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一句話登時另氣氛變得寂靜,些微有些尴尬。
太子卻面色不改,溫和微笑:“小公主若是不服氣,便徑直去挑戰便是,阿黛性子沉靜,卻也非常好強,你提出挑戰,她定會接下的。”
桑凝臉色微微一頓,太子卻不再理會,徑直上前而去,很快便看見別院的正門,歐辰跟在身後,看到正門便自覺上前敲門。
“嘟嘟嘟。”三聲,不過片刻,大門“吱呀”一聲開了。
門內的人,一身粉色長裙,頭上绾了雙環髻,簪了一串鈴蘭花,粉嫩可人,正是雪歌,她看見門外這麽多的人,一時不解:“請問……”
太子走上前來:“這位姑娘,還請去通報你家郡主,便說表兄到訪便是。”
雪歌微微一驚,便知道是來人是誰,當下屈膝施禮:“還請貴客稍待,容奴婢通報郡主。”說着便轉身離開。
這些富家公子,各個身份不凡,若是能釣上一個做夫家,一輩子都不愁了。雪歌如此想着,又懊惱起來,原想着跟着郡主在這別院裏也見不到什麽貴人,疏于打扮,不曾想竟然還遇到這麽多貴人。
而一邊懊惱着,一邊又吩咐侍人:“還不迎各位貴客到大廳等候。”
太子看着這丫頭微微詫異,他可是知道宸王府雖然主子少,但是下人的規矩卻是非常嚴謹,若是主子不願接待,是不能迎客人進門的。
一般情況都是投了拜帖,等主人家回複,若是沒有事先投貼,倉促到訪,便只能在門外等候,若是主人願意,再邀請客人進府,奉茶。
可這個婢女卻是不懂規矩般的直接迎人進府……
心裏想着,太子卻不動聲色的進門而去。
一行人到偏廳坐定,雪歌也已經到了桃林裏,此刻阿黛剛剛收劍,正覺得剛剛運動過後滿身汗水,随手丢了木劍便轉身往房間走去。
卻見雪歌正巧走過來:“見過郡主。”
阿黛接過夜雙奉上的毛巾,冷冷的問:“什麽事兒?”
這個雪歌看着便是礙眼,不知道殿下到底是什麽的意思,把她送到這裏讓她心裏堵得慌們?好在她不在,這丫頭也不在,至少殿下誰都看不見。
“啓禀郡主,太子殿下往瑞山狩獵去了,路過別院,來拜訪。”雪歌很是恭敬的道,阿黛卻是眉心一皺,冷冷的道:“讓他們自去便是,便說我近日養病,不見外客。”
雪歌微微一頓,稍微有些為難:“……可是,奴婢已經迎了太子殿下進來……。”阿黛正走遠的腳步一頓,随後聲音便極致的冰冷:“雪歌,身為婢子,你竟然膽敢替主子做決定?”
雪歌卻還是漫不經心的躬身:“奴婢只是覺得太子殿下身份尊貴,不能怠慢了。”這個小主子是個單純不知事兒的,便是騙着她做些什麽不也無所謂?
雪歌至今還是無比輕視阿黛,她總是覺得這個孩子單純容易拿捏,敷衍着沒有大錯處就好了,偏偏,阿黛卻是最讨厭這樣的丫鬟。
唯一在意的便是……殿下剛剛還因為這雪歌訓斥她,她再處置了雪歌,難保殿下不會因此生氣,兩人鬧得的更厲害卻是不好了。
阿黛雖然生氣,卻是還最在意鳳朝歌了,她不想這樣同鳳朝歌生氣,她雖然在鬧脾氣,卻想着等鳳朝歌來哄她。
這樣想着,阿黛不再理會這個丫頭,徑直擡腳離開,同時淡淡的道:“你不用在跟前伺候了,去打理一下前庭的花草。”
雪歌停頓了一下,輕聲應聲:“是。”
放在前庭,離自己遠遠兒的,不會感覺讨厭,恰好也防止了她使壞。同時阿黛轉頭吩咐夜雙:“請太子及諸位貴客稍帶,帶他們到這裏來就是,我去梳洗一下。”
說完轉身就走,同時将白帕子丢在他面前,夜雙連忙答應。
阿黛沒有着急,回到房間,徑直去了溫泉沐浴一番之後,才重新換了一身簡單的素白長裙,一頭長發也沒有再绾好,全數垂在腰際便算完了。
就這般簡單的衣着,便徑直往桃林去了。
且說太子等人跟着夜雙一路到了桃林,便還沒有說話夜雙一見輕聲道:“郡主近日身體不好,在別院修養,這會兒正在梳洗更衣,還請諸位稍等,怠慢之處望見諒。”
樂亭訝異的挑眉,這剛剛還在桃林中跳的那般清越的人,如今便是病了?
這病的也太快了。
等了一會兒,桑凝便有些不耐:“這郡主好大的架子,太子殿下一國儲君,在這裏等候如此之久,她居然敢還不出現,莫不是病入膏肓下不來床了!”
太子皺眉,卻還沒有說話,便聽見一道清稚甜膩的聲音傳來:“若是小公主覺得幼清架子大,大可以不在此等候,去做自己的事情。”
這聲音極為甜美,像是幼童嬌脆的聲音,聽起來便糯甜的好似糖奶糕一邊,可是內裏的不耐同冰冷卻帶着幾分震懾人心。
衆人轉頭看去,才見阿黛一身素白長裙,沒有任何花紋,略微寬松的款式,長發未束細軟蛛絲一樣幼弱泛黃卷翹的長發一路垂至腰間。
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兒飾物,格外的清減。
阿黛本身長相甜美,年紀看起來顯得很小,但是非常漂亮又可愛,實際上非常時候一些溫暖明亮的顏色,這樣看起來讓她顯得明媚活潑,有着這個年紀有的清麗。
可是這麽一身素白,不修邊幅便讓她略微有些蒼白,雖然剛剛沐浴過後的臉頰粉潤紅暈,偏偏被這種白衣一襯,倒像是病态的殷紅。
她的頭發細軟,但是有些蜷曲,流落在腰際,便是格外的柔軟的樣子,倒像是真的病了。
太子被她這幅模樣吓了一跳:“阿黛這是怎的了,如此憔悴?”
阿黛唇色有些淡:“勞殿下關心,只是昨晚沒有休息好罷了。”
太子微微一頓,眸光有些暗淡,看來阿黛還在生氣,大概是因為流言的事情,而疏遠了他吧。
樂亭看着她卻是微微一笑道:“郡主的舞姿當真是格外的斐然,漂亮柔軟,真可謂是女子中的極致。”
阿黛停頓了一下,看向樂亭,随後看他目光停留在桃林外的木栅欄上,便明白他們是看見她在習劍的事情了。
她随後走上前來淡淡道:“樂王爺誤會了,阿黛并沒有閑情在這裏風花雪月,阿黛剛剛在習武,殿下交代過武功不可廢,是以阿黛雖然不舒服,卻也不能忘記習劍。”
說着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剛剛習劍的一片地域,衆人這才發現那裏的枯枝斷葉格外的多一些,那些落下來的樹枝切口格外的平整,顯然是被人以強烈的劍氣砍斷的。
阿黛不着痕跡的便将這一群人給罵了進去,說他們不知勤勉學習,只會吟風弄月,四處作樂,甚至偷窺別人習武。
同時解釋了自己雖然生病,但是武功不能荒廢,因而病中堅持習武,不着痕跡的吹捧了自己,讓衆人一時沒臉。
樂亭便發覺,阿黛今日似乎心情并不好,估計是本沒有見他們的打算,只是被雪歌自作主張給攪合了。
想着他忽然道:“郡主,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郡主可否答應。”
阿黛神色淡淡,一張可愛圓潤的小臉繃得緊緊的:“既然是不情之請,便不要說的好。”登時噎的樂亭不知如何是好。
他有點兒苦了臉,若是這郡主都如此的難纏,那教導她的宸王……樂亭覺得自己求娶之路漫漫兮其修遠。
太子嘆氣:“阿黛,若是你不舒服,我等便不便打擾了,這邊告辭了,待過些時日,你身體好了,再上門打擾。”
阿黛放下手裏的茶杯,輕聲道:“如此,便恭送殿下了。”
嘴裏說着“恭送”,面上卻連一點兒恭送的樣子都不做,顯然是厭煩的緊。
“都說幼清郡主最是肖似宸王,可我左看右看竟然沒有發覺郡主有絲毫相像宸王的地方,這真是令人奇怪。”便是氣氛冷落,衆人尴尬的時候,那桑凝卻也厲害的緊,張口就揭人傷疤。
天瑞誰人不知,這幼清郡主只是宸王的養女,怎麽可能生的同宸王一樣?
阿黛也不惱,徑直道:“阿黛從不覺的自己很像殿下,都不過是流言亂傳而已。”一語雙關的說流言不可信,換句話說她同太子毫無關系,也不過是流言亂傳的罷了。
而桑凝卻是追着不放:“郡主好歹承襲宸王教導,手上功夫定然不弱,聽聞您五歲便已經馴服我囚夷進貢的翻羽馬,那麽郡主的騎射功夫定然是不錯了,小女也想見識一番,不知郡主是否願意賞光讨教?”
阿黛放下的杯子又握在手中:“真是令公主失望了,本郡主不懂騎射。”
那桑仲原本沒有說話,不知又想到了什麽,攔住了還想說話的桑凝:“郡主何必這般計較,左右不過一場狩獵,大家都是玩玩兒而已,不若郡主同我等一起出去散散心如何?”
阿黛還是那副淡淡的樣子:“阿黛病中清減,體力不濟,就不去湊熱鬧讓大家分心照顧阿黛了,諸位只管開心便是。”
桑凝冷笑:“我看是郡主被宸王責罰,怕了吧,想必也是,人都有喜新厭舊的毛病,看了郡主十年,怎的也該厭倦了。”
她這麽一句話瞬間激怒了阿黛:“小公主口無遮攔,當心惹禍上身!幼清雖然不才,但是卻也懂得禮儀規矩,如公主這般不知禮數,遲早也吃虧的。”
“你!”桑凝算是明白了,阿黛這是拐着彎兒說她不懂規矩!當下怒火高漲:“我們囚夷人最是直接,今日若是你有本事兒便接受我的挑戰,若你贏得過我,自然心服口服受你教訓,若不然,郡主你便少在這裏置喙口舌!”
阿黛眸子裏終于流露一點兒笑意:“小公主……這裏還是我宸王府的青雲別院。”
她這話一出,登時惹得桑凝漲紅了臉,她差點兒忘了,這幼清郡主是這兒的主人…她一個客人對着主人這般挑釁,還放言挑釁……
還是桑仲咳嗽一聲,有些尴尬的道:“還請郡主不要誤會,凝兒……性子直爽,沒有拘束慣了,言語間有得罪之處,本王子代她向您賠罪。”
阿黛看着桑凝淡淡的笑了:“無礙,小公主是真性情,幼清佩服。”
桑凝這下終于挂不住了,嘟囔着道:“不就是想要和你比試一場麽,至于……”
阿黛忍不住好笑,這桑凝公主比她好像還大了一歲,這性子竟然這般不羁,直爽而大方,倒也是個痛快人。
她便道:“小公主若是想要比試一場阿黛奉陪便是,只是今日諸位不是要去狩獵,阿黛不便打擾,便改日請小公主好好比試一場便是。”
桑凝撇嘴:“就今日不行嗎?”
阿黛愕然:“……小公主…今日本是太子殿下邀請諸位……”你們去打獵我幹什麽?
桑凝不服氣的道:“今日我們便比試一下騎射如何?正好借着狩獵的機會。”
阿黛一下慚愧了,她無奈的道:“小公主,我的騎射……真的不好。”這話倒也不是作假,她的騎術到還是可以,只是她一直修習馭魂術,難免不能雙全,雖然內功心法,連着修身養性的那些東西練得不錯,其他的卻無法完全兼顧了。
畢竟人的精力還是有限的,阿黛的騎術一直不是很差,但也沒有非常的好,而射獵……她是真的只懂一點兒皮毛,用箭的基礎倒是還行,但是她是真的并不怎麽會用箭。
若真是比武,打一架,她還能贏得了,可是真的論及騎射,阿黛是真的不行,鳳朝歌原本也沒有指望阿黛上戰場,讓她練一手好騎射做什麽?
桑凝卻是不依不饒:“郡主若是真的練得好了,我幹什麽還找你比試?!”
阿黛:“……幼清答應小公主就……是了。”
反正是玩兒,她便是輸了也沒什麽。
阿黛也懶得再收拾自己了,随手抽了自己的帕子,用帕子當做發帶,将頭發全都系在一起,轉身對夜雙輕聲道:“夜雙,你便跟着我走吧,好久沒有騎馬了,也生分了不少,今兒權當是鍛煉一下。”
夜雙也是機靈的,連忙命人将白羅和弓箭都送到正門去。
阿黛領着夜雙出門,衆人便看見她的弓箭,是一把木質長弓,較為小巧,看起來非常的沉重,竟然是頂級的雲羅紫衫木,鑲嵌了金絲雕文,弓弦也是頂級的雪牛筋,簡直是一把上等的武器。
衆人紛紛贊嘆,宸王府果然有錢,這樣的極品弓箭居然就這麽給了一個養女,這也側面看出來這幼清郡主究竟有多麽手寵愛了。
而衆人正贊嘆阿黛的弓箭的時候,便聽見桑凝一聲驚呼:“翻羽馬?還是這樣血統純正的翻羽馬!”她說着便要上前去撫摸白羅:“這樣的馬便是囚夷都很難找到的!”
阿黛卻厲聲呵斥:“別動!”
話落,白羅一聲嘶鳴,聲音極盡冰冷憤怒,擡着前蹄兒就要踢上桑凝!阿黛迅速上前一把拉開桑凝,冷聲呵斥:“白羅,安靜!”
白羅的蹄子落下來,不安的甩着腦袋後退一步,一雙很珍珠樣的眼睛難得有些委屈,不停的刨土。
阿黛上前摸了摸白羅的腦袋:“不要緊張,別害怕,不會有人傷害你。”她轉頭對桑凝解釋道:“白羅非常敏感,除了我,便是殿下也輕易不能觸碰它。”
說着白羅親昵的蹭了蹭她的手,低低的鳴叫一聲,阿黛看着它的樣子又笑:“你又想吃東西?真是貪吃鬼。”
說着納了一塊小糕點喂給它。
白羅的這點兒性子倒是接了她,非常的貪吃,每一次見她總免不了要些點心,這讓阿黛慢慢的養成了每一次見白羅都會準備很多糕點喂它。
好在白羅是馬兒,每日跑着,加上阿黛也不是每天都喂它,倒是沒有胖起來。
白羅看到糕點便不再鬧騰了,乖乖巧巧的吃着她手中的糕點,舔的她滿手都是口水,阿黛也沒有惱,喂它吃完用清水洗洗手,拿了帕子擦手,另一邊太子看桑凝的樣子解釋道:“白羅是阿黛五歲的時候皇叔送給阿黛的,當時是阿黛親自馴服的,所以白羅只喜歡阿黛,別人的接近會讓它很反感。”
阿黛翻身上馬,拿過自己的弓箭輕聲道:“時間不早,我們便出發吧。”
事實上,鳳朝歌不論什麽事情,只要阿黛要去學的,他都會準備最好的給她,比如那只弓箭,事實上,鳳朝歌從來不需要武器,他的靈力足夠支持他凝氣化形變換任何的武器,比其他的武器都更加順手。
但是阿黛的修為顯然不可能到達他的層度,所以她必須用到武器,是以鳳朝歌教她習武的時候便準備最好的武器讓她用的更順手。
很大程度上,阿黛更占了武器的便宜,因為好的武器用起來更順手,威力更高。
太子看阿黛已經準備好了,便也翻身上馬,帶着他們重新出發,直接奔向瑞山獵場而去。
因為到這裏便天色較晚,所以衆人便去了宮人早早準備的營帳休息,等到第二天早上再去打獵,便是今天晚上。
雪歌來了。
阿黛看着跪在面前的雪歌,甚至覺得她有些陰魂不散的感覺!
“怎麽來的?為什麽不提前說一聲?”
雪歌跪在阿黛面前,頗為恭敬的回答:“回郡主,雪歌擔心郡主身邊沒有人照顧,便自作主張讓別院的守衛帶着雪歌追來服侍郡主,若是雪歌有不周到之處,還望郡主恕罪。”
雪歌自然是有自己的思量的。
阿黛身為郡主,可是這麽多貴公子都來了,總有一個能是看的上她的吧,而阿黛身為郡主,身份名聲美貌都有了,這麽多的公子,自然能把握機會争取一個。
阿黛嫉妒她的美貌風情,擔心她壞她的事情,無可厚非,而且阿黛本就不是非常喜歡她,将她丢在別院裏自生自滅,自己卻悄悄回府去了,她豈不是一輩子沒法兒出頭了?
這樣想着,雪歌也就不顧別的,徑自使了別院的護衛送她來,而別院的護衛早就聽從鳳朝歌的吩咐,若是雪歌想做什麽配合她,如此她要求送自己來,護衛也就聽從了。
阿黛被這女子的厚臉皮打敗了,懶懶的道:“既然來了,便出去休息吧。”
雪歌是奴婢,自然沒有資格睡在她的帳子裏,外面并沒有給她安排其他的帳子,雪歌住在哪兒不管她的事兒。
雪歌咬了咬唇,阿黛是郡主,自然住的帳子非常舒适,而別院的護衛也不是多麽喜歡她,聽鳳朝歌的話違心的送她來了便早早的趕回去了,夜雙是暗衛,自然是守在阿黛的帳子裏,這一次狩獵一切從簡,貴公子們都是每人一個帳子,他們的帳子中間隔着屏風,外面守着仆婢,裏面住着主子。
阿黛這裏顯然不會給她留屏風,也就是說,雪歌今晚要宿在野地……
雪歌不甘心的咬唇:“郡主身邊沒有人服侍,雪歌自然要服侍郡主的…”怎麽能出去休息?阿黛自然看得出她是什麽想法,當即臉色冰冷:“雪歌,你既然是服侍我的,便不要違抗我的命令。”
她說話的時候,身上一點兒陰冷散開,倒讓夜雙恍惚了一下,好像鳳朝歌附身一般,阿黛這個時候,最像鳳朝歌。
便是這個時候,帳子外面傳來桑凝的聲音:“鳳黛妖,你在裏面嗎?”
這般敢直呼阿黛名字的人,天瑞還真沒有幾個,是以阿黛雖然有些不悅,還是道:“小公主既然來了,便請進吧。”
桑凝一進來便感覺帳子裏的氣氛不對,阿黛身上陰郁的氣息倒是讓她吓了一跳,稍微有些驚懼,她看着目前的情況不由得收斂了張揚的性子,安靜的站在了一邊。
阿黛懶得搭理她,站在原地徑直看着雪歌:“出去吧,你一路勞頓休息一會兒去吧。”
這般溫和的勸慰似體諒雪歌的話,卻帶着鳳朝歌一樣的詭異的溫柔,好像情人的溫言勸慰,偏偏詭異的好像地獄的魔音。
雪歌也不自主的打了個寒顫,顫抖着:“是。”不再遲疑的退出去了。
------題外話------
呵呵~
意外的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