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完天地,谪羽走出大大殿,後面跟着穿着打扮幾乎樣的莫白和慕雪,不過今天他們穿着的是廣袖白紗衫,顯得清麗秀氣一些。不同的是慕雪的紫玉腰帶上雕的是一個“雪”字,莫白是個“白”字。莫白手裏捧着玉制托盤裏面放着兩柄長劍和掌門印信,慕雪手裏則抱着蕭澤。
谪羽對衆人一躬,沉聲說到“老夫谪羽,多謝各位前來觀禮。”頓了一下繼續說到,“天道循環,亘古不變,行義而生,不義而亡。老朽今開宗立派乃為教化一方,秉承仁義,扶危救困,濟世助民。望諸位同道共同見證”。
說完之後拿過莫白手裏托盤中較短的一把劍,拔劍出鞘,飛身而起刷、刷、刷在殿前的兩根柱子上寫到“雲澤容納四海,天柱拱衛八方”。然後歸劍入鞘,飄悠悠的落在殿前,淡淡道“今日雲澤開宗立派,以山為名,為雲澤門,老夫谪羽自領掌門。今日蔽派新創,願做東大開演武場,望諸位同道不吝賜教”。
衆人都明白,所謂演武,不過是想踏着衆派的名頭為雲澤門揚名而已。
寧遠門司棋問道“既然是演武,當然得有個彩頭啊,敢問谪羽掌門以何為彩頭呢?”
谪羽沒有說話,莫白上前說到“這位前輩所說極是,家師也早有準備,就以這口長劍作為彩頭如何?”說這轉身把托盤遞給身後的侍女,自己拿起長劍,衆人只見寒光一閃,長劍出鞘。
白色的劍身平平無奇,只是劍身上兩個蛇形古篆,較為奇特。
“諸位有誰想試劍”?莫白突兀一問。所謂試劍就是拿兩把劍對砍,損者為劣等,一般是沒有人願意試劍的,但也不盡然。
這不雷霆門刑戰大踏步走出來“我來試劍”,說着拔出一把古樸厚重的短劍,這把短劍上面的劍紋行雲流水一般渾然天成,一看就知是一把好劍。
刑戰催動真氣,雙手握着短劍,從左上到右下斜切向莫白手中的長劍,只聽铮的一聲,短劍短成兩段,切口處整整齊齊,可見長劍絲毫無損。衆人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雲澤山竟有如此神兵。
刑戰丢掉手裏的斷劍,由衷的贊嘆了一句“好劍”。
莫白一笑,“所謂脂粉贈佳人,寶劍配英雄,諸位皆可放手一争,本門絕不吝惜。”
衆人不自覺的叫了一聲好,誰不想要一柄絕世寶劍,像戰神林逸那樣憑一把淩霄劍就可以縱橫捭阖,所以衆人變的躍躍欲試了。
莫白看氣氛可以了,“就說衆位随我來”,然後帶領衆人向東走過紀澤殿前的廣場來到,紀澤殿西的演武場,這個演武場雖然是新開辟,但是還是非常宏大。有五百丈見方,正北方高臺上設有紫檀座椅,顯然是東道主座,主座兩邊各兩根高三十三丈,闊約三尺的漢白玉柱子,柱頂分別雕着,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獸。演武場兩邊,各設三十三座席,應為賓客座位。
谪羽登上高臺,一拱手,高聲到“諸位請就坐。”
等大家熙熙攘攘的落座完畢,谪羽這才落座。莫白走到西首石案前,将長劍放在案上,朗聲開口“今日演武,不論哪族哪派皆可參與,以擂臺戰決出最終勝者。在此申明,此次重在以武會友,大家點到為止,切莫傷了和氣。”然後敲了一下邊上的青銅小鐘,随着清脆的鐘聲,莫白宣布“演武開始”。
最先上場的是九華門的齊钰,就是雲澤山下戰死的那個齊泊的兒子,他是為洗刷父親喪命的恥辱而來,要在南丘衆派中證明九華依然屹立不倒,而和他對陣的是玉華的楊鈞。玉華、九華、青衣三派本是同宗,所以兩人實力也相當。
齊钰和楊鈞鬥了三十幾個回合,不分勝負,最後齊钰使出一招山河日下,楊鈞本應以順水行舟應對,他卻來了一招迎客歸來。顯然南轅北轍,故意放水,不過大家都看破沒說破,他們的意圖不就是一個想拾面子一個就給面子,誰讓人家本來就是一家人呢。
後來以此上場的的有赤沙幫,游龍幫,紫竹派,金刀幫……等等一系列,都是平平無奇的比試,尤其是日上中天時,衆人直打瞌睡,直到青衣派的離洛一上臺就打敗了連勝五局的刑戰,緊接着大敗十三名對手時,場上的氣氛才忽然活躍起來。
很久都沒有第十四個人上臺挑戰,大家都擡眼盯着高臺高臺上的谪羽,一般出現這種僵局,東道主就該出手了。臺下還沒有人見過谪羽出手,各派唯一見過谪羽出手的蕭墨,因為和在林逸的大戰中受傷沒有來,派了自己的兒子蕭僅前來代為觀禮。
可谪羽依舊端坐在中央高臺好像根本沒有出手的意思,這時侍立在他右側的慕雪動了,好像在詢問師父該如何如何,之間谪羽微微一點頭。慕雪轉身把懷中抱着的蕭澤交給乳母,吩咐她好聲照看,然後從侍女手中接過長劍下,踏步下了高臺向場中走來。
仙族人壽命有數千年甚至萬年之久,但是十幾歲時卻和人族十幾歲時無甚差別,女子發育較早,慕雪的身量和成人已經相差無幾了,不過略顯單薄。
離洛是青衣派的“水”字輩最年輕的弟子,和玉華門楊瀾九華門齊泊分屬同輩,今年也有一百多歲了,正是仙族的少年時期,因青衣派以修心為主,崇尚淡泊無為,所以離洛一副二八年華的樣子,身材高挑,面如芙蓉,舉止投足間風韻十足。
青衣派一直都是以收女弟子為主,太古近三千年來的仙族女子高手幾乎都出自青衣派,青衣派的劍法以陰柔綿長為主,施展起來如潺潺溪流雖然沒有開山破石之勁道,卻源源不絕,後勁不衰。這種劍法尤為适合女子修行,所以青衣派招收的男弟子,終其一生也難有突破,最後只能成為末流高手。
而更為人們津津樂道的是青雲派的女弟子不止劍術高超而且都容貌姣好。在南丘大陸有一句戲言“青衣朱顏不改,寧遠風韻常在”,前半句是說青衣派弟子都普遍漂亮,後半句是說令一個門派——寧遠門。寧遠門注重修文,號稱什麽“堂前皆鴻儒,門下無白丁”,所以門下弟子大都一身書生氣,文質彬彬的。然後大家就用形容女子的說詞“風韻”來說寧遠門下弟子,雖說有嘲諷之意,但是也算诙諧幽默。
今日演武寧遠門一戰敗北,青衣派連敗十三人,如此巨大的差距,不得不讓人莞爾。不解的是寧遠門以劍道為末流,竟然能屹立南丘千年不滅,也是奇事。
閑話少敘,我們回到演武場上,慕雪和離洛相對而立,兩人相互拱手。
大家屏息看着兩個美貌女子之間馬上就要展開的大戰。慕雪首先出手了,拔劍出鞘,劍尖朝地從左到右劃出一道弧線,以示對前輩的尊重。離洛微微一笑,左手持劍橫于胸前,右手緩緩握住劍柄,寒光一閃長劍出鞘,劍尖向右,很有長者風範,俨然把面前空門留給對手,讓對方先動手。
電光火石之間,慕雪長劍已經破風而來,離洛向後退出半步,揮劍蕩開對方劍勢,顯然是要讓對手半招。慕雪劍勢不絕,轉眼已過六招,慕雪憑借半招先手堪堪和離洛打平。離洛很是驚訝,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子修為竟然如此之高,不過她還沒有來得及細想。慕雪劍勢一變,忽地慢下來,原以為是慕雪力有不殆,離洛猛攻三招後,慕雪的劍勢又突然快起來。
然後慕雪的劍勢就一直忽快忽慢,而且在不經意間和離洛長劍相碰間會傳來威猛霸道的勁力,雖不足以震落離洛手中長劍,卻會打亂離洛的招式節奏。畢竟離洛劍術精湛,氣息綿長,且招數老到,一直穩穩壓制着慕雪,處于上風。如此百招過後,兩人額上都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終于慕雪如投碎石于潺潺細流,積少成多的碎石終于遏制住了流水。最後一下撞擊,蕩開了離洛手中長劍,徹底打亂了離洛的招式。慕雪一看時機到來,倚着長劍猛攻十二招,一招快過一招,在一波一波的沖擊下,離洛終于沒有接下第十三招,被慕雪長劍看擊右臂。
在衆人的驚呼中,離洛退後六步,穩住身形。衆人才看到原來離洛并沒有受傷,慕雪用的是一柄木劍而已,果真有東道主的風範。
離洛淡淡開口“小姑娘,你确實厲害,我輸了。”說完一轉身,飛身下臺,只留下一抹倩影。
修煉的境界分為斂精、化氣、煉神、靈源;玄真,返虛、合道;入聖,混元,了因;超世,無我這十二境。其中斂精、化氣、煉神、靈源這四重境界為飛升境,是人族這種沒有靈根的種族需要修煉的,玄真,返虛、合道這三重境界為道之境,入聖,混元,了因這三重境界為無妄境,超世,無我兩境是為非境之境。
若論說起來,慕雪處于玄真境,離洛屬于返虛境,慕雪再苦修三十年也未必能夠趕上離洛,但是離洛鏖戰刑戰,又苦戰一十三場,功力消耗很大,而且慕雪又用了‘流轉秘術’,這是谪羽自創的一種功法,運用這種秘術就可以把一般劍法的運氣法門随意調整。雖說慕雪有些勝之不武,但畢竟還是勝了。
然後就是慕雪一一打敗了上來挑戰的六名高手,時間也來到了申時,日已西斜,演武大會應該也快要結束了,但是就在第六位高手垂頭喪氣地下場後,一架驷馬大車轟轟隆隆的沖上了雲澤山。車上一個人滿面風塵的駕着車,灰塗土臉的,在演武場前勒住了馬蹄。
來人跳下馬車,對着中央高臺微微一躬,渾厚略帶磁性的聲音在演武場響起“在下人族姬地,拜見諸位前輩”。
他就是那個唯一來觀禮的人族,他是中洲大陸的人,為修習上等功法,爬過高山,跨過大河,穿過森林,走過平原,走了一年才抵達南丘大陸。然後就聽聞雲澤山發出了飛雲令,他就跟随着人流來到了雲澤山腳下。
今天清晨仙族人等都陸續登山,他不會禦風,也不會禦劍,更沒有什麽人帶他上來,在他苦思半天,毫無辦法,卻又不想就此放棄。等到仙族人等都登山而上了他猛地發現,昨天雲澤山的仙使送酒的馬車還停在山腳下,車上還有沒喝完的酒。
他想都沒想跳上馬車一拉缰繩,龍馬猛地受驚揚蹄而起,饒是他緊拉缰繩不然肯定被甩出去了。但是他根本不能駕馭馬車,一路狂奔而上,慌不擇路繞着山轉了好幾圈。還好他是一個馭車能手,在轉了兩個多時辰後他總算能勉強适應這架馬車的速度了,但是依舊只在原地打轉,上不了山。
姬地認為雖然他不認識路但他只要一直向上一定會到的,但他不知道的是當年谪羽曾在雲澤山間布下陣法防止外人上山,陣法雖然不傷人性命,卻會讓人在無邊的雲澤中迷失自己。姬地天賦異禀,一路從中洲走來,見識到了山川河流的流轉,日月星辰的更易,為了不迷失方向他創造出了一件寶貝——星晷,用以記錄時間辨別方向。果然在星晷的指引下,姬地跌跌撞撞狂奔了三個多時辰的總算來到了山頂平臺處。
谪羽雖然也不知道這個人族青年人怎麽上山的,但是依然饒有興味的問道“你也要參加演武嗎?”
姬地肅然反問道“難道不可以嗎?”
谪羽淡淡道“人族,仙族本是同源,而且剛在業已申明,各族人等均可參與,你當然可以參加”。
谪羽顯然沒想到會有人族的人來觀禮,更沒想到這個人族青年要參加仙族的演武大會。顯然衆人都是這麽想的。
在衆人驚訝的眼神中,姬地大踏步走上中間演武場,對慕雪一拱手“請賜教,”緩緩拔出腰間的青銅劍,雙手握劍,沒有所謂的劍訣,直接從左上到右下劈了下來,慕雪向後滑出一步,躲開這拙劣的一擊。
人們都笑這個青年人不自量力,只有慕雪感到劍上傳來的劍氣,劃的臉生疼。慕雪不敢大意,右手持劍,左手捏起劍訣,這是一最普通的一式投石問路,劍勢緩慢,似發未發,随時可發可收,招式娴熟老到,可見戰勝離洛并非偶然,谪羽看到愛徒這一招使得如此恰到好處也微微颔首點頭以示嘉許。
姬地沒有躲避,只是提劍格擋,說是格擋可是雙劍一碰,慕雪的劍幾乎震得脫手。按理來說,慕雪本來可以馬上收勢的,可是姬地的劍氣太鋼猛了,幾乎只要碰到就幾乎難有收手的機會。慕雪只好左擋右支不碰對手的劍,這樣過來六十餘招,慕雪終于氣力不支了。
慕雪本來就修為不高,苦戰離洛本就耗去大半氣力,剛才又戰六場,真氣幾乎已經消耗殆盡了,又苦挨六十餘招,已經大汗淋漓,鬓發都貼在了額角,頗顯狼狽。
慕雪拼盡最後氣力,發出了最後一擊,當手中長劍就快到姬地的腹部時,姬地回劍,雙方劍上都聚集的周身真氣。顯然姬地更強一點,姬地一劍削斷了慕雪手中的長劍,然後劍鋒直抵慕雪咽喉,而慕雪手中斷劍卻因收勢不住,插進了姬地的胸部。
這時慕雪忽地驚醒了,看着躺在地上姬地胸前血流如注,都快急得哭鼻子了。莫白見勢趕緊趕到場中,輕聲的安撫慕雪。谪羽也飛身而下,将姬地扶起,将真氣緩緩輸入輸入他體內。
衆人見到如此情景也知道,今天的演武應該結束了,最終一場白慕雪和姬地打了個平手,最終誰得到彩頭就看東道宣布了,估計八成是白慕雪贏了,畢竟曠世神劍,不會那麽輕易的送給外人。
莫白擡眼望了望師父,谪羽輕輕點頭,然後帶着姬地禦風而去了。
莫白朗聲說道,“諸位稍安,今天演武大會稍有風波,但總歸大家乘興而來,絕不至讓大家敗興而歸,諸位現在西面的客房裏歇息一晚,明日送大家下山。”
看到衆人稍安,莫白高聲宣布“今日演武,人族姬地拔得頭籌,諸位應無異議吧。”
衆人默然,自家都沒得到彩頭心裏不高興,人家也不偏私把神劍個了別人,可是偏偏這個姬地是一個人族,人人心裏都不是滋味,卻也沒法反對,只好默不發聲了。
莫白看衆人默然,已然猜透他們的心思了,“諸位既然沒有異議那就請跟我來,這邊請”莫白一臉和氣的說道。
等到姬地醒來已經是五天之後了,他睜開雙眼看到的是金碧輝煌的宮殿,自己躺在柔軟的白玉牙床上,身上蓋着輕如棉紗的被子,四周充斥着淡淡的蘭花香味。
仙風道骨的谪羽正在朝他走來,微微打量了一下他,然後對外面喊道“進來吧”,這時慕雪低着頭慢吞吞的走了進來,真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然後局促不安的對姬地說“對不起,我只是氣力不濟收勢不及,我不是故意的”。
姬地勉力支撐做起來,略顯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親切的好像一個大哥哥“沒關系,姬地技不如人,何敢怪罪他人。”
“不,不是的,還是你厲害,這是演武大會你贏得的彩頭”,這時姬地才發現慕雪手裏拿着一把古樸的長劍,正遞給他。
姬地趕緊道“這我不能要,我本不是為贏什麽寶劍而來,何況姬地并沒有贏。姬地一心只想學的一身本領,做出一番事業,敢請收回如此厚贈”。
慕雪不善交際,頓時漲得小臉通紅,便一直看着師父,想讓師父開口說話。谪羽淡淡開口了“姬地你志向遠大,該回到屬于自己的天地中去一展所長,不應在此漫漫無期的修仙路上蹉跎歲月”。
姬地突兀一問“仙尊既然知道姬地志向,敢問何以教我?”
谪羽依舊淡淡道“行仁義,秉承大道;持正心,順勢而為”
姬地一拱手到“多謝仙尊,姬地明白了,姬地這就下山”說着就要起來,一用勁傷口又裂開了,鮮血直流,慕雪趕緊扶他坐下。
姬地倒也硬氣,硬是咬着牙一聲都沒叫,額頭一會就冒出豆大的汗滴。谪羽擡手緩緩給他注入真氣,姬地這才略微舒服一點,谪羽淡淡道“你先在這休養半月,等到傷好了再下山吧”說完谪羽緩步去了,慕雪也趕緊跟上一起出去了。
轉眼十多天過去了,姬地也恢複的差不多了,今天他來向谪羽辭行,谪羽坐在大殿中央的高臺上,打量着英姿勃勃的姬地,不無惋惜的說“你本天賦極好,奈何你我沒有師徒緣分,我也不好教你,今日一別恐怕再無相見之日了。”
要說谪羽是很喜歡這個聰明勇敢,果敢堅毅的年輕人的,可是谪羽知道這個年輕人有自己的使命要去完成,姬地不該留在這兒。
谪羽繼續說到“今日你下山老夫有東西給你,這裏面一本法典《經世》和一套功法《山海劍》,你好好研讀,日後必有大用。”
莫白捧着一個木匣遞給了姬地,姬地恭敬的接過去,道了聲多謝。
然後谪羽從左手邊的玉案上拿起一把劍,就那把當日慕雪要給他的長劍。谪羽把劍拔出了三分之一,端詳一會,又插了回去。
然後谪羽悠遠的聲音開始回蕩在大殿中“你們知道這把劍的來歷嗎?”顯然在問殿中的莫白和姬地,莫白其實并不知道,姬地就更不知道了。
谪羽沒有等他們回答繼續說到“姬地,這把劍原來本就是你們人族之物,當年天皇伏羲,鑄造了五把名劍,把其中四把分別交給了四大部族,大家只知道妖族的鎮妖劍,冥族的鎮魔劍,仙族的淩霄劍,人族的這把劍,因其流落太久名字都沒人記得了,而這把劍冥冥之中又回到你手上也算是天意,希望你記住它的名字,更讓它的名字流傳下去。這上面的兩個蛇形古篆是“軒轅”二字,所以它叫軒轅劍。”
姬地聽了之後,感慨良多,一方面感傷人族凋敝,竟連傳世神劍也丢了,一方面又感念谪羽又将神劍送還給他,一時悲喜交加,竟伏地痛哭。大哭一場後,姬地對着谪羽連叩九個響頭,雙手舉過頭頂恭恭敬敬的接過古劍,莊嚴的宣布“我姬地,今日指劍為名,從今之後便以軒轅為名,并在此立誓終生不負軒轅之名”。
谪羽微微點頭道“好,老夫沒有看錯你,好樣的”。說着從懷裏取出一塊玉佩,遞給姬地說道“以後有何難處可令人持此物,來雲澤山找老夫,四海八方,老夫都會襄助于你。”
姬地向谪羽深深一躬,“多謝仙尊,在下絕對不辜負仙尊厚望”。後來姬地果然成為了軒轅黃帝,威震天下,當然這都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