺了眉,掠過葉潇然,大步流星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