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之吾家有妻初長成 — 第 136 章

三天之後。 皇帝醒來上了早朝,給禮部下了命令,籌備三個婚禮,一是給太子般的納側妃禮,太子将迎娶西荷公主元袖姿為側妃。二是将七皇子入贅,跟北願大公主祁英英去北願…

三天之後。

皇帝醒來上了早朝,給禮部下了命令,籌備三個婚禮,一是給太子般的納側妃禮,太子将迎娶西荷公主元袖姿為側妃。二是将七皇子入贅,跟北願大公主祁英英去北願。三是為幼清郡主準備嫁儀,嫁給東越樂亭王爺為正妃。

然後靜遠王謀反的事情被揭露出來,逼宮不成全家被軟禁,皇帝賜給靜遠王一杯毒酒,全家流放的的判決。

太醫院也上報說,六皇子受到驚吓,生了急病,已經不治身亡。

三皇子也因為護駕時受了重傷,如今請假養傷。

歇了三天的朝廷機器又一次運轉起來,之前的事情被一一安排整齊,唯獨一件事兒,沒有任何一人提到鳳朝歌。

便是皇帝自己,也沒有去提關于他的事情,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自從那次宮宴之後,宸王至今昏迷着。

黃昏的陽光灑在院落裏,涵祭閣裏的草木泛着清新的味道,這位明公子雖然偶爾有些吊兒郎當的感覺,卻有着讓王府所有人都驚訝的特殊磁場。

這段時間,王府裏的植物長得格外的茂盛,簡直有瘋長的趨勢,更由于很多奇奇怪怪的小動物闖進來。

青奴都不得不感嘆,這位明公子簡直比他家殿下還要招這些小動物喜歡。

阿黛沒有多少工夫注意這些,端着水盆走進房間,這幾日裏,便是青奴也很難見到鳳朝歌了,他只好忙碌着鳳朝歌早就吩咐他的事情,為阿黛準備嫁妝。

關于鳳朝歌的一切都是阿黛在處理了。

将水盆放下,阿黛用棉巾沾了水,又重新擰幹,走到鳳朝歌的床前,将床帳掀開,露出鳳朝歌的一張美麗卻詭異的臉。

此刻,他右半邊臉頰已經透明成冰色,那冰色已經蔓延到脖子間,她神色不動,将熱帕子捂在他的臉上,慢慢的替他擦拭幹淨。

那天明神将鳳朝歌帶回來,暈迷在房間裏的鳳朝歌根本沒有任何動作,她第一次那般憤怒到瘋狂的要見鳳朝歌。

沒有人阻止的了她,所以她終于知道了鳳朝歌的狀況。

他不願意讓她接近是因為他的皮膚已經幹枯,他戴半邊面具是因為他的臉上一半已經成為冰塊一樣的顏色,他的衣領很高,因為他要擋住自己脖子上向上蔓延的黑色魔紋,他右手戴手套,是因為他的右手上已經纏滿這種魔紋。

他的味覺同嗅覺已經喪失,他的視覺同聽覺也會慢慢的退化。

“他劇毒,魔氣攻心,身體各項機能已經基本損毀,如今蠱毒沁體,他醒來也會失明,連他的腿恐怕……”明神的聲音格外的嘆息,還有着對她的不滿,因為這些很多一部分是因為阿黛。

“嗯…。”細微的呻吟傳來,鳳朝歌的眉心緊緊的褶皺起來,睫毛用力顫了顫,轉過頭:“青奴……水…。”

阿黛聽見這聲音,沒有着急,也沒有驚喜的樣子,而是起身将棉巾放進水盆裏,然後走到桌邊,倒一杯溫水,重新走到床邊。

小心的扶着鳳朝歌坐起來一點兒,将水喂給他。

鳳朝歌覺得渴,全身都疼的厲害,從骨子裏,蔓延出來的針紮一般的劇痛,像是将全身都碾碎了再重新組裝一樣,動一下都格外的痛。

他慢慢的将水喝下去,扶着他坐起來的人将手抽了回去,他這才慢慢的睜開眼睛,只覺得眼皮像是千斤重,睜開都格外的費勁。

面前一片黑暗。

鳳朝歌沒有很驚慌,因為他的視力退化,所以當晚上醒來看面前的時候都是一片黑暗的,他也沒有很意外的樣子:“青奴…。為什麽不點燈?”

溫柔童稚的聲音,像是幼小女孩兒一般帶着甜味兒,只是音調冰涼沒有感情,淡漠的好像局外人:“外面的陽光很好,我陪殿下出去曬曬太陽可好?”

她看向外面已經暗淡的陽光,和房間裏一盞明亮溫柔的青燈。

鳳朝歌的雙眸猛然睜大,看着面前的虛空一瞬間的空茫,片刻後明白兩件事兒:一、他失明了,這是預料之內的。二、他沒有瞞住,阿黛已經知道了他的異常。

重新閉上眼,鳳朝歌覺得有些難堪,片刻後,撐着自己做起神想要下床,卻猛然僵住在床上,微微的垂頭看向自己的雙腿。

雖然他面前一片黑暗。

一直柔軟細嫩的手撫在頸窩,他感覺到孩子坐在了床邊,手沿着他左面的頸窩一直到他的臉頰上,半強迫的擡着他的臉頰,讓他面向自己:“殿下……你知不知道,其實…這樣的你也很美麗。”

“不屬于人的美麗。”

阿黛這樣道。

鳳朝歌眨了眨眼睛,稍微有些驚慌的情緒慢慢的平複下來,他感受到孩子溫暖潮濕的呼吸聲撲在臉上,細細的就像小時候一樣,帶着一點兒甜意。

好奇怪吶,鳳朝歌眨眨眼睛,他的嗅覺同味覺都已經喪失了,為什麽還能感受到她呼吸的甜味兒?

鳳朝歌失去焦距的瞳孔一瞬間的茫然,又慢慢的回複以往的平靜淡漠,他微微笑起來:“在這裏守了我很久了嗎?我睡了多久?”

阿黛緊緊的盯着鳳朝歌:“我想殿下你應該沒有忘記我那特殊的體質,天生靈體似乎是能夠讓殿下你解毒治病,變得比曾經更健康!”

鳳朝歌淡笑:“阿黛,你有多少血?救了我,你就會死了啊,除非你突破初零境界。”

阿黛看着他:“我現在已經突破……”

“可,現在我已經死了。”鳳朝歌打斷了她的話:“阿黛你沒有感受到嗎?需要我再重複說一遍?”

阿黛身子一僵。

沒錯,鳳朝歌已經死了,他沒有呼吸,沒有心跳,世界上再好的藥都救不了他。

阿黛焉得雙手抱住他,将臉頰埋在他的心口,灼熱的淚水沾濕了他的衣襟,慢慢的燒灼了他的心髒:“殿下…可不可以……不要死……”

鳳朝歌擡手攬住孩子的脊背,慢慢的撫摸着她細弱的肩膀,臉上的神情漸漸的複雜。

……。

宸王醒來了成為朝廷上下都松了一口氣的大喜事兒,囚夷的使團早早的便啓程回去了,因為七皇子要随着祁英英去北願,所以婚禮便要在北願舉行,皇帝只是在鳳朝歌醒來的第二天一早舉行了一個送別儀式,算是完成。

西荷使團要停留的更久,因為他們要等着元袖姿嫁給太子之後再離開,所以西荷同太子的婚禮是最後再辦的。

而東越的樂亭卻要再等半個月,因為宸王嫁女,送嫁的儀式便占了半個婚禮,所以宸王府連同城門都開始準備,到時候要将阿黛的花轎擡到城門口再換馬車的。

而阿黛的嫁儀不能馬虎了,最起碼很有一番儀式,加上鳳朝歌還要給她準備嫁妝,所以東越也要拖上半個月回國。

因為阿黛抱着鳳朝歌委委屈屈的哭了一場,一下子讓溺愛孩子的鳳朝歌妥協了,他答應阿黛一個算是比較荒誕的要求。

他以夫君的身份陪着阿黛走過最後的半個月,直到阿黛出嫁那天。

好吧,其實平時兩人間就沒有多少父親同女兒的感覺,那種比較暧昧的氣氛如今變得名正言順了而已。

然後兩人之間的氣氛就變得格外的詭異,鳳朝歌顯然有些不能适應寶貝女兒突然就變情人的感覺,阿黛卻表現的相當淡定,以前拿着自己是女兒所以可以随便同爹爹撒嬌當理由随便占便宜,如今正大光明的占便宜。

這段時間,鳳朝歌帶着阿黛到屋頂看星星,給她畫小像,晚上陪她一起睡,睡前給她講故事,偶爾會泡茶給她喝。

這些都是以前鳳朝歌經常為她做的,但是當時間只剩下半個月的時候,這一切就變得格外的不同,尤其是,鳳朝歌已經失明殘廢。

陽光很好,梅林裏的花朵開的更加肆意了,因為陣法的原因,這裏寒冷幹燥的氣息鋪面而來,雪花的味道尤為清冽。

因為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糟糕到連一點兒寒涼都抵抗不了了,所以阿黛嚴禁鳳朝歌道這裏來坐。雖然這片梅花林一向是鳳朝歌最喜歡的地方。

此刻,能夠坐在這裏,是因為一點兒美男計,只要對着她眨眨眼睛,無辜一點,茫然一點兒,再溫柔的笑一笑,意志堅定的娃娃便繳械投降了,格外溫柔的拿了一床毯子将他裹了個嚴嚴實實,差點整個包起來。

鳳朝歌靠在木質的輪椅裏,擡手将自己腰間的毛毯掀開仍在一邊的軟榻上,自從雙腿失去知覺之後,他便不得不靠這個輪椅行動了,只是因為手上的感覺同力氣漸漸的流散,他慢慢的推動這個椅子也有些吃力。

一雙手按住他,将剛剛他扔到軟榻上的絨毯拿過來,給他蓋好,将邊角掖的嚴嚴實實的,鳳朝歌微微怔愣,奈何此刻嗅覺視覺都退化,便是觸覺都已經有些模糊的身體根本無法辨認對方的身份。

“身為人,最好還是顧着身體一點兒。”明神溫和輕柔的聲音傳來,讓鳳朝歌微微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

因為失明以及感官的麻木,所以鳳朝歌對外界的感知力已經模糊了,這讓他很不安,雖然他沒有過分的表現出來,但是他确實非常的不安。

這段時間除了阿黛,便是青奴都不敢輕易接近他,因為青奴感覺到他排斥別人的心思。明神身上溫柔清新的屬于自然的力量讓給人以安撫的力量,所以鳳朝歌對于明神的接近稍微有些放松。

“阿明,幫我去做一件事兒吧。”鳳朝歌沒有拒絕明神的幫助,任他将自己推到矮桌前,将一個手爐放在膝上,另外塞給他一杯暖茶。

明神坐在他的對面,自己捧了一杯茶水:“這梅樹林雖然美,但是太寒冷了,你長話短說。”

鳳朝歌溫和的笑了:“你都說很美了,自然想要在這裏多留一會兒。”

明神一翻白眼:“你看的見嗎?”

鳳朝歌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跟着南島使團走一趟吧,我記得你喜歡海浪。”

明神慢慢的抿了一口茶水:“你是說……要南島使團翻了?”

明神可是自然之神,掌控自然之力,随便翻個海浪,弄個什麽海嘯之類的……小意思。

“嗯,”鳳朝歌冰冰涼涼的道:“南島的心太大了,那蒼捱真一的本事兒不小,是個隐患,便除了去最好,你去讓南島使團丢了性命去,便直接回神界便好了。”

明神皺眉:“你如今的狀态……”鳳朝歌的身體格外的糟糕,他這樣要是能夠到了鬼山還順利的拿回本源之力……。

鳳朝歌不在意的笑了:“那畢竟是我的地盤。”

明神看了鳳朝歌一眼,确定他是真的沒有說假,便柔和的點頭微笑:“既然如此,我便先行離開了。”

鳳朝歌點頭:“你看時間自己準備便是。”

明神點頭,才想起來自己面前這人已經看不見了,遂上前一步,将他推離這片梅花林,輕聲道:“我有分寸,你顧着自己吧。”

這個男人……總會讓別人忍不住對他溫柔。

阿黛很快便來了,看見明神又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惹得明神又是無辜的摸摸鼻梁,趕快閃了,鳳朝歌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情狀頗為有些不解。

因為看不見了,所以他習慣性的側了側頭聽着明神離開的聲音:“阿黛似乎對阿明很有意見?”

阿黛走上前來,替他拉了拉絨毯,嘟着嘴巴抱怨:“阿明,阿明!叫的真是親密,以前還有一個什麽……阿禦!殿下怎的遇到這麽多奇奇怪怪的人!”

阿黛不喜歡他們,因為她有一種鳳朝歌同他們才是一類人的感覺,這種鳳朝歌不屬于她的感覺讓阿黛非常的不安。

當然了,他們不是人,是神。

鳳朝歌柔軟的笑了:“你昨兒說要我給你畫扇面,這會兒有空了,還不走?”

阿黛這才開心的笑了,走到鳳朝歌的身後,推着他的輪椅往前走去了,一開始鳳朝歌說問題畫小像的時候,阿黛實際上是有些擔心的,因為鳳朝歌他失明了,根本看不見,既然看不見了,又如何作畫?

但是,鳳朝歌卻用一種很奇怪的方法,手上有一點兒靈力覆蓋感知,筆不離紙,居然畫了一張肖似她的小像。

只是這種方法耗時耗力,還需要對畫技的精深了解,而且鳳朝歌的靈力已經渙散,畫好一張小像便累得他在床上躺了半個鐘頭。

所以,阿黛只讓他畫了一張,以後便很少讓他動筆了。

鳳朝歌如今失明,便是連書籍都很難看清了,若是只有失明的話,他還可以用手指慢慢的摸索書卷上的墨跡,憑借墨跡認出上面的字,除了讀的慢一些沒什麽大礙,可惜他的觸覺也已經慢慢的退化了,所以如今便是再這樣去試着摸也感受不到了。

所以阿黛都是陪着他身邊,慢慢的将他想看的書讀給他聽。

白扇面早已經準備好了,是上好的薄紗娟折扇,素白的娟面最适合一副山水潑墨。

鳳朝歌被推到檀木桌邊上,已經準備好了筆墨紙硯。

鳳朝歌将素絹的折扇拿起來慢慢的放在手間反複摸索,将着把扇子從頭到尾的摸索一遍,甚至包括每一片扇骨都仔細的摸了個遍。

這才摸索着将兩張宣紙平鋪在桌子上,阿黛看鳳朝歌的動作有些遲緩,慌忙上前幫他鋪好白紙,鳳朝歌将折扇展開放在白紙上。

阿黛将畫筆遞給他,鳳朝歌接過來,手指上暈出淡薄的冰色靈力,缭繞到筆尖,鳳朝歌試着沾墨,慢慢的在絹布上展開。

時間用的有些久,阿黛安靜的看着鳳朝歌作畫,時不時的幫着忙,看着他的筆下一副簡單的水墨畫點點孕育。

是一副山水寫意畫,青山碧水間,女子裙裾飄蕩,團雲的發絲飄散開,格外的飄逸,玲珑的身姿缥缈清雅。

她似乘風而去,卻留念于凡間山水寫意,回頭慢看,腳底生蓮,步步風儀。

阿黛看着他筆下漸漸完成的畫作,忽然便眉心一跳,只覺不安,夢境中她被迫離開,只能看着他化作粉末流光的無助瞬間湧上,讓她猛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鳳朝歌的肩膀。

鳳朝歌一時不妨,被她過大的力氣吓了一跳,低聲痛叫,手中的筆微微一頓,一片墨痕模糊了山淵。

阿黛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畫筆:“殿下畫的很漂亮。”

鳳朝歌微微側頭,臉上有些惱怒同懷疑:“阿黛?筆上的墨跡已經沾了扇面。”

阿黛微微一頓,微笑着揉了揉自己抓的地方:“弄痛殿下了嗎?”

鳳朝歌依舊看着她沒有說話,阿黛将畫筆放下,微笑:“殿下沒有弄上,畫的很漂亮,我很喜歡。”

她說的好像真的一般,鳳朝歌也沒有再說,不過是一幅扇面,若是她說好了,他便放下便是。

因為精神集中很久,所以猛然一放松便絕覺得精神格外的疲憊,他擡手慢慢的按着額頭,疲倦的按着額頭。

阿黛看着他的樣子皺眉:“殿下可是累了,我陪着殿下去休息吧。”

鳳朝歌點頭,任由她将自己推着離開。

一路過去,沉凝陰涼的宸王府沒有因為路上大紅綢挂而變得喜慶起來,反而有一種染上鮮血的詭異感。

阿黛看着一路上各種紅色的綢帶,以及燈籠這些東西只覺得格外的礙眼,如今王府忙忙碌碌的都是在安排她的婚嫁之事兒,可是她的心裏卻像是空落落的,總是非常的疼痛的感覺,好像這些美麗的紅綢都是火焰,将她燒成灰燼。

鳳朝歌沒有告訴她給她準備了什麽嫁妝,但是看着青奴繁忙的樣子,她也知道很麻煩,索性也因為煩心,她視而不見。

鳳朝歌倒也是慶幸自己如今失明,他不喜歡這樣的紅色,雖然是給阿黛的嫁儀,他卻沒有一點兒歡喜的感覺,只有無邊的蒼涼疼痛。

阿黛……

早知今日,他當時便不該一時的心軟,原本是用來做藥的孩子被養在身邊慢慢的改變了目的,不再是單純而藥品。

阿黛,她是他心愛的孩子。

不,他心愛的女人。

……。

小半月的時間眨眼過了十日,南島的使團已經坐上海船,出了港口走了一日了。

因為算好了時間,這種夏末秋初,天氣晴好,海面平靜,出現危險的可能性較低,走起了方便的多了。

蒼捱真一站在船頭看着前面一望無際的海洋,臉色慢慢的變得有些懊惱,她的算計已經是天衣無縫,按理說怎麽也不該就這麽結束。

靜遠王雖然厲害,到底是個蠢得,安排了周密的計劃,擋箭牌數個,最後只差一點兒便可以将控神種進皇帝體內了。

偏偏半路出來個天瑞宸王,這宸王的資料她也查過,知道他是個厲害的,只是他大病十年,不曾想就在這個檔口出府…。

控神蠱蠱身極大,必須口服,而那控神又是個藥丸,皇帝的身體極好,便是病了,也沒法買通太醫院給他喂下控神蠱。

蝴蝶蠱則是容易多了,只有種在肩胛的位置便好,而這種針尖大小的蠱身,藏在指甲裏恐怕鳳宜泷自己也未必能察覺的道。

鳳宜泷誘惑過幾次皇帝,床上自然是最好的行動地點,皇帝中蠱時日良多,最後便将控神放進去抑制蝴蝶蠱。

控神的作用在,皇帝給南島開放更多的港口,放低交易規則……

那個宸王果然是個難纏的,就該想個辦法将他給弄進去,如今南島想要蠶食天瑞就更加麻煩了!

一陣涼風吹來,巨大的船身忽然晃了晃,讓蒼捱真一沒有站穩,她踉跄兩步連忙一把抓住船上的圍欄,沒有再在意。

天邊的涼風越來越重,天邊漸漸的黑下來……。

想着心事的女人毫無所覺,等到察覺天氣怎麽黑的這麽快的時候,一道閃電猛然便劃了下來!

蒼捱真一猛然一驚!

手下已經跑上來:“公主,不好了!是海嘯!”

一邊說完,船身便劇烈的搖晃起來!巨大的浪花猛然拍打了過來!船身的航道猛然就偏了一下!

這一片抵禦距離天瑞的岸邊還是有些近的,水有些淺,藏着很多的暗礁,正是巨浪過來的這一偏,海船的船頭猛然就撞上了暗礁!

“咔擦!”木塊碎裂的聲音傳來……。

------題外話------

存稿君表示,主人不在,有事請留言

以下三天為存稿君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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