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無神的看着褐紅色的山洞頂,越發瞪大的眼睛,不,我不想死,不想消失,殿下,我的殿下,我不想離開你。
鳳朝歌,這個給了她新生的希望,救贖了他,給了她一片光明的未來的男人,他的陪伴,教會她這個世間的公理正義,教會她生存,教會她……一切的一切。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面對鳳朝歌成熟的滄桑的理智,她用成長,用偏執,用盡了一切,迎來他的目光,在充滿希望你,看得到未來的時刻,怎能這樣老去?
伴随着劇痛和詭異的麻癢感,阿黛便感覺自己的身體竟然慢慢的恢複,骨頭重生的痛苦,那種碾壓成灰燼又重組的疼痛席卷而來。
神智昏聩,便是死亡都變得遙遠,阿黛堅定的凝視這洞頂,心裏只有默念着兩個字:殿下。
他的音容笑貌,他的溫和淺語,他的每一點每一滴,遙遠的,疼痛的,漸漸的靠近的,屬于鳳朝歌的煙火味道。
缭繞的香味兒,漸漸靠近的心,一切一切,都是她堅持下來的動力。
只有活下去,才能看得到未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永遠看不到盡頭一樣,知道手指漸漸的能夠動作,僵硬的骨頭竟然已經恢複,髒腑裏冰冷熾烈的沸騰的劇痛。
不遠了,她已經可以動作了,只要能夠動作,她就能努力的活下去,努力的逃出去!
阿黛慢慢的眨着眼睛,已經恢複正常的雙眼,烏黑的瞳孔,鴨蛋青的眼白布滿血絲,雙眸的焦距稍微有些渙散,但是很靜定的可以看出來她的神智已經恢複。
山洞中此刻沒有人,她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氣息,便慢慢的僵硬的擡起雙手,慢慢的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鑽心的疼痛已經麻木無感,僵硬的骨骼肌肉劇烈的收縮,竟然顫抖不已,已經碎裂萎縮的丹田髒腑決定了她的靈力已經盡數廢去,但是胸口冰冷的震懾心神,讓她保持清醒的玉佩卻讓散着淡淡的靈氣,浸潤她的筋脈,讓麻木的身體快速的恢複生機。
“堅持一下。”
男子清涼帶着一種說不出安定人心的溫暖,冰冷的氣息讓整個人都陷入無比的清醒中,阿黛神情微微的晃動了一下,僵硬的表情慢慢的,慢慢的扯動了一下,蒼白幹枯的,帶着血跡的唇慢慢的,勾起小小的角度,機械僵硬的讓她看起來更像是哭,扭曲的臉看起來恐怖至極,加上一身的繃帶,她就像一個被毀壞丢棄的傀儡娃娃,更像是一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僵屍,完全沒有曾經的嬌俏美麗。
但是一雙漆黑的眼睛卻帶着堅韌的,灼灼火光,像是一束太陽,充滿生命力的光澤。
玉佩傳染到腦中的聲音,那是…。鳳朝歌的聲音,他能夠感應到這個玉佩,能夠感受到她的狀況,他……會來救她。
她慢慢的,挪動着,往床沿而去,然而她僵硬的腿便是挪到了床沿也無法勉勵支持自己,她的雙腳一放在地上,便狼狽的直接摔到地上,便是站起來的力量也沒有了。
阿黛慢慢的支撐起自己的身子,慢慢的,僵硬的坐了起來,她努力好久,然而雙腿卻是不是自己的一般,根本沒有讓她站起來。
阿黛只能利用雙手的力量,努力的拖着自己的身體慢慢的往前挪動,她如今的狀況根本無法逃脫,只能尋找最為隐蔽的地方躲藏。
但是最為不利的是,這裏是魔人的大本營,這個山洞除了一個鑲金玉棺沒有任何的可以隐蔽的地方,那個金棺又是一目了然,更是那魔頭的栖身之地,若是她真的躺在裏面不是又把自己拱了出去?
阿黛慢慢的,努力的往前挪動,半爬般移,卻忽然聽到山洞外面傳來淺淺的腳步聲,鳳朝雪的聲音也漸漸的傳來:“魔尊先将實力恢複,我等自會在外面拖延時間,等到魔尊恢複,自然是為我們報仇之時。”
繡櫻的聲音也很是恐怖,沙啞難聽,腳步也很是急促:“想不到他竟然這麽快就找了過來,我們躲避的應該足夠的隐秘才對。”
他沒有想到鳳朝歌玉佩的作用如此的大,那玉佩不在阿黛的身上自然什麽也做不了,但是一旦在阿黛的身上,便相當于一件同鳳朝歌遠距離交流的工具,不僅能夠讓鳳朝歌感受到她的位置,還能夠将自己的靈力小部分的傳輸到阿黛的身上,保證她能夠堅持的更久一些。
更能夠将一些簡單的自己的想法字句告訴阿黛,讓她能堅持的更久一些。
所以當繡櫻領着鳳朝雪一路走進洞穴,看到空曠的床上竟然一愣,鳳朝雪也是臉色一變,看着床上驚訝的道:“這……人呢?!”
繡櫻空曠的牙床看起來有些可怖,上面腐朽幹枯的經脈蜿蜒的粘連着牙齒,因為怒氣緊緊的嗫咬,他整個所有的神經都抽動着,激烈的顫抖着,看起來竟然如此的滲人。
他猛然轉身:“找,這麽個洞,她還能夠翻天了不曾,給我找出來!”
鳳朝雪立刻跪地:“是!”
一邊說着,一邊就立刻環顧四周,看着周圍的人,目光徑直轉到那個房間,直接跑過去推門而入,便看見一個空曠的爬滿毒蟲的地方,它們互相交疊堆砌,看起來格外的恐怖滲人,但是裏面除了空曠的蟲蛇竟然沒有任何的東西。
繡櫻惱怒的閉上眼睛,魔力缭繞氤氲,蔓延整個山洞和邪神峰地界,但是那人竟然人間蒸發一般,沒有一點兒氣息,便是她離開逃跑的蹤跡都沒有!
阿黛修習的乃是馭魂術,是死神修習的心法,這種功法最為特別的一點兒是可以掩蓋自己所有的蹤跡。
存在等于沒有存在,只要他動作起來,對方就很難感受到她的存在,除非看見她,無法感受到他的存在。
但是這種馭魂術只有修習到了第五層才能夠做到。
但是阿黛只修煉到了第四層,尚差一步才能到了第五層,但是利用鳳朝歌的靈力,強行激發,強行動作第五層心法,她可以堅持一刻鐘的時間,這些時間,足夠了。哪怕這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但是沒有什麽比死亡更加殘酷。
足夠殿下過來,找到繡櫻并且同他纏鬥起來,而鳳朝雪,她找到或者找不到她都不是問題了。
果然,沒有感應到阿黛的任何一點兒氣息,繡櫻變得格外的暴躁,然而他還沒有動作間,忽然便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冰裂的戾氣迎面而來,他大驚之下迅速轉身,像一變撲了過去,下一刻,那薄冰色的靈力,帶着十足的戾氣狠狠的撞擊在地面上,“轟”的一聲,地面霎時裂開一道深深的大坑,塵土飛揚間,整個山洞都搖晃了一下,繡櫻迅速轉身,便游蛇一樣想外面竄逃而去,卻被一道薄冰色的結界狠狠的彈了回來。
繡櫻狠狠的摔在地上,便看着自己面前漆黑褐紅的地面,低低的笑了起來,那笑聲凄厲,帶着決絕的氣息。
既然逃不了,便打過去!
下一刻,繡櫻的身形猛然暴動,瞬間消失在洞穴中,鳳朝雪看着如此理智全無的繡櫻,神情焦急,帶着一種說不出的驚恐。
一旦繡櫻死了,他們将随着他消亡,靈魂都沒有……
不,不要這樣,我不要,我不要死!
鳳朝雪俨然召集所有的魔人,命令着,随着繡櫻的身影而去,激烈決絕的動作帶着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下一刻,繡櫻同鳳朝歌撞在一起,無數的魔人更是蜂擁而上,但是鳳朝歌的結界像是一層潮水海浪一般的蔓延開來,迅速的擋在所有的魔人身上,同時擡手擋住繡櫻腐朽的手肘一擊。
鳳朝雪卻沒有跟随魔人們強行撞破鳳朝歌的結界,而是轉回身去,直接到了繡櫻的洞穴,拼命的翻找起來,那樣惶恐用力的樣子,竟然帶着顫抖。
找到她,那個孩子可以用來挾持鳳朝歌,還有機會,只要他們找到她!
一時三刻,大批的天神感到,位階從低到高的全部趕到,鳳朝歌的靈力稍稍的一撤,便有無數的魔人同神攪在一起,激烈的戰鬥正式打響!
明神看着鳳朝歌潋滟的面容,俨然神色一冷,手中掐訣,轉眼海藍色的靈力蔓延開來,無數的海水争相而來,帶着詭異的靈氣,鋪面直接到了山上。
鳳朝歌看了明神一眼,身形暴退,同繡櫻拉開距離,落在了禦神的身邊。
繡櫻冷笑着看着鳳朝歌:“千年之久,神主竟然絲毫未變。”
鳳朝歌唇角稍微一勾,涼薄而漫不經心的:“你卻是變得面目全非,再也不似曾經。”這句話像是刺激了繡櫻的神經,他一雙幹枯腐爛的成為兩個窟窿的眼睛猛然撐大暴突,那腐爛的眼球看起來如此可怖,像是一窩粘稠的泥漿,混雜這燒紅的炭火,一用力的凸出來,便瑟瑟掉了大半下去,繡櫻卻完全不覺一般:“這些可是神主您賜予的,繡櫻自然不敢随意摒棄!”
鳳朝歌眼角挑的更加高了起來,帶着一種說不出的魅惑風情:“繡櫻,我可很美?”
繡櫻一時間情緒被安撫了一般,身形又放松了下來:“自然,萬年不變,神主一如既往的美豔傾國。”
鳳朝歌傲然而笑,唇間的風情帶着一種說不出的傲慢同藐視:“是,這份美貌天上地下獨一份兒,自然該生的優秀風流的人物來匹配。”
繡櫻瞬間一僵,身形已然顫抖,便是原本可怖的容顏也忽然的瑟縮了一下,帶着一種說不出的可憐同卑微,鳳朝歌卻毫不留情的笑出聲:“你以為自己的這種樣子還能配的上我嗎?”
被死神的拒絕而打擊的繡櫻,你有一顆如此堅韌強冷的心,卻扛不住愛情的一點兒打擊,面對愛情這種無上聖潔又蠱惑無邊的東西,毀了自己的一聲。
鳳朝歌,是他命定的劫數,是他不能放棄的愛戀。
繡櫻怔愣半晌,看着鳳朝歌俨然尖叫出聲,沙啞尖銳的嘶吼聲,帶着一種偏執的痛苦和決絕的疼痛,那種熾烈的,火焰一樣可以燃燒一切的放縱,下一刻繡櫻已經猛撲上來,直接向着鳳朝歌而去!
鳳朝歌擡手擋住他的一擊,迅速變招,同他纏鬥到一起。
激烈的交鋒開始,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一個淺綠色的身影消失在這裏。
明神的靈力越發的急切,海浪越發的巨大,呼嘯着撲了上來,轉瞬,小小的南島竟然被淹沒了大半,這樣一個小小的四面環海的島國裏,想要逃脫大海的侵襲是如此的艱難,百姓們看着洶湧而來的,越發強烈的海嘯,驚恐的高呼着,拖家帶口的像高出跑,然而那海浪如此的急烈,洶湧的鋪陳上來,一層更比一層高,五層樓一般的洶湧而來,沿海的一片低窪地轉眼被淹沒。
一道魔氣瞬間攻擊而來,直朝着那邊的南島人民而去,那深紅的魔氣狠狠的正中一個人的身上,轉瞬間那個人便尖叫着皺縮起來,慢慢的化作飛灰。
更多的魔氣襲擊過來,夾雜着聖潔的各種色彩的靈力,蔓延的向外而去,每每擊中一個人,都會讓那人瞬間化作飛灰,便是靈魂都不留。
明神動作越發的激烈,雖然讓這些人迅速沒命是很殘忍的一件事情,但是這麽多的人死亡他們的靈魂可以輪回轉世,還有重生的機會,但是一旦被戰鬥的魔氣或者靈力波及,他們便是靈魂都被燒灼消散,如何能夠輪回?
轉眼一道激烈的魔氣,帶着猩紅的力量直接逼近明神的眉心,然而越發洶湧迅疾的大海正掀起大浪,狠狠的拍打到那雪映山上,強烈的海浪的腥氣中,慘叫聲,哭泣聲帶着一種絕望的氣息,天罰,是天譴,是上天的懲戒。
明神便是動作一下都不能,之能眼睜睜的看着那道激烈的魔氣狠狠的逼近他的眉心,不由得閉上眼睛。
俨然一道暖黃色的靈力狠狠的擊中那道魔氣,将那魔力從中間正正劈開,利落幹脆,下一瞬間祝神已經到了明神的身邊,帶着一種聖潔而溫暖的力量,像是祝福希望,攜着決絕的殺氣,洶湧而來。
他的臉上還是保持着淡淡的笑容,一種淺淺的,柔和的味道,那種稍微的希望同未來,讓明神慢慢的,放空了迷茫了神思,專注的掌控海浪而來。
鳳朝歌同繡櫻的戰鬥越發激烈,交纏糾結的靈力同魔力像是兩條翻飛的巨龍,互相撕扯,撲咬,絞纏,要将對方吞噬殆盡的恐怖,那種不顧一切的決絕同瘋狂,令人心驚。
任何靠近他們戰鬥的魔人或者神都會被卷進去,無聲的消散在這種恐怖的風暴裏,他們之間的招式也是激烈恐怖,砍劈橫掃,一下下的,很快鳳朝歌的衣袖,襟口,腰帶都被繡櫻激烈的銳氣扯斷,那墨色的鈴铛無聲的被絞碎在這場風暴裏,烏黑的粉末無聲的飄散,揮灑在兩人的身上,鳳朝歌手腕上的那細細的帶着彈力的透明的镯子無聲的裂開,純澈透明的水,潑在了繡櫻的身上,讓他幾乎只剩下白骨的手臂上瞬間掉下一塊塊腐肉,灼斷了幹枯的筋脈,讓那白骨破裂一大塊。
便是他頭上僅有的一支紅珊瑚簪子,也無聲的掉落,消失在無垠的海水裏,滿頭長發飄散開來,一道銳鋒拂過,俨然,一撮發絲斷裂,慢慢的被勁風掃過,俨然散開,緩緩掉落下去,沒有蹤跡。
他被扯破的衣裳,露出白皙的皮膚,因為繡櫻過分狠辣的力道,已經泛起一道道的青紫,看起來分外可怖。
繡櫻也是好不到那裏去,他的衣裳被扯爛的更加厲害,只能勉強将身體的重要地方遮住,暴露出來的手臂,雙腿,腰腹間都變成了森森的白骨,內腑都已經幹枯像是一堆黃沙,被冷風一吹,便散開,随風而去,唯有心髒間一顆紅色的拇指大小的石頭,閃着透明的紅色的詭異的光澤,看起來很是滲人。
最後一次糾纏,他的手臂迅速撤回,柔韌的細膩嬰兒般的肌膚劃過他幹枯的腐朽的幾乎沒有觸覺的白骨,濃郁的馥郁芬芳的曼陀羅味道忽然淺淡,讓繡櫻稍微的怔神一瞬間,看着已經飄飄然的落在自己十步之外的男人。
他衣裳破裂,裸露在外的肌膚稍微有些青紫,但是仍然細膩泛着淡淡的光澤,全身都籠罩在一種溫和的流光裏,長發飛揚間,劉海稍微的有些遮住了臉頰,一雙妩媚的鳳眼帶着一種輕佻的優雅。
是美極的。
“神主……。”繡櫻有些怔神的看着他,曾經日日跟在他身邊,看他輕佻驕傲,像是一只優雅高傲的貓兒,琉璃眸子清透美麗,深邃的足夠令人魔怔,他那時每每看着卻沒有任何的感覺,只是頗為柔軟。
如今,再看着,竟然發現,他的神主竟然是如此的美,傾城已有,傾國不假,便是傾了天下也難以形容其清越美麗。
妩媚蔥茏,雍容透徹,魔魅輕佻,無雙妍麗。矛盾又如此和諧的一種氣質,一種無雙的臉,令人足以癡迷的美。
鳳朝歌眉目輕轉,帶着一種說不出的誘惑同邪魅,唇角的笑容越發的輕佻,有一種缭繞的感覺,氤氲着雲山之巅的神秘妖嬈:“怎麽?竟然被誘惑了嗎?繡櫻曾經可是神界最為堅毅冷靜的祝神呢,足夠擔死神位。”
繡櫻猛然回神,看着鳳朝歌神色一瞬間的冷寂:“論及心智堅毅,冷情無欲,誰能夠比得上神主無心堅毅?”
鳳朝歌搖頭:“你錯了,我從來不比你們任何一人更堅強,只是……”他的笑容一瞬間有詭異起來,機械扭曲的帶着黑暗的血腥氣兒:“我身在地獄未想掙脫,而你卻已經逃離地獄而不知珍惜。”
下一刻鳳朝歌身形急閃,手中的凝結的長鞭狠狠的直往繡櫻的頭上劈了過去!
激烈的鬥争中,海浪完全淹沒了南島小小的國家,只有這個國家最高的山雪映山上最高的一座山峰,邪神峰還屹立之上。
沒有人能夠逃脫那海浪的侵襲,随着海浪往上淹沒漸漸的已經沒有了掙紮的力氣,只能不甘的睜大眼睛看着灰蒙蒙的天際,漸漸沉入海底。
明神的抒發已經結束,轉身迎來的就是一直長刀,狠狠的劈在他的頭上,明神擡手狠狠的格擋,手中一只墨綠色的精致小巧的匕首狠狠的砍斷對方的長刀,橫揮而過,轉眼那魔人已經一分兩半,化作飛灰。
祝神看着明神戰鬥的眼神,慢慢的嘆了一口氣,轉身一把擋開一個襲擊蕪神的魔人,蕪神揮舞的白绫狠狠的絞纏一個魔人的脖子,讓他在白绫中化為飛灰。
随着戰鬥的越發激烈,無數的魔人化作飛灰,也有一些天神墜落海中,靈魂輪回而去,神筆直魔顯然數量少了很多,但是天神的戰鬥力顯然比魔人高了不止一個層次,百十個魔人未必能夠讓一個神隕落,但是魔人的前赴後繼,總有神會不防死亡,膠着的戰鬥越發的艱難,兩邊的人激烈交戰,伴随着各種色彩的深紫淺紅,淡綠深橙,各種色彩交錯,同暗紅的魔氣飛灰糾結,灰蒙蒙的天色染了顏色,變得越發暗淡,激烈的戰鬥,海面無法平靜,巨大的海嘯洶湧而來,翻滾的水浪像是巨龍的咆哮,無聲的掙紮着。
各種劇烈的內勁爆炸讓唯一還露出海面的邪神峰震顫搖晃,即将傾塌,山洞裏不斷有碎屑掉落,鳳朝雪瘋狂的将山洞石壁的每一個地方都查看一邊,沒有任何的人,便是一條細縫都被她細細查看,卻沒有任何的蹤跡。
那個孩子…。怎麽辦,她到底在哪兒?!
鳳朝雪俨然心神一動,重新往那個房間而去,房門打開,滿地的蟲蠱毒蛇四處爬竄,看起來不安恐怖至極,還有一些稍微低等的毒蟲已經掙紮翻滾的沒了氣息。
一點兒氣息拂來,鳳朝雪俨然睜大眼睛,看着那一堆蛇蟲最為密集的地方,一條白色的繃帶露了出來,一點兒已經詭異腐爛的肌膚……
那是…。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