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有一張美麗的格外妩媚流暢的臉,一種美麗到不似人的感覺,便是世間所有的彩繪琉色不足以渲染的美麗無雙。
明明還是那樣的五官,還是那樣的臉型,卻似乎總是比原本更加多了些什麽,那五官每一個拿出來都是那麽的美麗,單單看起來也是格外的精致。而它們組合在一起,更是無與倫比的美麗精致。
他暖玉色的皮膚流光間幾乎能夠看到內裏的通透月色。
鳳朝歌一身黑衣,黑色的鬥篷,帶着大大的兜帽,幾乎遮住了整個臉頰。他慢慢的擡頭看着面前已經一新的宮殿,慢慢的擡腳,踏上透明泛着精致色澤的白玉雕花小橋。
黑色的鬥篷拖曳在地上,随着輕緩的腳步層層遞進,緩緩的拂過疊起繁複的曼陀羅花朵,步步生花,一路鮮妍。
黑漆殿門随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長長的白玉宮道,雕刻着精致的鳳翔九天,一步一步,臺階盛輝。
長階兩邊卻是沾滿了人,他們皆是面容美麗俊俏,各色的瞳孔泛着流光,垂首侍立,他們隔着兩米站着一人,每個人都是滿心的尊崇敬仰。
死神,在天界諸神中也是神話。
精致小巧的蟠龍靴,踩在臺階上,莫名的一種小小的魅惑。
長長的拖地黑鬥篷不知什麽時候散落在地上,在臺階上慢慢的鋪就一層,旖旎若春睡美人。男子沒有華麗的衣服,只是一身黑色無紋長袍,松松的穿在身上,不夠奢麗,缺少妝點,他的頭發也是流瀉在身上,沒有任何的裝飾。
然而……
随着他一步步走過長階,往那宏偉深厚的殿中而去的時候,慢慢的氣勢,那種淺薄的聖潔,那種淡淡的威勢,一點兒慵懶同妩媚。
他的一張臉,便是閱盡人間風光的美麗,人世間再沒有一分美麗足以比拟其精致無上。唇邊點點譏诮笑意便是格外的攝人妩媚。
他一步步的走上白玉階,走件恢弘的殿門,殿中是光可鑒人的墨玉瓷磚,正中紅毯延上黑玉臺階,一直到最上面的黑檀雕花長椅,長椅上鋪着的卻是黑色絨毯。
那長椅邊上站着一個男人,一身淡粉色的長袍,袍角衣襟衣袖都繡着淡粉色的櫻花,柔順的黑色長發半挽,用一支雕櫻花的粉玉夾子固定,一張溫柔俊俏的臉,一雙櫻花般粉潤的眼睛,泛着淺淺的流光。
男人慢慢的走上臺階,一直走到了臺階之上,背對着殿門,伸出手去撫摸黑色的扶手,修長柔潤的手,骨節分明,清瘦流暢,暖玉色的皮膚泛着光澤,對比黑色的扶手,如此鮮明而美麗。
一身櫻粉的男人微笑着對他彎下腰身:“恭迎吾主回宮。”
緊接着,殿中魚貫而入無數天神,井然無聲,寂靜有序,直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放單膝半跪下去,一手置于膝上,一手垂地,對着上首層層臺階上的男人恭敬尊聲道:“吾等恭迎神主回歸神位。”
聲勢浩大,足以攝天地。
鳳朝歌慢慢的轉身,坐在長椅上。
他不再是身為宸王的時候那樣的正襟危坐,沒有再挺直脊背,也沒有坐的規矩嚴謹,而是徑直往榻上一倒,懶懶的半趴在了榻上:“起吧。”
幽幽詭詭的聲音,低沉幽涼,略偏于中性,稍微的有些涼,像是初春裏吹拂的寒風,已經到了春天,卻還帶着冬日的荒涼寒霜。
衆神恭敬的站起身來,卻微微垂首,雙眼看着自己的前面人的雙腳,等着上首的男人說話。鳳朝歌看過一圈兒衆神。
他們都是曾經的樣子,新任的禦神已經出來了,剛剛飛升沒有多久,一身淺薄的翡綠長袍,長發半挽,一張柔弱而涼的臉,一雙墨綠色的眸子像是兩顆極品翡翠被精細打磨。
是個美人。
恍惚間竟然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覺,鳳朝歌慢慢的張開薄櫻色的唇:“我剛剛回來,身上乏的很,你們見過便都回去吧,若是有事兒便傳你們來便是。”
衆神沒有遲疑,倒是都有些了解,面前的這位向來是懶得接見他們的。
雖然都是神,但是神亦有三六九等,也只有一等的神位上的幾位神會經常見到死神,知道他的蹤跡。
看着衆神準備退下去,鳳朝歌方慢慢的道:“祝神,禦神,同明神留下。”
三人駐足停下,重新站在位置上。
其他人便垂首後退,無聲的離開在殿中,只有三個人了。鳳朝歌慢慢的道:“櫻奴,去将我的房間收拾出來。”
一身櫻粉的男人微笑着答:“是。”
櫻奴,乃是鳳朝歌用造生術創造的人偶,他的宮殿中沒有任何一個人,全部都是他無聊的時候創造的人偶。
這個櫻奴是跟在他身邊最早的人偶,因為時間足夠的長,因而慢慢的修煉成神,放出去也是個一等神位的人,只是鳳朝歌被他服侍的久了,早就習慣了他,所以便一直放在身邊服侍着。
看櫻奴離開,鳳朝歌放淡淡的道:“阿祝,天界的事情你暫時先打理着,不用回禀我。”祝神微微無奈,又似意料之中,輕聲嘆:“神主,您已經回歸神位,這天界的事兒我都替您打理了多久了,您不能讓我歇歇?”
“不能。”鳳朝歌只是懶懶的回絕:“我很累。”
他雖然回歸神位,然而因為曾經本源之力受創,後面雖然被孕養許久,然而到底是太久沒有回來,難免諸多不适應,便是力量也稍微的生硬。
所以,鳳朝歌目神識不穩,大概需要好好的修養一段時間。
祝神也只是抱怨一通,實際上卻沒有太多的厭煩的意思,聽到鳳朝歌這樣懶散的一句話,便是神色稍微的有些嚴肅,然後便柔柔的道:“是,我明白。”
他一雙溫柔的恍若暖月的眸子裏一點兒認真,更襯得面容溫柔的似三月春水,格外的媚。鳳朝歌看着他的臉,唇角稍微勾了勾:“你倒是越來越漂亮了。”
祝神有些無奈,看着鳳朝歌像是看着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神主還是先看看自己的臉再說我吧。”
祝神是溫柔,無論哪裏都溫柔的像是陽春三月的暖陽,帶着縱容同柔軟,不論是人還是性子,都是溫柔的道極致的人。
鳳朝歌是美,美麗到極致的豔,無雙的妩媚。
他的美已經超越了性別,便是女子,也比不上他的傾國無雙。
鳳朝歌轉頭看向另一邊的一身碧綠長袍的男人,他墨綠色的眼睛帶着一種柔弱的感覺,純粹的近乎透明的美,不谙世事的純粹同天真。
新任的禦神,比曾經的禦神,他更加天真懵懂,他就是這個性子的人,不論被傷害了多少次,還是這樣的無辜,這樣的……純真。
鳳朝歌看着他的眼睛,恍惚間忽然想起了那個孩子,幼時的阿黛生着一雙漂亮的眼睛,漆黑的像是明亮的鏡子,他可以看見在她眼中她認為的他的樣子。
鳳朝歌忽然便覺得,面前的男人似乎更想那個孩子的父親。
“你的宮裏有一個人,不,應該是個人彘,你将她帶過來,送到我這裏來。”鳳朝歌淡淡的吩咐着:“她身上尚有罪孽,我要見見她。”
禦神有些茫然,看着他圓滾滾的眼睛眨了眨:“神主說的可是……妩女?”他想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道:“她應該是叫做妩女吧?”
有些迷糊,有些無辜,這個男人倒是非常的有意思。
鳳朝歌看着他慢慢的笑了一下:“嗯…你的宮裏還有其他的人彘嗎?”
“哦,”禦神慢了一拍的反應,在明神同祝神兩人的注視下忽然便反應過來,連忙恭敬的低頭:“是,我知道了。”
明神看着他便忍不住笑:“真是個呆的,你當神主他同阿祝一樣呢?這反應……”
“阿明!”祝神很柔和的斥了明神一句:“不能無禮。”
明神看着祝神,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了,不知為什麽,他不是很怕那懶懶的趴在軟榻上的死神,卻害怕那溫溫柔柔的祝神一聲小小的斥責。
鳳朝歌看着他們,神色看不出深淺,只是垂下的眼睫遮住了清透冰冷的瞳孔,讓人看不清他所想的。
“好了,你們回去吧,我乏了。”
……。
很快,赤水城便到了,城裏面的人稍微的有些荒蕪,沒有多少人煙,阿黛領着南大營的将士剛剛走到城門,便聽見前面傳來的戰火同喊殺聲。
很快便有一個中郎将樣打扮的人小跑過來:“末将見過郡主,前面戰事危急,楊副将沒有時間,便令末将前來恭迎郡主。”
阿黛微微皺眉:“前面的戰事很緊急嗎?”
那小中郎将臉色也很是糟糕:“吾等苦苦堅守,只是……很不樂觀。”
阿黛神色一冷,她轉頭便對着身後的三皇子同歐辰道:“你們跟着他去安置糧草,我去前面看看。”
她說完,便一聲高喝:“駕!”
白羅一聲長嘶,便揚蹄往前徑直往關口奔去,帶着阿黛好像一道流火便竄了出去,載着她徑直往關口而去。
阿黛徑直的往中間的二副關而去,這裏戰火連天,格外的激烈,守內關的人看到一匹白馬飛快的恍若流火的飛奔而來,驚了一驚。
然後卻見馬背上一女子鮮衣似火,滿滿的都是燦爛鮮妍,恍若一團火焰飛速而來!內城的守兵一驚,剛剛高聲喝問:“來者……”
卻見那女子縱馬奔至城下,便足尖一點馬背,猛然躍起,一雙漆黑清涼的瞳孔猛然便消退了去,變成同眼白一樣的白色,看起來就像是沒有了瞳孔一般,格外的詭異。
她的腳底卻猛然光芒湛亮,一個小小的陣法,出現在腳底,她已經直接飛出關城!
一道城牆,外面卻正在打仗,戰火連天,喊殺聲,兵器相擊聲,戰火聲,慢慢的在耳邊,阿黛沒有任何的反應。她徑直往前而去。
城牆的中央正站着一個女子,一身飒爽騎裝,穿着簡單的銀色輕甲,面容嚴肅,容貌飒爽,被關外的冷風吹拂的稍微有些粗糙。
一雙菱形眼卻是閃着格外淩厲的光,她正狠狠的盯着外面的戰場,啞聲呼喝着指揮戰鬥,聲音也是格外的淩厲。
阿黛沒有停留,抽出長鞭,徑直往城外而去!
那關城上如今正在指揮戰鬥的人正是副将楊涵之,如今主帥昏迷,她便只能暫時的指揮戰鬥,等待新任的主帥過來。
她微微擡頭,卻見一身紅衣的女子潋滟好似一團火焰,灼灼似紅蓮,腳下一片白色的陣法帶着她猛然便飛過城牆。
阿黛站在飛行陣法上向下看去,便見下面一張紅色的戰甲的男人,一身金色的輕甲格外的健壯,正是那大王子桑仲。
他的身邊,一個一身白衣的男人,頭上帶着兜帽,雙手亦是白色的手套遮住,将他遮掩的嚴嚴實實的,不見容顏亦不見一絲皮膚。
阿黛眼睛一眯,猛然便朝桑仲而去!
楊涵之終于反應過來,臉色微微一變,雖然大致猜到那女子的身份卻不知道該不該救,只能高聲喝止:“危險!回來!”
阿黛卻直撲桑仲而去,手中長鞭狠狠的便甩了過去!
桑仲正站在後方看着遠方的戰場,不防身前一暗,便見一道火紅的身影似一道焰火,散着灼灼光芒,一張精致的容顏陽光下格外的熾烈,手中銀色的長鞭似一條銀蛇刁鑽的直往他的脖頸而去!
一瞬間被這美麗所怔神的男人在銀鞭纏上脖子的時候猛然回神,舉起長刀便狠狠的砍向面前的女子!
阿黛猛然便收回鞭子,後仰,瞬間便移開半寸,正好落在了桑仲的面前。
桑仲騎着馬,因為沒有防備,脖子被鞭子劃開一道口子,而面前的女子站在面前,明明是身形單薄,嬌小玲珑,偏偏她一身冰冷氣勢,沉凝端莊,唇邊若有若無的譏诮笑意便是格外的攝人,看的桑仲一陣的心寒。
他冷冷的盯着面前的女子,阿黛卻唇邊譏诮,猛然便躍起,長鞭對着桑仲再次纏了上去,桑仲後仰躲過她的鞭子,長刀便對着她砍過去!
阿黛折身彎腰,輕輕松松的躲過桑仲的長刀,身形一轉便落在他的身後,正巧踩在馬背上,一點笑容冰冷,手中忽然便多出一把精致小七的袖底刀,狠狠的對着桑仲的脖子劃去!
桑仲穿的一身的铠甲,這金絲團雲輕甲堅固厲害,很難破開它的防禦,所以阿黛只能往他的脖子間襲擊,因為輕甲再堅固不可能将脖子也都保護上。
袖底刀輕巧精致,帶着陰風狠狠的往他的頸子上劃過去,“铛”的一聲撞上桑仲的鋼刀,阿黛沒有意外,擡手一鞭子抽過去,那白衣男人的飛身一刀!
鞭子柔軟轉眼纏住男人的長刀,猛然便扯住男人的長刀,阿黛彎腰後仰,鞭子便狠狠的往後撤。
被纏住的長刀跟着往前一送!男人只覺得有巨大的控制不到的力道狠狠往前一拽!整個人便不受控制的往前飛撲過去!
長刀的刀尖便猛然往桑仲的脖子上戳去!
桑仲猛然一驚,飛身往後一閃,險而又險的躲開長刀,阿黛幽冷若鬼魅的手已經過來狠狠的往他的後頸砍去!
桑仲狼狽的一躲,胯下馬兒卻受驚猛然擡頭長嘶,一雙腿兒不受控制的一擡,桑仲便狼狽的跌落馬下,在地上滾了一圈兒!
他剛剛從眩暈中緩過神來,便見頭上一地陰影,阿黛就站在他的身邊一張精致稚嫩的容顏隐在陽光後,看不清楚面容亦是格外的鬼魅。
桑仲已經,阿黛已經擡起手來,手中的長刀……分明是那白衣男人的長刀!她剛剛一拽竟然讓那男人将長刀脫手,奪到自己的手中!
阿黛舉起長刀,狠狠的往桑仲的心口紮去!
便是這一刻,遠處一聲驚呼:“阿黛!”一只匕首狠狠的往她手中的長刀撞過去,阿黛躲閃不及,匕首便狠狠的撞在她的長刀上,讓她往下落的刀偏離一寸,正正紮在桑仲肩膀之上!
桑仲瞳孔猛然收縮,看着微微張口,身子一僵,便軟倒下去!
桑凝憤怒的看着她:“阿黛!你太過分了!”
阿黛微微一笑,看着她:“小公主覺得,我該坐以待斃,将赤水關雙手奉上,便算是不過分?”
桑凝微微一滞,方才有些氣短的道:“你不該來這裏!”
阿黛神色更冷:“不該?這是天瑞,我的國家,我難道不能守護它?而是等在瑞京吃齋念佛,等着赤水關破?”
桑凝無話可說,看着她神色複雜而難過,她終于狠狠心,咬牙高聲道:“撤兵!”
那白衣男人急聲道:“公主!”
桑凝已經轉身看向傳令兵,那士兵被桑凝森冷的顏色看的一怔,便慌忙敲響銅羅,巨大的銅羅聲傳遍戰場,士兵如潮水一般往後退去。
阿黛飛身而起,轉身往赤水關飛起而去。
……
赤水關,議事廳。
副将們神色各異的看着上首的一身紅衣,臉色沉靜的女子,她的背脊挺直,坐姿端莊,舉手投足間氣度天成,規矩沉靜。
唇角一分譏诮的笑意,便是襯得一張容顏明麗玲珑,格外的令人沉醉。
若不看她一身騎裝,只看她的樣子,這個女子分明是端坐高堂氣度威儀的大家閨秀。怎麽也不像一個武将該有的風度。
副将們面色各異,紛紛的看向坐在她下手的女子,女子一身銀色輕甲,一頭長發被随意的用發帶紮起來,一張臉染了風霜,皮膚粗糙,被邊關的烈日曬得泛着黑色,她雙腿岔開,一手放在膝上,另一手放在桌上,脊背筆直,卻豪爽不似一個女子。
這才是他們心中将領的模樣,便像楊涵之,不拘小節,舉止豪放粗狂。
然而……
這幼清郡主剛剛戰場上的風情,格外的攝人,論及武力,相信沒有一人比的過她,那雙詭異的白色瞳孔,雖然看着有些滲人,卻告訴他們一個事實,幼清郡主已經突破初零境界。
這是比宸王更加出色的成就,因為便是宸王,也在二十歲那年才突破初零的,而這位郡主,在十五及笄之齡便已經達到宸王的成就,她不可能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楊涵之看着面前的女子,也是恍惚,似乎便是曾經,那一身氣度沉凝的男人,一張美麗的堪稱傾國的男人規矩端莊的坐在主位上,面上含着漫不經心的笑意,一種散漫慵懶的味道散在身邊,一舉一動卻賞心悅目,優雅規矩,一個貴族公子的做派。
明明消瘦蒼白,卻氣度自成,眼光精準,判斷毒辣,每每戰場指揮便是格外的驚才絕豔。彼時她也不過豆蔻年華,躲在議事廳的窗外,借着窗縫看着裏面的男人。
那是所有的人都以為她是偷看自己的父親楊之潤,羨慕戰場殺戮,想要參與其中,殊不知她根本就是羨慕那個男子的每一點微笑。
此後,他班師回朝,她本可以跟着回去,她卻選擇鎮守邊關,其實她不過是想要留在有他的地方,這裏的每一點兒都可以讓她回憶到關于他的一切。
而瑞京……
那裏,她便再也不可能見到他一點兒,而赤水關,起碼還有他存在的痕跡,她可以靠着這些痕跡永遠的活下去。
不是沒有想過嫁給他,只是楊涵之卻清醒的認識到,宸王鳳朝歌……永遠不會有這樣的情緒,永遠不會因為她的一點兒愛慕便賜她半分垂憐。
何必自讨羞辱?
而上首的這個女子……
楊涵之羨慕而酸澀的看着她,這便是被他寵愛了十年,呵護了十年的寶貝?真不愧是他的女兒,舉手投足已經有着他的影子。
這個孩子……真像啊。
------題外話------
下面是一群顏值爆表的清閑人來……。
妞兒覺得吧……
美人是文文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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